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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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

 我嗯了一声,“其实我理解,这就是爱情,总有一方是付出较多的,也总有一方占据着对方对自己的无条件包容,所以爱情会失衡,在交往差不多两年之后,就会发生许多,因为过了新鲜期,开始走向磨合期,很多情侣都坚持不下来,彼此的弊端和缺点暴露无遗,还缺少了最初的纵容的那种执念,就会分道扬镳,而坚持下来的,或者没有发生不合适的,就会走到婚姻殿堂,但也不并非就此一帆风顺,夫妻和恋人,本质上差别太大了,而不仅仅是一个结婚证的牵连。”。

  蓝琦疯了一般的吼出来,一向浅淡柔弱示人的女子,乍一下这样疯狂,周围的人都是惊了一声,纷纷退后几步,仿佛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张墨渠没有说话,男人最后望了一眼那绒袋,“我们吕家的确是落败了许多,因为我和她一生无所出,大哥唯有小茜一个女儿,现在勉强维持开销生计,是不如你有钱,可也不缺这点,我滨城那边还有事,必须今天回去,已经告诉你了,小茜就在樱桃园里,从你这宅子出去,坐车不过四十分钟,去与不去,看你自己良心。若你下定决心不管她死活,我也不强求,到底如同婚姻,强扭的瓜不甜,可你好好回忆一番,当初你一无所有,在滨城做个马仔,若不是无意被她撞上,一眼便看中了你,那样照顾帮助,你哪里能有如今叱咤风云的一日。”

  我的声音有不可抑止的颤抖,我以为在入行之后我已经做够了功夫,程薇的人脉不是一般的广,帮我销销案底轻而易举,我以为我的过去成了谜团,我若不讲便彻底石沉大海,那是我最不堪的回忆,连我都无时无刻不想着怎样才能忘记,就这么被一个来者不善的人挖了出来,我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寒。

  我嗯了一声,轻轻用掌心触碰了他的睫毛,他仍旧在轻颤着,他一直也没有睡。

  我拍了拍苏姨的肩膀,她也松了口气,弯腰去捡地上的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闯进了坏人呢。”

  我将粥碗放在床头,用纸盖上,延长它凉的时间,然后轻轻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嗤的笑了一声,“我一直都认为和想象力丰富的女人谈话,特别有意思,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很有意思。”

  我吸了口气,“的确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他恰好救了我,为我解围,我仅仅出于感激,而他对我也只是出于怜悯和同情。”

  “我陪着小念去医院检查身体,经过妇科门诊发现有一群护士围在诊室门口,我便走过去看了看,你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很不好,我就将你带了回来。”
  她见到张墨渠似乎很惊讶,几步便迎上来,揽住他的手臂,“张哥,还知道来啊,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的椅子背靠着我,所以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而没有正脸,他稳如泰山,似乎对接下来我毫无所知的事格外有把握,一只手还淡淡的敲在椅子扶手上,砰砰的声音诡异而刺耳。

  “怎么,小伯日理万机,也有时间出来陪女人吃饭?”
  张墨渠的枪又逼近了一些,刀疤男人带着几个保镖很想过去救他,但又不敢直接上,怕惹怒了在怒气头上的张墨渠,害他擦枪走火,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他咬着牙,“沈蓆婳。”

  他有些懊恼得看着我,“沈蓆婳你笑什么。”
  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门便打开了,她先是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目光里有片刻的犹豫,我淡淡的笑了一声,“我只想和你毫无顾忌的说一说话,也许对你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我只是睡不着,我想相比较我去找邵先生在这样的良辰美景下面对面长谈,你更愿意我来找你。”

  他也笑着,唇紧紧的贴了下来,唇齿相依间,我被他吻得几乎窒息,他似乎喝了薄荷水,凉凉的味道在舌尖辗转跳跃,我大脑倏而一片空白,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人山人海中,他和她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他英俊挺拔眉目风流,她高挑靓丽艳绝全场,就像是佳偶天成,更像是珠联璧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哦?”他的手背轻轻蹭着我的脸颊,“杀人要偿命。”

  覃念越过邵伟文的肩膀,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她说,“是,我以后不再胡闹了。”

  邵伟文搓了搓手,他的鼻头被冻得有些红,我不禁怀疑,他已经在楼下很久了。
  我坐在露天的类似蒙古包的那种古堡里,脚下踩着柔软的金色地毯,空气中沁人心脾的香味让我沉醉,他坐在对面,安静的切好了蜜汁牛排,将那份辣酱递给我,“听说,北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苏姨很高兴的应下,喜滋滋的从一扇门里出来,经过我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我一笑,我有些尴尬,扯了扯邵伟文的衣角,“我只是住几天。”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我被这话羞得脸更红,张墨渠揽着我的腰,唇压在而耳畔,“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他不管我,他忙着生意呢,他又不是没女人,自己还做不到,凭什么管我,况且他可宠我了。”

  我低下头,同样哭得无力,他将我搂在怀里,“与你无关,笙歌身份尊贵,顾老爷一生仕途位高权重,我耽误不起他的千金,没有你,我也会说清楚,这一幕早晚都要面对,你不要出了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揽。”
  “邵氏集团今天召开了董事会,关于我和邵伟文指尖谁该继任总裁进行了投票选举,十一名董事,我和他排除在外,我们各有一票,最后一票看在绍坤身上,他几经权宜选择了弃票,而我一直利用、却在最后关头因为邵伟文揪住了把柄的白总,选择了他,宁总仍旧跟着我,因为邵伟文掌握的资料比我掌握的威胁性更少一些,他自然是惧怕我这个。结果都在我意料之中,这就是商场的公平和不公平相得益彰提现之处,谁更能保住自己,谁对自己更有利,自然就选择谁。我并不惊讶,只是有些寒心,乾坤都还不曾定下,就已然世态炎凉,若是定下了,是否要被踩到泥土里,所幸我还没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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