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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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团的战争》

 子青勉强笑了笑,将方才舀好的茶汤推到高不识跟前。高不识说得正口渴,端一起来便一饮而尽。。

  “没有,我既然做了,就敢认。将军拿我来杀鸡儆猴,我也没什么可冤的。”郭鸣已想明白这事,哑着嗓子道。

  近子夜时分,有哨探飞马来报,与自出陇西郡的李广部,张骞部联络上。

  子青听她说得郑重,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忙道:“嫂子请说。”

  “举火!”霍去病喝道。

  “这么大的马粪味,怎么睡人啊!”缔素也抱着薄毯,边进来边不满地抱怨道。

  “左翼那支箭是他的。”子青答道。
  霍去病伸手来咯吱她的腰眼,子青怕痒得很,躲开身子笑着向他告饶。

  “你先在这里调养身体,”霍去病接着沉声道,“等过几日我回来,再替你设法安排。”

  边想着,正好对面一位校尉行来,应是霍去病军中之人,李敢便上前施礼问道:“请问这位兄台,可知司律中郎将在何处?”
  “你怎得还替他说话!”

  望了丈夫一眼,平阳公主含笑低首未语。卫青与霍去病这些在外征战的人都有个习惯,总是将明明凶险难测的事情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他们不愿身边的人为自己担惊受怕。而她也知道,去病此番去受降必是颇为危险,因为卫青已接连两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时关注着河西传来的消息。

  缩在门后头,一直看着公孙翼走远,缔素才跳起来冲着他背影没好气道:“谁土包子!三支箭卖一个金饼,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
  子青缓缓摇头:“不对,将军若决意留下我,他就不必着恼了。他之所以恼怒,便是因为他觉得我的离开辜负了他。”

  “娘知道,一直都知道。”子青咬了咬嘴唇,“她是这世上最懂我爹爹的人,所以她不能去拦着他。”

  没想到他连这也知道,子青又看了他一眼,眼中微带诧异之色,然后她点了点头。
  子青骑在马上,低垂着头,雨水沿着发际淌下,顺着脖颈,浸透全身。她分不清自身体深处涌出的冰冷寒意,是因为这雨水,还是因为前方的杀戮惨叫。

  马厩相距并不远,却是极大的一片,比士卒们所住的营地还要大得多。马粪味、稻草味,还有粟米香全都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满耳听到的是马匹嚼草的沙沙声、马蹄声,和马儿打着响鼻的声响,易烨头一回见到那么多马,惊诧地嘴巴都合不拢:“这么多……这么多马!每个人都有么?”

  妇人生的一双厉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二人,倒像是他们是什么宵小之辈。霍去病耐心有限,见这妇人对舅父如此无礼,便欲发作……
  一路朝着五里坡驰去,将到虎威营的地界,蒙唐的头却愈发高昂起来。底下众士卒此时也无需命令,纵然武弁还在不停地渗着水,却个个昂首挺胸,一扫方才的倦怠之相。蒙唐间或着回头看了一眼,铁塑的唇角下冰冻着笑意,什么都未再说。

  霍去病目光黯淡了下,奇怪的是,在她面前他并不觉得需要避讳,淡淡道:“听说是有个弟弟的,不过我没见过他。”

  “你年纪也不小了,”卫青道,“上回你娘还跟我提这事,说想请公主帮助物色着,若有合适的,就替你去提亲。”
  女儿的心事卫子夫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刘彻那里始终无声无息,她看不透圣上心思,生怕犯了他的忌讳,也不敢贸然有所表示。她留意着霍去病,后者在琴音中依旧神色如常,并无半分异样。

  “我们有事须得先走,下回再来捧你的场。青绮姑娘……你、你先松手,可否?”

  “可若他和我一样,正等着你呢?”易烨皱紧眉头,死抓住他,不知从何来的气力,他猛地推了缔素一把,“快去找铁子,别耽搁!”

  邢医长施施然地走了,余下二人四目相望,半晌都未有人先开口说话,帐内静得出奇。

  “放心,我弄得干净妥当。陛下又去了淮南,没人会来追究此事。”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邢医长起身查看病者,却看见子青靠坐在墙根下。
  “青儿?”易烨担心地看着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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