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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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香凉》

 远远的端过来就闻到香味扑鼻,盘子上桌,一盘摆放整齐的炸雀儿色泽金黄,配上黄瓜刨丝儿的装饰,特别鲜亮,取一只入口,外脆里酥,口味甘香,拆皮入腹,连骨头渣都不用吐。吃完再配上原盅炖的汤,味鲜色白,雀肉嫩而不腻,点缀其间的红枣、枸杞既漂亮又进补。。

  脸上的神色由怒气冲冲一下变得变幻莫测,但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白的过程还是相当精彩的。L

  沐风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娇小的人儿就躺在他的软塌上,连呼吸都温婉绵长,还能忆起她唇上香甜及身上淡淡的如兰的幽香。

  只要老乔家现在不是想马上把她扭送官府并落实她逃奴的身份,这个问题稍微迂回一下就成了,等她花点钱再弄一份户籍过来,这份挂在徐怀仁名下的财产就名正言顺。老乔家真能吞了去?只是让她难受的是老乔家人的态度。同甘共苦的日子过得也不短了,现在却为了这么一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属于她的财产,就这样算计她!桃花环抱双手静静的站在那儿,像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无论是朱漆雕花箱子还是梳妆镜、子孙三宝,做工都相当精致,为表喜庆,上面都是髹朱漆,上面大多浮雕龙凤戏珠及灵芝云纹等吉祥喜庆的式样,线条变化富有韵律感,质朴中透着高雅,纯手工的作品,完全是难得的艺术精品。

  街角人来人往,舒适而惬意。街角画糖人的摊子上插满了玲珑精巧的小糖画,有飞天的龙凤,惟妙惟肖的小动物,憨态可掬的娃娃。只见画摊老板右手轻扬,一勺糖稀倾斜而出,手腕抖动,一个扎双髻的娃娃跃然于画案。神态自然,栩栩如生,衣角裙带纤毫毕现,有如大师作品。

  那样的目光,实在太严肃了,兰芝向来都是有风骨的人,难得说这样的话,弄得气氛很沉重。“一顿饭而已,要不要弄得这么煽情啊。”桃花有点受不了,装模做样的东张西望,“还有啊,什么小姐,哪来的小姐?”
  前面的不是拦路抢劫就是私人仇怨,真刀真枪都上阵了,摆出的是不死不休的架式,来个杀人灭口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明不白就要遭池鱼之殃,这时候了还跟匹马较什么劲,使出吃奶的力气看看自己能跑多远跑多远,能不能捡条命才是正经。

  “是,主人想问问,上回那酒还有吗?”

  桃花也是心里着急。这会儿麦穗已经进气多,出气少,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真就这么被云府家丁包围了。只怕她们两人都不想活着出来了。
  晚上要祭拜祖先,可桃花真不知道要拜谁,乔桃花的祖先她一个都不知道,乔言的先祖知道倒是知道,可都不在这个时空。也就由着兰芝去祭柳家的祖先了。

  第二天桃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隔壁小满被小王氏逼着喝桃花煎下的药,正灌得哇哇叫。

  之前全身痛得昏过去时,她肯定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可就是现在,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桃花仍觉得饥饿的感觉也很不好受。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么。
  前几天萧老头送来了价值不菲的年礼,桃花实在觉得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回礼。就她那点家底,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得多蠢才会干啊。干脆咬咬牙把府城名酒明月酿买了三十坛回来,自己动手蒸馏提纯了一下,最后也就落下一半十五坛子,这可是三十两银子啊,看得桃花心都滴血。干脆胡大力、耿忠、萧老头跟徐怀仁每人回了两坛。没想到一下就被惦记上了,兵营的两弟兄前天才抱走两坛,萧老头已经又拿走三坛了,家里现在就余两坛,到这会儿又来?!

  “好了,不哭了。”桃花觉得自己哭得够了,收拾好收情站起来。难受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代的女娃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被扎了耳朵眼,有钱没钱的人都会把耳朵装饰一下,三月跟枝儿的耳朵上还挂着一串红艳艳的草果呢。一般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都会很明显的有一个耳洞,虽然眼前的少女耳洞不显明,但仔细看还是有。桃花曾观察过村子里的女孩,除了她这个特例外,其余的人都有,不知是小王氏头回养女儿不知道还是忘了,反正她的耳朵上完好无损,真是很庆幸,天知道她怎么地就是对扎耳洞这事很敏感,跟裹小脚一样被排斥。
  哼,不是受他连累,一笼野鸡也不能全没了,这下好了,一家老小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样一想,内疚之心轻减了几分。

  这菉豆,也就是绿豆,市价才五文一斤,一斤绿豆生成豆芽可以生四斤,怎么卖都是赚,不过具体要怎么操作,桃花还是想听听田家的意见。

  麦穗、豆芽、禾苗呜呜痛哭,竹妈妈和墨霜站得稍远,见桃花平安无事的下了车,低头红眼自责。吴凡、耿虎和许彪却远远的站着,一脸的不自在还有羞愧!这些天被卫二取笑得够了,出趟门竟把主子给弄丢了!这叫他们一向自诩高手的人如何自处?
  三年了,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过去已经整整三年了。悲痛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从人们的脑海里被遗忘。这片大地呈现勃勃生机,每个人都在时间的长河时,发生着或多或少的变化。

  奇怪?外面好像风平浪静?桃花的脑子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一直……等到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才敢睁开眼。蹭破头的手肘脸颊痛得她咝咝抽气。

  “嗯。”
  揍了几拳心里头倒是舒服多了。桃花狡黠的笑了笑,这些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十七两银子的汤药费呢,不花完怎么行?揉了揉手,活动了一下腿脚。

  “婶子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

  哎玛,吃人的表情来表白,这是闹哪样?纵是桃花自认为心理质素够强悍,这时候也撑不住了,一屁股跃坐到地上。

  那话说得伤痛欲绝,凄惨不已。立马有三四个汉子看不过,走出来抬了那个弟弟随大夫一路快跑。

  “我没事,丁叔,接下来该怎么办?”桃花松了一口气,眼下的处境才是难事,唯一的成年劳力只有一个。

  突然福至心灵,回忆起古代流行的可不就是重口味的煎茶?还好没有放一坨什么油进去,不然刚才就不是喷出来,估计隔夜饭都能呕出来。
  等桃花尾随进得院子,从几堵人墙的缝隙里望过去,模模糊糊就见王氏已经搂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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