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岩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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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岩钦》

 他们知道今日懿国夫人递牌子要求入宫探女,也是经他们同意的。倒也不曾怪罪,皇上脸上怒气未消,虚扶一把,“免了,你母亲走了?”。

  皇上点点头算是默许,沉声道:“那便这样吧!等查出来再告诉母后也不迟。”挥挥手,“你们都散了吧!”

  施氏旋即嗔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当心。沈嘉玥却笑嘻嘻道:“没事的,当初我入住时并没有让尚宫局装饰才这样简陋的,左右这里也不住人,很少来客人的,不装饰也无妨。”

  沈嘉玥没了之前的兴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很想把生辰宴撤了,可是不能,只能打起精神好好说话,好好做事,不能失了礼数。到底是亲姐妹,沈嘉瑶见此自然担心,她原本以为姐姐在宫里过得不错,可从省亲的君臣之礼到现在,能看出姐姐并不好过,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姐姐,早上还与姐姐说起子女的事儿,却不想别的妃嫔在她的生辰宴上查出有喜,早知这样,她不入宫来了。

  赵箐箐不明白他的话,纵然她觉得是皇上的错,也不敢开口这样说,连忙福身,“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会有错呢。嫔妾不敢这样认为。”

  蓝双看她如此郑重其事,忙不迭应声,杜旭薇摆摆手,蓝双识趣退下。

  沈嘉玥眼角泛着泪光,人人都怕黑和冷清罢!微微点头,“好啊,反正没人来管我们,更不会有人来说我们的,你便住在这儿吧。”
  沈嘉玥听后怔楞片刻,旋即拉着皇上的袖子,又不肯真正放下身段,如许氏那样撒娇撒痴讨好皇上,只说话放柔和些,“臣妾当然想和皇上一起南巡啊,臣妾想看看那儿的风景,方才是以为皇上不会带臣妾去的,臣妾说了也是白说一句,这才……”

  风平浪静过了两日,皇上携妃嫔启行往东宫而去,东宫与皇清城相隔一条街,相当于半个皇清城,在皇清城西边。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众人去了从前居住的院落,收拾行装。因着东宫有几年未曾住居,收拾起来便没那么利索了,待收拾完,赤日早已西斜。

  “皇家的公主岂是你能顶嘴的?失礼的是你吧?君臣之礼也搞不清,有辱驸马之名。”
  沈嘉玥应了一声,可太后又让她去凤朝殿安抚皇后,说皇后这是心病,她便有些踌躇了,但畏于太后威严,还是老老实实答允下来。又与太后随便说了几句,便出了寿康宫,上了妃撵,先回了妱悦殿,过了半个时辰才赶往皇极殿。

  沈嘉玥的恭敬,让皇上有些小小的失望,轻轻将书放在案几上,坐在炕上,盘着腿,伸手欲拉过沈嘉玥,奈何沈嘉玥一躲,退了一步,只好作罢,慵懒的免了礼。

  母亲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如今你是姜家的女儿,姜家惯着你自然没事,可往后嫁为人妇,出了姜家的门,不会有人来惯着你,而姜家也不会帮你的。’这句话正好应了宜珍,如今她是公主,没人说她闲话,可她往后远嫁霸国,霸国的人可不会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不说她闲话,即便不说闲话,他们私底下难道不会想么?而庆朝又如何帮已远嫁霸国的公主呢!唯有她自己争气才行,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赵箐箐望着殿外的风筝,不觉生疑,面上不显,盯了一会儿那风筝迅速落下,回首笑道:“哎呦喂,姐姐还会不好意思啊。”

  二人含笑回:“多谢母后关怀,很好,过得很好。”

  皇上心里清楚的很,偶尔夜间出皇极殿走走,总有不少的殿宇灯火亮光。后宫女子的这些事他即便从前不明白,可太后明里暗里告诉他不少,他自然知道一些。而太后也是从那时过来的,太后以前的生活他作为儿子也是知道个一星半点的,以前只以为母后爱着父皇才会空等一夜,如今才明白就算不爱,她们这些妃嫔也会等上个小半夜或是半夜的,只是夜的长短不一罢了。
  近日皇上的脾气愈发暴躁,宫人们已小心谨慎亦被责骂无数,而众妃嫔除闭门不出的沈嘉玥与荣宠至极的华婉仪沈嘉琼外皆被无端训斥,连身怀有孕的慎宁夫人许美淑与恭妃杜旭薇都未曾幸免,一时间皇清城里怨声载道。

  三人一同品茶,顿时谁都不说话,气氛难免尴尬,沈嘉玥只得搜肠刮肚的说着:“又快过年了,你们新年的衣裳可备好了?”

