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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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香语》

 沈嘉玥坐在窗口,瞧着信,越往下看脸色越不好,弄得殿里的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沈嘉玥把满腔怒火发在他们身上,弄得有冤无处诉。。

  几位妃嫔三三两两也到了,又是一番行礼声,落座,轻声说笑,却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都等皇后娘娘出来。

  赵箐箐仿佛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疑惑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莫非皇上又看上这个小丫头?她当然记得这个丫头是李淑女的贴身丫鬟,她两本是一起在花房做事的,有些姐妹之情,后来李兰儿成为妃嫔,她便求着皇后要了花房的宫女为贴身丫鬟,便是眼前的茉莉,若皇上真的看上茉莉,这让后宫之人怎么看李兰儿?那种幸灾乐祸她曾经尝过,不想让那个可怜的女子也尝一遍。心思转过千遍,想着如何打消皇上的念头。

  “对了,嘉玥,我今晚睡在妱悦殿吧?我们一同睡,好不好?我不想去瑶光殿,太冷清了,我也怕黑。”

  蓝双明白她主子的苦,却想不通透主子的做法,可她身为奴婢是没有资格评论主子的对错的,只能永远效忠于她,听她语出惊人,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是否有别的人,一边为杜旭薇按手臂,一边说道:“娘娘慎言,是小皇子没福气,如何是娘娘的错。”

  “好久都没作舞了,真是累。”傅慧姗拉着她的手,“你也来作一支,我可还记得你的编钟舞。我为你弹一曲,你为我作一支来赏,可好?”

  许妙玲沾沾自喜,轻笑一声,言语间露出几丝厌恶,她本人并不讨厌沈嘉玥,但沈嘉玥挡了她的路,自然要让皇后与沈嘉玥争斗,赵箐箐和傅慧姗争斗,而恭妃本就讨厌她们,吹吹耳边风后,必然会有一场争斗的,她能坐收渔翁之利,“皇后娘娘别忘了皇帝遗言,那可比祖宗家法有用啊,若是皇上留下遗言,让她坐皇太后之位,您又能如何?先帝留下遗言李良娣不得追封,皇上便真的没有追封。您说这遗言……”
  钱嫣然战战兢兢接过,手心一阵滑腻,冒了不少汗。方才听着她两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说她和罗绘莲在唱戏,虽气恼也不敢反驳,早知她两会来处理此事,便不和罗绘莲争料子了,看样子她两帮的是罗绘莲,想想也是,罗绘莲再如何也是官家小姐。

  “刺绣毫无心意,惠妃娘娘是来搪塞的么?搪塞的东西如何能拿来?莫不是没有准备罢?一向刺绣从不会拿出来表演的,不过是绣线一上一下的功夫罢了!”邵绘芬听罢不屑的说,语气上多有瞧不上沈嘉玥的意思。

  次日,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天气甚好。嫡妃1姜氏下旨请各宫妃嫔往凤朝宫请安,从今起晨昏定省。各宫自应遵旨。
  沈嘉玥今儿受了皇上的明里暗里的示意来讨好太后,她也不知为何皇上会这样示意,不过仍照做不误,遂做了些吃食往寿康殿而来,寿康殿中空无一人,便往东偏殿而来,东偏殿殿门紧闭,而殿外亦无宫人守着,只觉奇怪,殿内传来太后和念湘的声音,很明显她二人在谈话,好奇心促使她轻轻走近,没成想听得这番话,旁的她也没听进去,脑海中只存着‘惠贵嫔本是要嫁于六皇子为正妃的’这几个字让她不知所措,手中的食盒亦翻倒在地。没过多久,殿门打开,念湘和太后则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嘉玥,她们还以为是哪个宫女听见了,没成想原是沈嘉玥,这个阴差阳错的受害者,从正妃为侧妃,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是好事……

  沈嘉玥登时脸色一白,一丝血色也无,抬头冷冷一笑,却温和道:“希望如此。”

