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皇帝从赘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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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皇帝从赘婿开始》

 满地鲜血,仿若花开之下,有一口久不凝息的泉眼,汨汨地向外涌着世间最艳丽的色彩,不断蔓延,不断肆虐,从江欲晚所在,从高昂、孙晋阳所在,源源不断地往我们三人脚下汇聚。。

  “小姐……”曹潜慌乱,缩回手,不安起来。

  到了傍晚时候,水面的风略微大起来,江面上浪头还小,却有一层薄薄水烟浮在水面上方,远远看去,甚是壮观。

  “你说。”

  李哲快走几步至我身侧,揽住我肩头,大喊:“快请太医,快。”

  “不会的,秦染不会杀曹恚,只会困着他,要挟江欲晚罢了。”有时候说谎只是为了不愿伤害,当下之计,安抚是最重,眼下一场你死我活再所难免,再不可乱了军心。

  “救我,救我。”
  孔裔领命,“属下清楚。”

  “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你出去,护你安全。”江欲晚轻声道,怔怔地看着我,嘴角弯了弯,成了一抹令人深信不疑的自信笑意,“我言出必行。”

  我失笑:“熬?一字说来何其轻松,可我到底如何留一条命下来,你自是看的清清楚楚,沉香,你记得,话说起来都可云淡风轻,可却是需要人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渡过去的,而能渡的过来的又有几人?”
  半口月饼还含在嘴里,我如咀凉石,再咽不下去,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身侧两个还在交谈的中年男子,声色轻颤:“大叔,请问你们知道那孩子多大了?”

  等到院中没有他人,德嫔方才笑着上前,一把揪过我头发:“萧重沄,今日是我入宫这许多年,最痛快的一日。”她瞥了一眼池中的珍妃尸体,淡淡交待身后太监:“那贱人给我拖出去,切碎了,喂狗。要是敢剩下一块,你们都别想活着看到隔日的太阳。”

  “缘何不好?难道比不得那李哲给的更好更多?”江欲晚语调平缓,却可听出话语中夹带的一丝冷意犹在,那么傲然的人,连普普通通一句问话,都让人倍感那气势本是与生俱来,无需故做苛责,也能让听闻那句话的人,感到话里些许不悦与不甘。
  我低头细看了地图,心中暗念不好,猛抬头:“后方来了多少人?”

  娶

  “不碍事,只是些水泡罢了,我自己会处理。”我挣了挣,他还是不愿松手,我蹙眉看他,阴暗的丛林之中,只有从枝杈间渗入的斑驳月光,可见他隐约模糊的轮廓。
  我失笑:“童言无忌,小唐,这里才是真正的国家,是连北越王都要俯首称臣的真正的天子所在,可如今看来,这个国家还并未倾倒彻底,说不定还会再坚持个几年也说不定。”

  无双沉静思索,半晌,脸上容色渐淡,似乎也染了愁,那么浅,却也可见:“我不如你,这一生都注定,生之宫廷,长之深院,我只适合养在深闺,幼时依父,成后依夫,平生所学,便是如何在宫闱之中立于不败之地,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退一步说,李哲曾诛杀赵萧两家,又将您下了错狱,这么几年熬下来,可真是不易。于此,您难道不恨这皇帝,反倒要恨恩人?萧小姐不是这种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之人,将军这么想着,属下也是这么想。”
  “姑娘……”沉香还有话要说。

  大概又过一日,珍妃已经支撑不住,我把前日洒在地上的饭菜用手拾起,盛在碗里,喂她吃。她不肯张口,固执的摇头。

  想来德妃也是如此心思,还未曾回到李哲身侧,便早已主意定在心头,后宫女子的争夺,见血也露刃,是那个地方永恒的主题,无论换过多少人,新颜,旧貌,却都逃不出那宿命。
  我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一日,刑场上秋风肃杀,云厚天低,风撩起我黑色宽袍,卷起我长发,我定定地站在五花大绑的秦染身前,与他面面相对。

  燃了一处篝火,勉强取暖渡夜,没有烧水的壶,只能喝水袋里寒的刺骨的水,因为天寒,本就坚硬的烤饼如今坚如硬石,咬下一口都难。

  “恐会遭王爷猜疑,而至于郡主之事……”程东胥顾忌我在场,话只说一半。

  可每每夜深人静,我又会反复推翻自己所坚持的信念,不断犹疑,路在何方,命运会偏向何处,断是人算不出,主宰不了的,可天亮之后,心又慢慢冷下来,落在胸腹之中,成为一块石,一寸铁,如此坚韧无改。

  “加快速度,等过了断口,就可一路往前接近鞍马山,离袁鹏浩也就越近。”江欲晚扬声道,策马继续往前狂奔。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紧,他这本是缩量蓄势,只做你死我活的最后一击,以孙晋阳和高昂暂挡半路杀出来的两路袁军,他则带着这一路直奔鞍马山,欲直捣黄龙,这分明是困兽之斗,悬而又悬。

  “哦,将军动作竟是如此之快。”李哲轻语,伸手扯住我衣袖,引我到他身侧,他抬眸笑看我,眼中鲜少温度:“人都来了,你且安坐。”
  孔裔见我上前,不漏痕迹的往后微退,似乎生怕与我靠近,隐忍答:“将军自有打算,您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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