  与赵箐箐的一板一眼,沈嘉玥的神情更叫人怜惜。皇上望着沈嘉玥,不免想起她为数不多的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样子,语气顿时软了下来,问:“心中苦闷?”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可却抓不住,“难道是宫里的人欺负了你?”
  妹妹在姐姐殿中与皇上行男女之事,这件事一传出众人纷纷同情惠贵嫔,便连恨极了沈嘉玥的杜旭薇亦不免唏嘘,也同情起来。但同情归同情,它不影响众人的看戏,这一出好戏,众人自然愿意看。却与往常不同的是没有一丝嘲笑声,全是一片同情声。

  萧月贞忙不迭道:“回娘娘话,臣女萧月贞,家父官职是正奉大夫。”复道:“还请娘娘恕罪,方才臣女放纸鸢,奈何纸鸢断了线,故而出来寻找,并非有意违反宫规的。”

  箐箐初入东宫时为良娣,虽为妾侍,却因她是太子身边第一个女人,一应吃住皆是太子正妃的例,且很得太子喜欢与宠爱。不然她也不会在被冤枉谋害皇嗣后只降为奉仪及禁足,这不仅是她生下第一个孩子而孩子还小又得帝后喜欢,也是太子不忍她被赐死而苦苦哀求于帝后的原由。曾几何时东宫的花园也遍开玉兰花,她也曾有过无以复加的恩宠,毕竟她是太子第一个女人,她能名正言顺独霸太子。不管是从前的李静翕、还是从前的慕容箬含,面对她时总会微微失神,荣宠如她们都会羡慕箐箐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能享受着独宠时又不被记恨,也没有人会记恨她……
  皇后慢悠悠喝着茶,既不反对也不应承,打量着底下的人,心思转过几许,半盏茶功夫后才慢条斯理道:“也罢,既然如此,传本宫懿旨:文婕妤在惠妃身边学习如何协理六宫。”顿一顿,又道:“文婕妤以后你在惠妃身边学着如何处理宫务吧,往后也好帮着本宫。”

  高徽音缓缓而来,柳婉歌忙打破尴尬,惊呼一声,“哇,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打扮的如此娇美,一个赛过一个呢!”

  “那孙若芸确实聪明,的确比邵氏有脑子。倒也不怪皇后娘娘始终不允下来,凭邵氏那脑子,任谁都不会拉拢她的,色厉内荏!”

  皇后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这样说,愣在那儿,握在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皇上看她这样,便知这是宜珍自己的主意,更是高看了她两分,和颜悦色的问:“你知道霸国在哪儿吗?”

  听沈嘉玥这样说,傅慧姗没有推辞便让外面打扫的宫人再取一副碗筷,待取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沈嘉玥看着这样的她不免震惊,她还没吃几筷子傅慧姗竟吃了不少,一下子愣神想起了有一回她和皇上一同用早膳的场景,皇上还嘲笑她胃口大。轻轻放下碗筷,凝神踱步往殿外而去,傅慧姗觉出她不对劲,随即也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那……”许美淑想辩驳,却无从辩驳,又说道:“听说沈氏病的不轻,床都起不来了呢,”掩鼻嫌恶道:“真是个没福的,刚过上几天得宠的日子竟病倒了,”脸上隐隐泛着喜色,笑称:“这样的‘福气’我可受不来。”
  天微微露出一点亮光,赵箐箐早已睡意全无,睁开惺忪的眼,又倏尔坐起身,身边的沈嘉玥有些异动,冰凉的手触到她额头,滚烫滚烫,原来沈嘉玥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烫的似火。赵箐箐连忙越过她,掀开帷帐,见床前守夜的小宫女还睡的懵懵懂懂,一阵怒火涌上心头,猛力摇醒那名小宫女,好一通说教,又让她去唤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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