  沈嘉玥看着包扎着的手,苦笑一声,“或许吧,若不能好,我恐怕要成废人了!”
  如此一来,赵箐箐也没有再留下来,回了含德殿,毕竟抄写一事,也无能为力。

  只见有三个穿着女官制服的人匆匆而来,沈嘉玥定睛一瞧,原是最前头的是童尚宫童云琤,随后跟着的是林掌赞林子润和吕掌膳吕碧丝,她们见到沈嘉玥,便急急至沈嘉玥跟前,林掌赞和吕掌膳不知仪制竟行了大礼,其实她们是女官,要行大礼也只能向一宫主位以上妃嫔行大礼,一宫主位以下妃嫔便不能受女官的礼,沈嘉玥连连扶起,忙不迭不可不可,你们有心了。

  皇上已经不记得赵箐箐口中的‘李妹妹’,不过猜也知道是后宫妃嫔了,淡淡一句,有些尴尬,“李氏?”
  如织拿过手帕,‘啊’一声,连忙点起烛火,手却在发抖,在烛光下帕上的血格外可怖,别过脸,不忍直看,胃里万分不适,差点呕了出来,小跑至床前,跪下道:“娘娘,这是?这血……”

  皇后羞红了脸,虽然心里还是对后宫妃嫔耿耿于怀,心里却甜蜜,一下子主动的抱住皇上,“臣妾也很开心,皇上对臣妾真好。”

  沈嘉玥倒犯了难,且不说沈家,便说太后,若她知道必然不会同意,收了衣裳,神色从容,盈然一笑,“臣妾多谢皇上美意,只是上回臣妾随皇上出去,太后娘娘…是不大肯的,还是不去了。”
  沈嘉玥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不知所措,硬生生福了一礼便要告退,却被太后身边的念湘拦下,请进了殿中,三人就这样气氛尴尬的在殿中,谁都不说话。

  傅慧姗反驳道:“我和你的情况不同,宜静本就是你的名下,你待她在外人看来本就是应该的。但我只是三皇子的庶母,为何要待他好?”想起被赐死的杜旭薇就一阵恶心,“有那样作恶的母妃,三皇子又会好到哪儿去,与其往后被他牵连,还不如现在就让大伙儿知道我们之间没关系,往后就算真要牵连,也牵连不到哪儿去。”

  “那你喜欢洛妱殿还是妱悦殿?”
  沈嘉玥并没有什么胃口,只说道:“我现下没什么胃口,你等下在让小厨房去做吧,别让她们进来了,她们定会心疼我,难过的,只告诉她们我醒了,要和杜婉仪好好说话,不想让人伺候着,就行了!你也先下去吧!”

  慕容箬含虚扶一把,应允道:“无妨,贵嫔妹妹养好身子要紧,妹妹放心本宫会照顾好宜静的。起来吧。”

  三人站在宫门口面面相觑,沈嘉玥急忙道:“宜巧公主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嘉玥正心里暗暗思衬要不要提醒皇后,乍一听她问话,倒吓了一跳,也忘了起身回话,接一句,“皇上身子他很好,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沈嘉玥拨开他的手,起身往桌案走去,皇上看着她的红脸,心下悸动,一把拉住她,“也是,你人都是我的了,更遑论你的心了。”

  锦织也大着胆子,一边为沈嘉玥系斗篷一边附和道:“娘娘,这大冬天都出来,头发都白了,赶紧回去擦擦吧。”
  赵箐箐不能应,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方才她只是冲口一说。皇后一向良善,又与沈嘉玥没多大仇恨,宜静救过太子,她以为凭着这几点保下长孙氏根本没有问题,可谁知皇后咬着不放,一改她往日宽厚良善之态,处处抓她的错处不放,不仅不放还给她扣下大帽子,她如今自己能平安回宫已算万幸,哪里还能保长孙氏,又暗恨长孙氏榆木脑袋,什么事都做不成。反被其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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