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袖里有广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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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袖里有广寒+番外》

 帝梓元立在不远处,目光在帐中已经死去的六位准宗师尸体上掠过,然后落在了帐外枯树下半靠着的几乎毫无声息的最后一位准宗师身上。他身旁,还剩最后一个精疲力竭的东宫亲卫赵重。。

  江云修脸色惨白,刚才强撑的嚣张和无畏被击得米分碎。他是个读书人,满腹文采,也曾一心抱负立足朝堂为民请命,到最后却在这仁德殿下落得如此下场。

  韩子安眼底露出满意之色,“说得不错,和我所想不谋而合。”

  他认识帝烬言,或者说,他认识三年前的温朔。

  那数个身着普通百姓服饰、看不清容貌的人手握弯刀团团围在马车周围。恰在此时,桑岩蒙住脸,一声爆喝,挥着一柄乌金弯刀从屋檐上跃下直直向长青额心刺去。莫天要活捉的只有西云焕,他可不会顾及一个护卫的性命。解决了此人,西云焕自然手到擒来。

  他话音未落,长鞭破空声猛地响起,殷红的长鞭从空中落下,卷起凌厉的气势朝弯腰的宁子谦而去。

  “学生、学生……”江云修声音干涩,一句话半天都未说完。
  苑书面上露出一抹疑惑,忽然想起当年在安乐寨时帝梓元时常为她和苑琴说的野史,道:“臣听说二十几年前咱们大靖建国时北秦王曾遣使来贺,宴席上北秦使者酒后大放厥词,言北秦兵强马壮,总有一日将马踏边关,取走我们大靖军献和云景两城。”

  上书房内,嘉宁帝行到御桌旁置放的沙盘处,右手在沙盘上拂过,抬手握起一把细沙,任细沙从手上落下,在沙盘上从晋南一路洒向一座地势险峻的山坳,然后停住。

  这是他亲手为她奉上的大靖天下。
  一旁立着的帝梓元听见韩烨的回答,轻舒了一口气,朝候着的凝香抬了抬下巴。

  嘉宁帝哼道:“除了帝家,还有谁敢动皇家的人!”

  帝梓元的话掷地有声,连澜清迎上这双睿智而通透的眼,嘴唇紧抿,沉默着不言半句。
  那一日晚,冰封的雪山深处,北堂晏哈着气问季子期:“你不是日日念着攻打天壑城,眼见着日子快到了,怎么领兵出来干这事?”

  身重数箭,直入心脉,回天乏术。

  虽然早已猜出这三位准宗师受命于谁,但亲耳听到的震撼依旧让人动容。高坐金銮殿的大靖帝王竟真的是那不顾国难、勾结北秦、诛杀三军统帅的幕后之人!
  老皇帝倒是有眼光,早早的便把这么个好媳妇定下了,他若早些遇到她,必不会……

  北堂晏陪了她六年,从未见过她如此萧索的模样,心下不忍,朗声道:“今日秦老将军送了些好酒,你可想尝尝?”

  苍茫雪地里,两人的身影淹没在皑皑白雪的尽头。
  “梓元。”韩烨轻唤,只是两个字,却带了低低沉沉的余韵。

  帝盛天眉角一扬,看向帝梓元。她棋艺不佳自个儿知道,徒弟让她她也知道,可这个贼聪明的弟子从来不会把这事儿摆到明面儿上来。说到底帝梓元这些年不管在什么人面前嚣张霸道,却始终会在她面前敛下锋芒。

  帝盛天略一勾唇,冷漠的面容霎时如清风拂面,“韩将军何须自谦,听闻韩公子十岁即随你奔赴疆场,人人都道韩家一门双杰,后继有人。如今云夏战乱,永宁自小长于帝家,幼时虽经磨难,性子却过于温厚,他不见见晋南之外的山河,不多些历练,如何撑起帝家?至于我的打算……只要叶家之事能让他心甘情愿再拾武艺,便值得我来苍城一遭。”
  殿下?怕是干系到……那位远在西北的太子爷吧。

  “那个北秦使臣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避着你吧。”帝梓元替酣睡的安乐擦了擦口水,淡然开口。

  她这一生纵遇事无数,却终究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韩烨。

  连澜清露出复杂的神情,揉着额角,低低问:“是想问……他为什么会背叛大靖,引兵入城吗?”

  灵兆是净善的弟子,虽说照顾韩烨起居,但到底效忠的还是北秦。他安静德立在莫霜身旁,一语未言。

  “孤毕生心愿就是大靖安宁百姓和乐,你告诉她,这万里江山,孤拜托给她了。”
  主帅不在,掌有虎符者有暂代统帅调遣三军的权力。宋瑜看了看自己的小副将,把虎符递还给他,着实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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