最好不过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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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过明天见》

 “难道真的是……”。

  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余飞迟疑了一下,说:“这是个更长远的事情。”

  这期的规则和往期不同,不能算纯粹的辩论:两名嘉宾各自以一个问题向对方发起论战,问题由嘉宾各自与节目组商讨决定,对方嘉宾并不知晓。

  这时候又有专门的茶艺师过来斟茶,用的是壶嘴三尺来长的长流壶,表演的是“龙行十八式”,提壶把盏,翻转腾挪矫若游龙。琅嬛和黑柏之前在网上见过这种茶艺表演,但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见。他们找茶艺师要了长流壶观察了好一会儿,又递给离恨天和绫酒看。绫酒拨开茶壶盖看了看,又递还给茶艺师,问道:“这套‘龙行十八式’,女生能学吗?”

  ?

  老商贩:“有。”
  楼先生就坐在桌子对面等她。他的打扮十分绅士,穿着整饬而优雅,像这整个俱乐部的建筑一样,有着一种古典而贵族的气质。

  余飞洗了个澡,本来打算上床睡觉,忽然马放南山在鸠白工作室的微信群里@她,“风荷妹纸,今晚上有斗歌,快来给我们鸠白壮壮声威啊!”

  所有人心中生出一种惘然之情。
  不知为何,余飞此时见他,心中隐约有几分清晰的恨意,也不知道是恨他昨晚与她那般,今日却又不肯露面,还是恨关九之前说的那几句话。她心中那股强烈的叛逆劲儿狠狠地抬头上升,下了决心要演出十二分的彩头来,惊艳了他,她心中发狠,要让他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四大神兽。

  假如她出身优渥如他,从小娇生惯养如他,性情娇气如晴雨表般多变如他,像这样被人当众踩在脚底无情碾压,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委屈落泪。
  她将要被关九拉下来时,之前一直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一样的阿翡,忽然就伸了手,将她的腰肢勾住了。

  知道的。我们先将您的简介发给他看,他看过之后才做决定的。

  余飞哭了很久,她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候。到最后,她也发不出来声,疲惫无力地坐在亭脚水边。水中,她的倒影惨淡颓丧,像一抹游魂。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呢?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站街女、是不是进过号子?知道她那一层膜到底是不是假的?她难道能现在和他说:言佩珊其实不是我,是我妈?这样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对这个叫余洋的异母兄长是畏惧的。

  恕机说:“你今天来想问什么?”
  余飞说:“你早不是我师叔了,没资格教训我。”

  那些弹幕都少了,人却越来越多,仿佛担心多说一句就扰了这种幽艳如夜空昙花的气氛。

  空荡荡的大厅正中放着练功垫,背对着她坐着一人一猫。猫和人对面的投影幕布放了下来,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舞台剧视频,全日语无字幕,关九听不懂,但从上面的logo和时间来看,应该是宝冢剧团上个月新出的舞台剧。
  “比起昆曲专业的老师,我还是差远了。”余飞诚恳地说,“但所谓‘京昆不分家’,我学京剧之前,也学过昆曲,所以也会。昆曲和京剧,都是很美的艺术,希望能有更多的朋友了解它们、喜欢上它们。”

  大伙儿酒酣耳热之际,有一个师姐笑道:“飞师妹,你今晚喝这么多,待会儿可怎么回家?你可不像咱们,走两步就能到缮灯艇睡。”

  她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但她想起上一次和楼先生见面时与白翡丽的巧遇,他开口便叫出了楼先生的名字。那次《不二大会》,他又问出了“艺术是否需要供养”,显然,他和楼先生相识,而且那天她和楼先生吃饭,他就在很近的位置。

  然而母亲就此消失了。此后五年,她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直到十二岁上,她拿了奖,师父给了她一笔钱,她凭着仅存的模糊记忆,买火车票回了Y市。

  余飞怔住,她完全不记得,她那晚醉酒之后,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的举动。

  余飞起床,用淋浴把浑身的烧伤膏冲干净,发现耳侧、锁骨、胸口这几个皮肤比较细嫩的地方还是红的,碰的时候稍觉灼痛,其他大部分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拿头发遮一遮,出门看不出异样。
  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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