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拯救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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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什么拯救你[快穿]》

 “广寒宫下的藏宝阁,你究竟是栽赃给了袁鹏浩?不知北越王是否信你不疑?”。

  我眼前模糊一片,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我不信,我不相信你骗我,江欲晚,我不信……”

  “你躺好,让大夫来医。”

  一剑穿心,身侧人连动也没动,直挺挺的朝前倒了过去,我顺势栽在他身侧。身后有人丢了剑,忙不迭跑到我前面,跪在江欲晚面前:“将军饶命,小将愿意追随将军。”

  他说:“七彩玲珑水晶玉,东海绮异夜明珠,怎可比我的重沄这般美丽,万物不及,举世无双,你当属这世间第一。”

  “容我自己做选择吧,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世间从没有公平所言,谁让我姓萧,他姓江,谁让我父兄将事做绝,逼他落难,谁让我再次落在他手中,世事无常。”

  “人总是这样的,要了一点还想要更多,濒临死亡就会想要如何绝境逢生,而有些道理,一定要等到死过一次才会懂得。就像我们入了这长门宫,不到国破城落,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从这里出去,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给我们最后的恩赐了。今天是她躺在这,说不准哪天会是我们。”
  

  原是逃到这边缘北地也能被影响吗?在抬眼之际,只觉得心是沉的,头顶那柄步摇更是压得我颈项做疼。

  “饶是这般的才是真正的人生,原是那么多年都活在地狱牢笼之中。世人皆羡,前赴后继奔赴,不折手段争取的那口棺材到底有什么好?这清风冷月,渔火细浪,又有什么不好?他日我要是重得自由,便行天地之间,阅大好河山,再不容任何人囚我,定要恣意的过着剩下的半生,才不枉人世间走了这一遭,死里逃生。”
  若是如此,似乎我和珍妃还不一定会死,那女人的嘴脸,我再清楚不过。她向来信心满满,不屑他人于一顾,最喜玩的是猫捉老鼠,而不是猛虎扑食,只愿一切侥幸,能让我还可活着见到那个让我“等”的人。

  沉香上前求饶,却被狠狠踹到一边,有人七手八脚的上前,把我拥草绳紧紧绑在槐树上,面朝土墙,传说中,是那女人一头撞死的地方。

  别过周夫子,带好那本手记,我缓缓往外走,停在大门处等待曹潜去而复归。远远看去,楼台巍峨,浴在绚烂绮丽的霞彩之中,茫然的多出沧桑感来,沙场上人尽退,空旷旷的苍凉。再抬头,看那站过翩然身影的一处早已清空。
  “夫人,你这是怎了?”那是方愈的声音,焦急而且浮躁。

  “娘娘,到了。”

  江欲晚走后不过半日,约莫晚饭时候,秦染亲来请我,说是无双郡主有请。我随他去,但见无双依旧穿白,面色略显得憔悴。
  我在前面走,孔裔跟在我身后,远远的保持一定距离,仿佛我是牛鬼蛇神,带着一种让人疏离的恐惧活在这世上。

  而所有人都会想到,人消失了许久,一定是趁着事发之前出城逃亡,所以城中反倒成了安全之地。况且李哲安排明日前往陵安城,一路追,一路赶,便是最可能的,让他留守在宛城搜人,恐怕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所以我们不能走。要走,也要跟着李哲身后走,他往前追,身后自是最太平的。”

  我喝过茶便更是精神,那侍女点了油灯,陪我坐在帐里。过不多久,外面的吵闹声越发大起来,我正犹疑着,帐帘被突然掀开,冷风窜进,外面冲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一副银亮盔甲加身,神色慌张:“公子有令,即刻拔营赶路,小姐收拾好了尽快随我来。”
  江欲晚衔笑:“许是日后破败沦落,我便日日行在这陵江之上过活。”

  “让你活下来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再次见到我。”他答得轻而易举。

  我瞭眼,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方才翻了一页,又听他道:“重沄,北越王重病了。”
  你看那外面连年灾荒战争,瘟疫不断,民不聊生,饿死多少人,战死多少人,她们可曾有所顾忌?平日里极近享乐挥霍的,可都是一条条穷人们的人命,好在有因果报应,现在时候到了,死活也由不得她们了。”

  他探出手,带着细碎落下的天光,缓缓伸到我脸颊边,我侧身躲闪,他却不容我躲避,靠的更近,玉颜近在咫尺,清晰可见他微微垂眼凝眸,近似呢喃般念着,手指掠过我眼角,带着一道凉意:“人人都知道我入了皇城,烧了广寒宫,还带走了许多人,你猜这正担心你处境的人会是谁呢?”

  我总是绕路尾随,江欲晚便是再有七魂九窍,也料不定我明知他在建安,还敢一路尾随,而若是曹潜已是请罪,那他便再不会留在建安,而是一路东行往怀县方向追赶。如此一来,刚好错开,他便又扑一空。

  “你……”

  他定了定,满眼的爱恨交织,翻天覆地,却霎时间风息浪止,突然归一切于安宁。俊眸一如既往的深邃幽寂,那一口吸人心神魂魄的漩涡不再,变成一口井,死然,死寂,久无声息。

  我转眸,一字一句道:“你并非帮我,而是帮你自己。”
  尔后的两日时间,我跟沉香几欲拼了性命一般,马不停蹄得赶路,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时候,入了青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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