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娇女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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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娇女种田忙》

 二人说了一回话,眼看着时候已不早了,风细细便索性留宇文琳琅在偏院用了便饭。这一趟出去,她仍只带了嫣红二人。直到上了马车,风细细撩起车帘往外看时,才忽然想起,问道:“昨儿才下过雪,雪天路滑,怎么太后却挑在这时候出宫去景山?”。

  哭笑不得的白了宇文琳琅一样,宇文珽之叹道:“这算什么?过河拆桥?”

  她正说着,那边云舒早蹿了过来,贴在她怀里蹭了几下,同时“吱吱”叫了两声。

  宇文璟之笑,眉目之间却是不以为然的神色:“早年风入松还在时,你年纪颇幼。又常在宫中。难得出门。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他这人的品性……”说到这里,宇文璟之却又顿了一顿,半晌再开口的时候:“总之,他若不是死了。就必然另有缘由!”

  深深看她一眼,宇文璟之忽而问道:“这么说来,瞿菀儿已先一步嫁去南源了?”

  然而愈是这样的书信,便愈让人觉得放心,觉得能写出这种信的人,一定不会信口胡柴。

  为了安排这次会面,她也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梧桐居这里虽则地势略偏,但依山傍水,夏日浓荫翠盖,流碧池畔又有清风时时送爽,因此每多贪凉之人。到了冬日,景致虽也不错,但送爽清风一旦变了飒飒凉风,来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嫣翠道:“听说日子已定在明年三月!不过这几日大小姐一直足不出户倒是真的!”按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子才刚得知自己的婚事。羞个一两日并不出奇,但似风柔儿这样,一连六七日却还足不出户的。却是明明白白的在表示不满这桩婚事了。

  嫣翠摇头道:“我与碧莹虽见过几回,却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她来找我,为的是王妈妈!”口中说着,她不免颇为无奈的看了风细细一眼:“小姐受惊之事如今已闹到侯爷处了,这事说到底毕竟是王妈妈经办的,这会儿出了事儿,她又哪能脱得了干系!”

  猝不及防的被风细细一语中的,风入槐面上神色愈加不自然,毕竟轻咳一声,这才勉强道:“还请妹妹指点迷津?”却已默认了他此来的目的。
  她不说也还罢了,这一说,宇文琳琅与杜青荇反而愣了。各各回头,齐齐看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直到这个时候,严曼真才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风家妹妹竟不知此事吗?”

  风细细虽仍一头雾水,但见对方已呈了拜匣来,少不得道了谢,接了那匣子过来。眼尾扫处,却见十七公主身后,一脸压抑不住喜色的嫣红。心中微动之下,风细细便也明白,自己手中的这张请柬,分量怕是不轻。并未将喜悦之情放在面上,反手将拜匣递与身边的嫣翠,她又行一礼,且笑向十七公主道:“多谢公主厚爱!”神色却仍是不卑不亢的。

  竟是全不给宇文珛之面子,硬生生的将对方挂着关心之名的言辞顶了回去。
  有些事。始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她苦。也许她反乐在其中也未必。

  听了嫣红这话,碧莹却是全无迟疑,当即答道:“嫣红姐姐这话却说错了呢!小姐乃我们府上唯一的嫡出小姐,又是连国公的嫡亲外孙女,身份何其贵重!从前所以沉潜无人问,是因小姐自己不愿争、不想争,而今小姐既一改从前做法,这府上,又有谁敢再稍加轻视!”

  冲风细细展颜一笑,嫣红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才刚嫣翠都说了!小姐也莫生气,这记耳光倒不是于婆子居心打的,她还没那个胆子!”一面说着,她已转过身去,打开桌上食盒,将盒内几样做的甚是精致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又笑道:“小姐你看,她不慎碰了我一下,自己也吃了一惊,嘴上虽仍硬着,但只从今儿的饭菜上,已可看出她的害怕了!”
  秦嬷嬷知她意思,也惟有点头而已。主仆二人说了一回话,宇文琳琅自觉疲惫,但见风细细二人仍在说话,也并不想过去,当下左右看了看,瞥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块甚是平坦平坦的白石,便几步走了过去,就要坐下。秦嬷嬷在旁看见,忙上前拦住道:“如今天冷,公主病体又才好,这光石头如何坐得?若是累了,仍是回去休息吧!”

  若换了平日,宇文琳琅既知瞿菀儿在快哉亭,那必然是要同风细细找了过去的,但这会儿这里还有杜、严二人,却让她不由的有些迟疑。风细细在旁,早将她的迟疑看在眼中,略略思忖片刻,正要开口说话的当儿,不远处却忽然有人欣然叫道:“瞿家小姐回来了!”

  心中没来由的一松,宇文琳琅一直有些压抑的心情忽然就放松了不少。她其实并不关心风入松的下落,甚至对瞿菀儿的痛苦,她也压根儿做不到感同身受。
  没错,这的确是她的心愿,是从前的那个她的心愿,甚至可以说,也是她现如今的心愿。她一直以为,睡觉睡到自然醒,乃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一个人,若是满怀心思、忧心忡忡,却又怎么还能睡得着、睡得好?而她虽然绝不会去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傻事,但也不得不承认,能够悠闲无事到数钱数得连手都抽筋,又何尝不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人生境界。

  在旁疑惑的眨了眨眼,嫣翠颇显茫然的看向风细细,显然还没会过意来。

  太祖皇帝有一同母胞妹,早年丧夫,身边又无子女,早有再嫁之意,只是却寻不到合意之人。瞿家老夫人这一过世,却正成全了这门婚事。公主嫁来瞿家之后,很快便怀了身孕,不久产下一子。其时瞿老太爷年将半百,公主也是三旬出外的人了,自得了这个幼子,当真是如珠如宝,一毫也不敢大意了。瞿老太爷倒也曾动过让幼子习武的心思,只是公主却是执意不肯,幼子年才满了三岁,便忙忙的请了教书先生回来教他读书写字,那些刀枪棍棒,莫说是碰,便是旁人略提了一个字儿,也都重重责罚,不肯轻饶。
  她们二人都不说话,那边杜青荇却已很快的接了口:“我倒是觉得那位庆丰侯风仪出众、气度不凡呢!只是他那张面具还真有些刺眼,尤其是对着阳光的时候!”

  风西西虽也见过好些世面,但陡然身处其中,却仍不有的心生感喟。

  不意他答得如此干脆而潦草,风细细颇感无奈的皱起了两道淡雅秀气的柳眉,却仍不肯就此放弃:“三爷身为朋友,可曾当着他的面问起过吗?”她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追问。

  风柔儿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却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他平日总是温文尔雅,面上更是常带笑容。风细细与他见面虽是不多,却总有种感觉,觉得这人不太能看得透,套上笑面虎、腹黑等标签,更是再合宜不过,然而此刻,眼见宇文珽之敛了笑意,语气歉然而无奈,她却莫名的便觉真实,仿佛这个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对于男女之防,大熙虽不若其他二国那般重视,但对女子名节,仍颇注重。通常情况之下,男女之间,也都会尽量避免单独相处,免因名节受损而不得不勉强婚娶。
  她这话虽是在对风细细说,目光却自转到了嫣红身上,显然根本没指望风细细能答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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