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远离贵婿
银河幻想 > 重生之远离贵婿 > 重生之远离贵婿
字体:      护眼 关灯

《重生之远离贵婿》

 萧靖北愣了愣,忍不住轻笑出声,“芸娘,真的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钰哥儿垮下脸,满脸沮丧,眼泪也涌了出来,小声泣道:“母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芸娘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带着三分撒娇四分柔情,还有几分埋怨,“你睡得更晚,怎么现在还生龙活虎的在这里练拳?”

  宋思年忙道:“是,是,我家芸娘性子急,脾气倔,不懂事,都怪我平时把她惯坏了。刘大婶,你可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宋芸娘和萧靖北走出门,想了想却又回到店里,昂头看着店老板,理直气壮地问:“老板,你这个面脂要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吧?”

  杯觥交错间,众将士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情万丈。特别是张家堡的众官员,一扫半个月多来的郁郁之色,一个个扬眉吐气,兴致高昂。他们都是行武之人,个性豪爽,一会儿便开始呼兄唤弟,亲热非常。

  萧靖北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虽然热衷于武艺,但是以前毕竟念了那么些年书,在诗文上虽不是很拿手,倒也不是很怕。他一边抬手示意迎亲队伍里的人们安静下来,一边朗声道:“没问题。”
  昨日,萧靖娴的及笄礼后,宋芸娘婉拒了李氏留他们用饭的邀请,借口家中有事匆匆与柳大夫、荀哥儿离去,临走时却特意未向萧靖北单独告辞。

  屋内几个人面带喜色,笑意融融,正在开心地交谈,却听得院门吱呀一声,伴随着室外的一阵寒风吹来,隔壁的许安文走进了房门。

  萧靖北看着王姨娘带着钰哥儿进了厨房,又想起了房子扩建一事,正有些出神,却听李氏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四郎,你倒是瞒得好。”
  与刘大爷离别前,宋芸娘让萧靖北取二十两银子给刘大爷,可刘大爷连连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宋芸娘无奈,只好嘱咐萧靖北趁刘大爷送自己上马车时,偷偷进房间将银子放在他的枕头之下。

  宋思年看着温润似玉、气质如兰的女儿,在心里赞赏地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芸娘,离定下的婚期时日不长,你的嫁妆也得好好准备。这几年,家里贫苦,你又成日操持家务,从未顾及到你自己的事情,竟是一件嫁妆都没有准备,唉,爹无能,拖累了你。爹一个大男人,也不知该为你准备些什么嫁妆。若是你娘还在就好了……”说罢脸上的喜悦有些减弱,发出一声长叹。

  殷雪凝露出了几分凄惨的笑意,竟是比哭还让人心痛,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目光迷离,轻声道:“这对羊脂玉手镯是姐姐的嫁妆,她甚是喜爱,终日戴在手上。当年,姐姐去贵州之前,曾回家和我们见了一面。当时,她从手腕上褪下这只手镯递给我,跟我说,我们姐妹虽然即将分离,但不管在怎样的境地,我们都要像这白玉一般纯洁无暇,不能因为身陷逆境,就轻易地让自己蒙上污点……”说罢又苦笑了几声,“可惜我终是让她失望了……芸姐姐,你是我姐姐最好的朋友,当年你们离开之时,她被我父亲拘在家里,没能为你送行,她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我有幸在张家堡见到你,这实在是我们的缘分,我代替姐姐将这只镯子送给你添妆,她若知道必定十分高兴。”
  总旗和小旗的好处是,虽然比一般军户分的地多,但是交的税粮却一样是五石。而且,在军堡里,一旦当上了小旗或总旗甚至更高职位的官员,便可以差使手下的士兵帮忙种田。百户以上的官员更是不必说,他们大多是直接雇了家丁。

  许安慧嬉笑着拍了一下芸娘的肩,边笑骂着“活该”,边将芸娘按回在炕上。看着玉娘白玉无暇的美背上突然无端端出现了这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难受,便红着眼圈说:“那姓胡的可真是心狠,他怎么下得去手?”

