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之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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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之序章》

 中秋夜宴的场地设在两仪殿外,月上柳梢头,众人都已经聚齐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坐在正中,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们在两侧四散而坐,此次宴请大臣并不多,长孙无忌、李勣、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是早就见过的,还有几个大臣我并不认识,看上去也都是大唐的肱骨之臣,与李世民关系匪浅。。

  李佑看着太医,皱着眉问道:“我三哥的伤没有伤到筋骨吧?”

  “不是说吐谷浑前不久还派了使者来求亲吗?怎么现在又动起武来了?”

  “他去西域做什么?”

  我心下一惊,“怎么会这样?”

  李泰走到我面前,温声道:“把手伸出来。”

  没名字?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不是名驹一般都有名字的吗?我见这匹马周身雪白,随口说道:“你看它这么白,不如就叫它小白吧。”
  “免礼!”他含笑看着我,说道:“听说皇后让你负责编排中秋夜宴的歌舞,大家可都在期待着呢。”

  我整日在宫里呆着,早就闷坏了,正想着该怎么和皇后说情,让我也随行狩猎,已有皇后身边的宫女前来通知我,让我准备随行。碧儿在一旁笑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姑娘这下可高兴了?”

  我刚推开朱漆的大门,就见曼舞跪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烈日当空,她的身边一点儿阴凉也没有,只有刚才去找过我的那个宫女跪在她的身边,用帕子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我吃了一惊,跑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诧异道:“曼舞,你这是干什么?”
  恰巧川子端上来两碗馄饨,听我发问,说道:“那些都是甘州来的难民,一路逃难过来的。”

  我不知道高阳坐在高阳的坟前喃喃的说着什么,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的事发生得突然,她一定还有很多的话没有来得及和辩机说。

  我见他很憔悴很疲惫的样子,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大汗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道:“我只是不明白,王子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何目的?”

  我看着她花一般的笑靥,说道:“但从这一点,公主就比大唐的公主幸福多了。”

  李恪站起身,说道:“这场战争非同小可,父皇本打算御驾亲征,只是他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就命我和四弟领兵,命英国公监军,还派了鲁国公和六弟做后援。”他说完,抬手将我鬓边的碎发缕到耳后,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有多久,坛子里的酒已经下去了一大半,我的身体有些晃,但是脑子却仍旧是清楚的。至少我还清楚的记得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还记得吴王府中刺目的红。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柔声道:“慕雪,我终于娶到你了,你可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两年前,我就想给你一个这样的婚礼。”

  雪一直下到中午才停。离夜宴的时间越来越近,虽然都已经准备妥当,但是我和水音还是不能放心,重新把准备的东西和各个环节仔细核对了一遍,又带着舞姬乐师们排练了两边,觉得一丝不错了才让大家去各自准备。
  承乾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追问道:“那太子殿下是什么意义?”

  阿史那伊诺话音刚落,娥设马上不满的厉声说道:“今天设宴是为了招待蜀王殿下,你想和蜀王殿下切磋也该看一看场合。”

  “皇上和房家二公子?他们怎么惹到公主了?”
  我抚过心儿的头发,万分怜惜的看着她,“心儿你长大了。”可是长大是多么无奈的一件是啊,长大就意味着再也没有纯粹的快乐了。而心儿,她以前是那么的快乐。

  李愔仍没有打算放过他,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把他拉到驿馆去,掌嘴!”

  她话中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明里暗里都是冲着我来的。自从得知李泰要娶亲,我便已经与他一刀两断,并且尽量避开他了,她还想怎样?听她这话,倒像是我贪慕虚荣,痴心妄想渴慕她的位置。只是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虽指桑骂槐,却又不肯言明,我若是与她争辩,反倒是好像真有其事了。

  我冷哼一声,说道:“我第一次听说请人做客还要强迫的。”

  我虽然不知道心儿为什么要和李愔赛马,但是她一向是一个有主意的姑娘,遂点头道:“好。”

  李恪收了剑,走到石桌旁,拿起手帕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出来吧。”
  没错,来的人正是心儿,只是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心儿完全没有往日的灵动。她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手臂上海带着伤,伤口不停的滴着血。在看到李愔的一刹那,她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样,身子一歪,险些瘫软在地上,幸好李愔即使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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