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女儿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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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吃女儿的小兔子》

 他凝视着我,脸上的笑意味深长,半晌,他才吐出了一个烟圈。。

  “告诉我,是谁?是文家的那个少爷吗,还是别人?”他终于克制不住,怒声的问道。

  他看着我的神色,显然已经确定这不是开玩笑。

  “你被他抛弃过一次了,竟然还——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哦。”我几乎是被一股惯性的力量推着,才勉强说出这个字。

  他也许并不知道我不想伤他。

  我已经和母亲打过招呼,她和大嫂也无异议。唯有大哥,我们并不告知什么医生来看他,希望就此瞒过去,看情况再做筹谋。
  元存勖说着,便抽出了胳膊,放开了林秀娘的手;后者很有眼力见的就走向了那个店长。

  我走向那个角落的沙发,才要坐下,便听见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传来。这时才发现,原来旁边是一个待客室。

  许久,才听到他沉沉的说道:“到如今你也不肯开口求我?”
  他愕然的看着我,“原来你知道了。”

  他们搂到云笙的腿上,争着叫“爸爸”。

  “我很喜欢这茶。”他很认真的品着,像是要品出茶中的每一分香、茶内的每一丝气。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喜欢。”我硬声硬气的说。

  这几个字落到我的耳朵里,使得我顿时默然不语,一颗心直直的坠落下去,任凭眼眶中渗出盈盈泪花。

  他“呵呵”两声,敲了敲烟灰。“谁敢说你王二小姐买不起?”
  “难道你是专情之人?看不出来。”我讥讽道。

  “岁月催人老,也把心磨静了。茶道功夫转变的背后,其实是一个人心性与心境的转变。或是提升,或是退步,都是能够看到的。”

  他不说,自然是怕我担心。我忍住眼里的泪,转身道,“回屋吧,我帮你包扎。”
  名号,金钱,权力,地位……在有些人看来,是他们绝情决意里唯一可供取暖的火种,只有当他们的心遭遇天寒地冻的摒弃时,才晓得,那些原来都是冰冷冷的没有温度的枷锁!

  可惜,如苏曼芝所说的,这样热闹的时节怎能少了元存勖?

  看着他木然的样子,我没有理他,只觉得心痛。
  苏曼芝来了。她不是一个人特地赶来;应该是有人逼着她带路,特地赶来。

  我听完母亲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一开学,德元他们一走,家里又变得安静了。母亲知道了我和文澍的事,并不反对,只说看着文澍人不错,但是年纪比我小,未经世事,需要多接触多了解,不必着急。我理解母亲的意思,是担心我们太冲动,不稳定,便答应说好。

  “遇见你,是我一生的灾难。放开我。”

  元存勖不再说话,又检查了一下我的喉咙,听了听我的心脏。一切完毕后,他得出结论,说道,“你的嗓子发炎了,需要尽快调理,否则会变成哑巴。”

  之前文沁已经过来探望了,借着自己哥哥的身份,她的出入比我容易得多,也方便得多。元存勖恐怕已经从她那里得到了些许消息,知道文澍就是新任警察局局长了——掌握着他和许多在押犯人的生死大权。案子是要断的,至少国民军队不会像日本人那样滥杀无辜,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如我和许多人之前所幻想的那样。元存勖已经知道,他的大哥元存劭,因为产业充公的缘故,也算是得到了一条活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被判在狱中监禁终身。他由此也一定知道,如果没有重要的人为他求情,那么光凭和日本人往来这件事,至少也逃不出元存劭的那种命运。那么,这个重要的人如果不是文沁,便是我。
  方云笙倦色凝重,仿佛老了十岁。虽然身在产房之外,想必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方文氏母子担心、焦虑、祈祷,只到听到婴儿啼哭的那一声,一颗心方才落地半分;再看到方文氏从产房平安出来,那颗心的另一半才回到原位——不过,此时的平安,足以犒劳所有的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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