  宋芸娘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秀贞姐,不知你怎么想,我是绝对不相信萧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们的相公都是有担当有本事的人,绝不会不顾自己安危、不管家人牵挂而贸然行事。”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愤怒,“连他们的尸首都没有,凭什么说他们阵亡了,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他们不在了?”
  王姨娘愣怔了半晌儿,迟缓地抬起胳膊,看看满手的黑芝麻糊,便只好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叹道:“我家靖娴怎么就这么命苦……”

  四个小妾一个个向钱夫人行礼,缓缓退出房间,经过芸娘时,都好奇地打量着她,他们想必也听闻了王远要纳芸娘为妾的消息,此刻都对芸娘有隐隐的戒备和排斥之意,其中一名女子甚至毫不掩饰地面露鄙夷和敌意。

  钱夫人闻言凌厉的目光扫向昨日带路的婆子,见她面色苍白,眼神躲闪,便也有些心知肚明。她又盯着芸娘看了半晌,冷然道:“无心之失也好,有意为之也罢,现在老爷执意纳你为妾,却又当如何?”
  芸娘忍不住害羞地捶了下他的胸膛。萧靖北越发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他目送芸娘进了许家院门,这才回到宋家门口,轻声喊:“荀哥儿,别慌着锁门。”

  萧靖北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回来第一件事本应是向宋思年请安,可是方才宋思年和柳大夫正在开玩笑,他这个小辈实在是不好意思贸然进去,现在他们情绪低落,就更不好进去打搅。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李氏忍不住弯身抱起萧瑾钰,在他白嫩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着说:“放心,刚才的糕点绝对没有毒,不过其他的有没有毒就不知道了。以后只有祖母、你父亲、姨奶奶和姑姑让你吃的东西你才能吃,知道吗?”
  宋芸娘随着婆子又穿过了一个垂花门,经过一两个小院,只见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布置得还算雅致。婆子领着宋芸娘来到最里面一进的院子里,走到正屋门前,却见门口垂着厚厚的深红色门帘。婆子示意宋芸娘等在门口,自己进去禀告。不一会儿,只见门帘掀开,一个俏丽的丫鬟伸手掀着帘子,笑着说:“宋娘子,快请进。”

  “云泽,在想什么呢?”萧靖北看到孟云泽入定般地站在窗前,忍不住笑着问。

  可是,婚后一段日子的相处,他却发现孟娇懿和自己有着天然的隔阂,两人似乎在交流上有着困难,她的想法总是太过于复杂,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她总能理解成其它更深的意思。她出身于环境复杂的深宅大院,习惯性地将真实的自己藏在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面容之下,始终维持着雍容华贵、端庄优雅的仪容,也习惯性地琢磨着别人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查寻其中的深意,谋划应付之道。

  听闻此言,李氏微微皱了皱眉,仍是笑容不改,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箫靖北心中大怒,他面上不动声色,在经过他们时手指微微动了动,飞快地弹出两粒小弹珠,说话的那二人却突然腿一软,身子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吓得用手紧紧扶住门框,哇哇大叫。

  突然,门口传来几声咳嗽声,宋思年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萧靖北一愣,想到自己的确有几日未去城门,他毕竟是责任感极强之人,此时担心城门上有事情,便有些心急。他看着孟云泽,犹豫了下,还是道:“云泽,你先去防守府,我随后就来。”说罢急急去了城门。
  宋芸娘拿着丝瓜络,蹲在矮小的厨房里麻利地刷着碗,一向平静无澜的心境掠起了微漾。本想着这辈子就这样守着爹爹和荀哥儿过下去,早已淡了男女之情,什么男欢女爱,柔情蜜意,似乎都随着当年表哥的誓言一起消逝在那温暖妩媚、花红柳绿的江南,已是上辈子般的久远。没想到在这小小张家堡的某个角落,居然还有一个少年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自己,苦苦和家里抗争着,期盼着能与自己携手,共度百年……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