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妇笑佳人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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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妇笑佳人醋溜》

 整整一夜间,九郎未曾能够合眼片刻。半夜回到大内,太后命人请来诸多太医替他疗伤,但伤处疼痛依旧难消。更令他倍感煎熬的是元昌带人出城后久久没有回转,直至临近天明时分,冯勉才匆匆赶来,说是双澄果然遭遇马军追捕,后来却被一个蒙面男子带走。而元昌彻夜搜寻,最后在汴梁城南的河边寻到了痕迹,但已找不到她的下落。。

  她的眸色黑亮,睫毛低垂下来,神色中还带着懵懂,可是语声又带甘甜,纵使是九郎亦没法拒绝。于是便抱着她,轻声道:“双澄,你有什么喜欢的,想买的吗?”

  美人榻两侧有诸多宫人奉巾添香,又有一名身材微胖的圆脸内侍躬身站立。

  她最初并不是藏身于此,后来才被秘密带进了乐坊画楼,从未来此场所的她显然还很不适应,见元昌来了,才放松了一些。可一见到他,便又忍不住问道:“我师傅可有下落了?”

  钱桦踱到近前,将食盒盖子掀开一看。最上面的便是一盏金桂红豆粥,边上另有一小碟乌梅膏。钱桦笑了两声,道:“乖小子,知道我这几日嗓子干痒要吃乌梅膏,倒是亲自给我送来了。只是往日里他们几个送的早,你今日怎么迟了?”

  周围众人皆是一惊,冯勉更连连给九郎使眼色,但九郎却好似全没看到。潘太后呼吸一促,忽然冷笑几声,道:“九哥,老身还以为你真是知道自己错了才来道歉,没想到你竟是替她来斥责于我!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她该被抓?抢夺丹参、魅惑皇子、闯出别苑,这些罪状还不算重?老身只不过不想任由她在皇城来去自如,才派人搜寻她的下落,又哪里想要置她于死地?”

  只有最遥远的天幕之下,隐约能望到另一座山峰的黛影,可是他也不知道,那是否就是真定府的苍岩山。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双澄回望那古驳城墙,城门上方的“鹿邑”二字刚劲有力,可她在脑海中却怎么也寻不到相关的记忆。

  潘太后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便又加重了语气:“先前我身子还硬朗的时候,官家就为新政之事屡次与我言语不和。这番我卧床不起,太医告知药剂中必须要有朔方丹参,端王本来自愿前往河间,临走前官家却忽然将他换下,让你赶去邢州。这安的是什么心?我当时神志不清,若是知道了,定是不允!”

  青篷马车在不远处慢慢停下,车帘一撩,露出了纤纤玉手。九郎微微一怔,那帘子撩起半面,车中的女子淡妆素衣,却并非是自己想寻的双澄。
  听到关门之声,双澄警醒回头,凌香却已敛容下拜:“本来早就想将娘子接来,无奈时机不到,若是贸然出手只会徒增麻烦,因此拖到今日才行动,还请娘子不要惊讶。”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倘若你师傅还在汴梁附近,那应该是时刻注意着你的行踪。当时五哥让元昌带你出城,我还担心你在途中又会遭遇险情。”

  九郎垂下眼帘思忖片刻,低声道:“五哥,我本想明日去你府上拜访,顺便有些话要与你说。”
  老者连忙收拾出一角,解释道:“老朽就这点爱好,家中房间几乎全被堆满。”端王见屋门已关,这才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截银枪枪尖,轻轻放在了桌上。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初春草木的清新浅香。九郎侧过脸,望着撷芳亭畔的素白杏花,道:“那又怎样?我只要双澄一人。”

  说罢,又将温暖的手轻轻覆在了他的右腿上。“我一点都不会讨厌它。”
  风雨虽渐渐减小,但原野茫茫,这些骑兵在沉沉夜色间一时也寻不到要找的人。

  一身锦装的淮南王翻身下马,扶住九郎道:“令嘉,你这就要回汴梁了?”

  再往更远处望去,天际落日映出余晖,彤色云霞晕染之下,高楼碧檐明丽如刻,勾画出层层恢弘。
  九郎颇为无奈,只能随着他去往车边。双澄望着他的背影,见他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心中隐隐担忧。

  双澄在心里直骂,他却沉着脸道:“快些,有事跟你说。”

  九郎皱了皱眉,依照惯例,官家登上繁塔不仅是为太后祈福,亦是为天下苍生祷告。然而现今这局势之下,官家的一举一动或许都会招来众臣评议,此番繁塔之祈确实还是未定之数。
  老板见她闷闷不乐,便问起她今日遭遇。双澄怕别人笑话,便只得含混说道:“本想去找一个远亲,可他住在宣德门内,我连进都进不去。”

  她怔了怔,低头道:“我后来昏睡过去,那匕首,应该又被师傅收起,并不在我身边了……”

  “好。”蕙儿点头答应,匆匆去了前院。双澄不放心,略等了一下,随即也跟了出去。

  她却没在意,从他腿边探出身子,又想去抓那串银环。“借给我玩玩,好吗?”

  双澄将短剑负在背后,攀着窗框钻进了祠堂。落地之时脚踝还有些疼痛,使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话语已罢,还是低着头,没有望她一眼。
  而此时双澄刚赶回王府侧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她见周围没人经过,便纵身一跃翻上墙头。轻轻落地,那小院中寂静无人,房门都是半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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