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他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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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男配他翻车了》

 萧靖北看到这瘦小的妇人,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想,在这乱世,若母亲不幸和自己失散,只怕也是这般模样。他心中恻然,忍不住弯腰将妇人抱起来,只觉得这妇人又瘦又小,竟好像就抱着一件空棉袄。他抱着妇人走进瓮城,小心的扶她靠在城墙上。。

  宋芸娘不小心看到地上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不觉有些面红心跳,她忙稳住心神,轻轻开口:“萧大哥,我看令堂似乎病得不轻,不知是否找大夫看过了?”

  宋思年诧异地看着萧靖北,萧靖北虽然也算得上是宋家常客,但都是钰哥儿住在宋家之时,钰哥儿搬走之后,萧靖北倒是从未单独来过。此刻他和芸娘并肩站在一起,一个英武挺拔,一个娇俏动人,倒真是一对璧人。宋思年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不觉问道:“萧四郎,之前听芸娘说你已升为小旗,一直没有机会恭喜你。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孟云泽收敛了笑容,丧气地说:“萧四哥你这人就是说话太透彻,容易得罪人。”说罢又笑道:“不过你说的很对,我此次前来,一半是为了找你,一半的确是因为公事。你知道兵仗局那帮家伙终于造出了还过得去的鸟铳了吧?”

  宋芸娘离去后,萧靖北随着万总旗等人一起向城门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王远在喊自己,“萧小旗,你过来一下。”

  “娘,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啊?”

  这些流民虽然贫苦,但毕竟都是自由之身。入了军籍后,便要一辈子束缚在这里,平时受着劳役,战争来临时,还要去当炮灰。虽说有可能立军功,但毕竟大多数军户只能贫苦地过一辈子,又有几人可以像郑仲宁等人那样拼个小旗、总旗甚至百户的位置。特别是这些流民中还有几个向往仕途之路的文人,心心念念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更不甘心沦为军户。
  留下宋芸娘和王姨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高云峰虽多喝了几杯,神智却清明得很,忙道:“孟大人,下官的职责就是全程陪护您,怎能先行离去,自然是随您一起来,再随您一起走。只是,您回宣府城之前,还请去靖边城一趟。刘大人吩咐了,务必要请您再去府里坐一坐,好好感谢您这次带兵为靖边城和张家堡解围。”

  看着这玉雪可爱、又对自己百般依赖的小女儿,萧靖北只觉得心又酥又软,几乎都要化了。他眼神更加柔和,蹲在身子,轻轻摸了摸妍姐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妍姐儿听话,去玩一会儿就好。爹爹过会儿就去找你。”
  柳大夫浑身一震,睁大了双眼看着芸娘,心道,自出事之后,人人对自己避之不及,全是质疑和鄙弃。想不到在这边陲之地,居然还有真正懂得道理,明白自己冤屈的人,居然还只是一位小娘子……“恩,小娘子……”

  宋芸娘谢绝了宋思年留她吃午饭的邀请,又将各种口味的元宵装了一些,端去隔壁的许家。

  听得荀哥儿小声道:“知道了,姐姐辛苦了。”芸娘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院门,向隔壁走去。
  萧靖北面色大囧,越发有些面红耳赤。宋芸娘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和耳垂,额头处渗出的密密的细汗,不觉在心中偷笑。刚刚走过来的荀哥刚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忙叫道:“姐姐,人家萧大哥听说你一人在割麦子,特意过来帮忙的,你就别为难他了。”

  许安慧看到芸娘,马上露出笑容,尽管精神疲倦,还是欢喜地将芸娘迎进正屋里坐下说话。

  宋芸娘也感染了他们的喜意和活力,她加快了步伐,想着快些回家,趁着出嫁之前,将家里好好整理收拾一下。快走出内宅门时,墙角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声音,“宋娘子,请留步。”
  芸娘便又想起了许安文的怀疑,她紧紧攥紧了拳头,“胡癞子,若荀哥儿有什么好歹,你这辈子就别想好过!”

  萧靖北难得的面露羞赧之色,他回房换过了居家的棉袍,再回到正屋时,只见王姨娘正将一碗热腾腾的汤碗放到桌上,萧靖娴正在摆放碗筷,钰哥儿则坐在萧靖北为他特制的加高的凳子上。他像往常一样,应该已经先吃过了,现在跟着大人们凑热闹,再吃一点儿。可是此刻他一反常态,神情怏怏的趴在桌上,小脸搁在胳膊上,一双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王姨娘的动作。

  半个月后,宋芸娘和许安慧的铺子终于开张了。新开的店铺除了卖面脂等护肤品,还代卖一些女子的绣品。张家堡内的一些女子以前都是将绣品托徐家代卖,只是徐家的价钱给得低。现在见宋芸娘开了店,她们便纷纷找到芸娘要她帮忙代卖,宋芸娘自然是愿意代劳。
  宋荀有些委屈,“是爹要考校我的学问的。今日我在家里也没有闲着,我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呢。中午太阳好,爹还让我把被褥都拿到院子里晒了晒,你待会儿可以闻闻,被褥上都洒满了阳光的味道呢!”

  这支女兵队伍在抗击鞑子的进攻时,坚韧顽强,又谨慎心细,并不逊于男子。只是宋芸娘有了队伍的约束,倒是不能再像当初一样可以自行找到萧靖北陪他一起战斗,而是要听从钱夫人统一的调度和安排。两人虽然都在城墙上作战,但见面的机会却是极少,当日那一次的并肩作战竟成了唯一的一次。

  “大丈夫当见真功夫,岂以耍嘴为乐?今日新平堡外,愿与君一较高低,不胜为盼。”
  张二郎沉默了会儿,羞赧的说:“求亲的事情,请宋娘子不必顾虑了。我家已经和刘媒婆说清了,她不会再上门打扰你了。”

  宋芸娘摇了摇头,坚定地笑着,“娘,只要一日找不到萧大哥,我就一日坚信他还好好的,我会好好等着她回来!”

  宋芸娘轻声说:“民女家中只有老父和小弟,不久前都在修城墙时受了伤。民女父亲本来病情已好转,只是这两日又加重了,民女又要忙着照顾父亲,又要赶着多织些布贴补家用,所以精力有限……”

  几人想起了当初宋芸娘不愿进京的缘故,便有几分尴尬和沉默。

  夜深人静的张家堡,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院门,熄灯上炕。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

  今日本以为萧靖北会回来,芸娘特意为他收拾好了床铺,自己准备再去隔壁许家和田氏挤一挤。可傍晚时,萧靖北命士兵带话回来,今晚宴会后仍要去城墙,部署鞑子撤退后的善后和守城事宜,考虑到太晚了就直接在守城休息室歇息。
  “姐——萧四哥,刚才忘了问了,侯夫人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钰哥儿,他现在好吗?”孟云泽忍不住出声,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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