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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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我记得汪大人习赵孟頫,连大人你呢,跟着他也习赵孟頫?”白卿答非所问。。

  连凤玖当时正咬了一口乳鸽,那皮脆肉嫩的口感让她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是以在听了白卿的话以后,她冷不丁的眯了眼看着白卿,连嘴边的肉油都来不及擦一擦就问道,“我只想问你,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放开夫人。”为首的一个蒙面男子出声便是一口关东腔,眉宇间透着不同于常人的冷静淡漠。

  出了长流轩,连凤玖的一颗心还悬在那几笔奔放的狂草上,她心中有隐隐的奢望,却又不敢奢望太多,怕自己不过和宁桓公主一样到头来得了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下场。

  连凤玖再聪明,也不过只是个有着过目不忘天资的小女子,论为官,她终究火候未到。

  连太夫人的厢房近在咫尺,窗照烛光盈盈亮,对影似剪寂成双……连凤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廊子口,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动荡飘忽,分明就是从紧闭的宅门中随着酒香透出来的。
  可是眼下……可、是、眼、下!

  宁桓甚是满意,继续道,“不过呢,虽能让她代替本宫去和亲,可是她人到了那边,心未必会跟着,若是她要寻死觅活的,你且要替本宫好好管教管教。”

  “啊,就是烦请师父回头和我爹爹去说说,说我命中带煞、克夫克己,五年之内不宜成亲!”
  白卿一怔,被迫的停下了步伐,伸手就去扣宫流云的锁骨,出力之狠,和惯有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白卿一愣,眼露不解道,“太夫人,晚辈不知您所谓的刻意接近是什么意思,晚辈记得第一次见阿九的时候是在云麓书院,那时阿九多大?”白卿微微的想了想继续道,“也就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吧,师父就说阿九慧根正足,将来若是加以善引则必成大业。”

  可连凤玖却猛的摇起了头,张得大大的嘴却似有异物堵着一般只能发出“呵、啊……唔,开”几声根本听不懂的话。
  聊天这会儿,戏文已过七出,覃宝之一上台,便是声情并茂的开唱道,“飞絮沾衣,残花随马,轻寒轻暖芳辰。江山风物,偏动别离人。回首高堂渐远,叹当时恩爱轻分。伤情处,数声杜宇,客泪满衣襟……”

  “可五姐你是嫡出,虽说高嫁难低嫁易,但……”

  宋谨誉素爱听好话,闻言自然不疑有他,便是边走边问道,“我这是刚从朝仪殿出来,你呢?一个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瞎转悠什么呢?”
  “真好!”陆南音听着直羡慕,“以后若是我生个闺女也能挑上这样一户人家,只怕我做梦都该笑醒了!”

  可良妃却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柔声笑道,“本宫当年承皇上之愿虽身在宫中,却和避世没多大区别。这样的结果自有好有坏,好的不过就是保住了本宫和太子殿下的命,坏的……”良妃说着目光一沉,眼中露出了一丝哀意,“本宫无需瞒什么,你也知道,司徒家早已经后继无人了,所谓母家之势,本宫是占不得半点优势的。不光如此,后宫之中,又或者整个朝廷之中,本宫能依附的,只有皇上的盛宠而已。”

  连凤玖一顿,尴尬的抬头笑道,“不亏是北山白君,真是一猜就准。”
  白卿吃痛闷声一顿,却依旧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说道,“不过她性子颇急,每每我同她说事儿三句话里头总是会被打断一句,是以我也私心不愿多费唇舌,虎符的事儿,不然由先生说给阿九听吧。”

  乐不可支的送走了宋谨誉,连凤玖便跟着白卿入了宫。

  但奇怪的是,就白卿这一句轻飘飘似不带任何情绪的话,却轻而易举的让连凤玖急躁的心思平复了下来,那一刻,连凤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在这个世上,只要有白卿在,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只要有白卿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如意依然听得一知半解。

  一阵嬉闹后,六姑娘才顺了一口气道,“五姐姐远嫁起的早,咱们也就跟着早起了,眼下五姐姐已经上了花轿,咱们不如先散了下午再聚?”

  “所以你不听你爹的话,又宁可让你娘哭哭啼啼伤心抹泪的,这会儿还要驳了祖母的劝是不?”老太太年纪虽大,说话做事却有条理,先来软的后来硬的,即便软硬皆输,她也早已想好了第三条路。

  可白卿不过是将额头抵上了连凤玖的额际,就吓的她死命的推着他道,“白大人别以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上元节的第二日,天就放了晴,雨洗天霁,湛蓝的朗空飘着卷云舒舒,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可偏偏这阳春闲景却令连凤玖的凝思愁神看起来更加的惨淡不悦了。

  不过这下可好,却是他口口声声说要收了她做徒弟的,都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自命清高傲视一切,必然不会出尔反尔的。
  连太夫人上一刻还沉思在“亲孙女”这三个字中,下一刻就被“丢命”之说引回了思绪,“过两日我会再回庄子上,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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