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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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可能破镜重圆》

 “呵呵…”程小铎笑了一笑,低下头去又往挎包里掏东西,边掏边说:“没事,其实出任务的人人都有,回连队卫生员都会发的,我不就是找军医给你多要了几样,看吧,这是牛黄解毒片,这是复方新诺明,这是净水片儿,这个贴胶布的小藥瓶给我看好了啊,里面放的是高锰酸钾啊,强腐蚀剂,爪子别乱抓啊…”。

  方大山猛点头,笑着说道:“贝贝说,鲁冰花这小丫头喜欢你,我看这还得靠你自己…”

  “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稍息!立正!”排长孔力迅速又连贯的下着口令,只有我能够听得出来,他声音中蕴涵着的怒意。

  落日余晖下,我看到路旁的训练场上有兵们正在打军体拳,旁边整整齐齐的架着一排枪,81-1的枪刺上反射过来的黄金色的光芒瞬间就击中了我的眼球…我想,我有些看不清路了。

  “铎?哪个铎啊?”

  何江大笑,说:“狗日的!居然恐吓老子来了!”

  啪的一声,攻无不克连的一班的一个兵铁青着脸就扯住刘浪的衣服,很大力的把他拉了过来,重重的摔倒在地。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的那七个新兵蛋子们的心情,同样,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也知道,这一天肯定有不少的节目。

  其实,我的脚也有些发软了,过了铁丝网,赫然是两个并排排列着的浪桥,所谓浪桥,几根铁链子栓住一块长长的大木板,走上去晃晃悠悠的,像秋千一般前后移动,当然,也左右晃动,这玩意,极为考验管平衡的小脑。.。0

  好不容易我才问起了家里的情况,娘老子告诉我家里都还好,就是外公身体近来变差了,大病了一场,爸爸年底就内部退养了,准备全家过完元旦就动身去长德照顾患病的外公。
  我想,我终于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那个世界——冰冷,残忍,血腥,但是,光荣!

  这一次,我有些诧异,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我突然怔住了,刚刚走马观花的所有所见顿时浮现在眼前:长度为100米的水塘,长度为20米的梅花桩地带,滩涂地上的尖锐的水泥浇注体,巨大的,高度为3米的深坑,铁丝网,浪桥,绳梯…
  是的,我现在就站在老刀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老班长,我来了。”

  “他妈的,谁啊!再不说老子阉了你!”我冥思苦想了半天,失败,在我的印象当中,日照大神所庇护的大和民族,好像没有如此强大的人啊!

  方大山这个老实人顿时也来气了,怒道:“回去!小胖子,过来,把大嫂弄回集合地!”
  对此,连长杜山极为感慨,他说:“妈拉个巴子,雄起!98抗洪之后这后勤保障越来越牛逼了!”

  当然,我不服气,端着我的81-1,血红着眼睛就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嗷嗷直叫,但是现实总是非常残忍地,这一次,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胸膛,准确的击中了我的心脏,我的迷彩服之上,顿时一片狼藉。

  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让我们五连的兵们,内心找回了稍许的平衡。
  趁着张蒙和那几个干部又在哪儿搞列队欢迎的那一套,我搬起行军椅就走进了帐篷,是的,我是想借用这个物归原处的机会来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当听到这报幕员把幕一报,舞台下面的战友们就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起来。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生理上历经极度的疲累之后产生的恍惚感顿时转变为了幸福的眩晕感,于是我伸出自己一只仿佛毫无知觉了的手,笨拙的将别在自己的手臂上的一枚别针取了下来,从手臂的臂袋中掏出了烟和打火机,还好,虽然这一包牡丹的盒子都被汗水湿透了,但是烟还有没打湿,摸了一支叼在嘴上,打燃火机,我径直先烧起了别针,烧了一会之后,就掰过脚,一个一个的刺破了脚上的血泡,清澈的体液随之流淌出来,从屁兜后面掏出一块早就准备好了的虎骨风湿膏藥,撕了几片就往脚上的空瘪的血泡上粘——老兵们都是这样处理血泡的,形象的说法是,先放水,再堵嘴。
  他又美他又壮

  我转过头,笑着说道:“嗯嗯,老兵们说话都挺有意思的!”

  老刀奇怪的看着我,笑了,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丢累老母,出去要注意作风,尤其是生活作风,明白吗?”

  想了想,我觉得不行,关于这场战斗,其实就是我和刘正政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她对自己成为了一个战利品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如果跟她老实说,嘿,程小铎,三个月之后那个刘正政就会拉关系把你调到他那里,你自己选吧,跟他在一起,还是跟我在一起——这样的做法,纯粹就是有病,发神经——从我的班长李老东处的那对象说的话来分析,估计这程小铎也不会无知天真到认为,天底下就剩下我和刘正政这两个男人。

  何江笑了,凑了过来,又朝大铁门的铁网当中喷了一口烟,熏得我一阵咳嗽,何江说:“鸟兵!老子要不是手黑,早就是党员了!怎么了,不想让我入党了是吧?想阻止老子进步是吧?好,现在我就把你这鸟兵放出来,咱们单挑,挑赢了你就直接回连队,有问题吗?”

  师部大操场之上,白色的水泥地面上有无数正步齐步跑步等等队列动作而留下的隐隐足迹,是的,我也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
  所以,我总是冷冰冰的面对9排的大学生们,我总是在结束例行的对大学生们的军事教学之后,一个人落落寡欢的走开,然后找上一个地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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