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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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事务所》

 楚赤暝似沒有听见一切喧闹。头也未抬。只是静静地。温馨地等着最后一刻的到來。。

  冷真接,“上次不是洗得一点痕迹也不留吗?”

  楚赤暝眼皮动了动,没了声息,冷真一探,呼吸依旧微弱无比,只是方才或许激动,人中处隐有热气。

  疏华挑眉。接道。“与我在一起。是我的人。”

  南泽在冷真伤口处设封结界护体。然后将她整个人放了进去。

  央胤告诉她,是瑾莱请画工为她作的,画成了才全部摆出来,这十年中,她将这些画看又看,抚了又抚,一些墨迹被她的指尖磨淡,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画工,能绘出如此衬合她心意的图来?

  冷真一时竟有些发怔,那似乎无所不能的魔物竟然就这么简单地送走了?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但疏华确是真的不在了。
  绯色光由楚赤暝融入字迹中的血析出,他那一滴血,稀释成一缕淡红,沿着字形蜿蜒,也融入其中,沧问剑青光微微一耀,鲜血从腕部汩汩流出,在他的催引下进入字中,将那一行字染成一派触目惊心的艳红。

  涟司抱着银铠飞过山顶,身影落入黑沉寂静的另一面,转瞬消失不见。

  他的下巴在她颈上梭摩了一番。“好。自然是好。”
  赤狐君垂头看向胸膛,忽然感到有些熟悉,仿佛一种遥远的贴身之物回到眼前,仔细一想,不正是自己头发的颜色么?唔,正好相衬。

  珞瑶冷笑一声,“龙三太子可真会说笑,冷真是在辰沐海龙宫消失的,交出她是龙宫的责任,龙三太子反而以此为条件,这恐怕要加深我的恨意了,或许下手会更狠一些。”

  冷真方才见无鳞褐鱼游得慢吞吞的,又近在身旁,便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不料一股巨大的麻疼感从手掌心瞬间席卷全身,她一下子丧失了知觉。
  然而,最先看到的,却是伫立在床边,正自顾自地凝视着碧玉箫的龙太子,他并不放到嘴边奏响,只是修长的手指在箫孔和箫身上轻轻抚着,他出了神,眼眸一派幽深,细碎的星光僵止不动,凝固成一种永恒的表情。

  冷真撩起袖子,小心地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该忍时则忍,不该忍时就不要忍,心肺四分五裂的痛楚,你或许还不如我能挺。”见南泽不应,又道,“再不济,经过了几桩事,我们也勉强算得上是熟人,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天,有人要自杀?”冷真睁大双眸,“啊呀,这不是楚赤暝仙君么?”
  他的动静有些大。镜倾一声嘤吟。悠悠转转地醒了过來。一派火红映入眼帘。见那袭魂牵梦绕的红袍正盖在身上。双眸绽放出欣喜柔和的光芒。边伸手轻轻抚移。边看向榻边人。“楚赤暝仙君。我可是昏迷许久了。”又见他神色沉黯。似有辞别之意。急切道。“你再留一会。陪我说些话。”

  与灾难相伴的,却是那双云巅上悲悯的眸子,那时的他一身黑袍,披散着玄色微卷的长发,脸庞稚嫩,但逐渐有了些棱角,如今的模样怕是也没多大改变,只是身量比以前高大挺拔,五官比以前分明成熟罢,然而她十分想见。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沁出。滴落到她的掌背上。她抬头看向一重天。又茫然四顾。不知天庭和西天可在某处设了埋伏。
  最后一程,是如约去姬翎大殿与父君和母君告别,温良玥一道跟了去,他的神色很是黯然,叹了叹,“冷真仙子,我们依旧是知交。”

  楚赤暝也看到了。默默地叹了叹。镜倾。若你知道了内情。又会怎样。

  一扫女子的嫉恨。不似十年前凌霄宝殿上咄咄逼人。方才她向他保证。要当一个好女子。
  楚赤暝曲指弹向她额头。“馊主义不也让你上当了。”思忖道。“我好似隐约有些印象。镜倾将我推开时。除了你。有一道白影也朝我掠來。难不成。是他。”

  心。一阵荒芜。她根本不是某种意思啊。

  忆起那样的煎熬,冷真脸色泛起了些许苍白,“他还绞了一下,像是将心掏出来一样,我疼得说不出话来,不然,当时要是喊你一声,事情也许不会那么麻烦。”

  “冷真,你终归是属于我的。”

  “你……”南泽终于克制不住。倾身呕出一大口鲜血來。扶住结界边缘。缓缓抬首。眸子赤红。死死地盯着赤狐仙君。“孽障。”

  在母体中的十年,她从来不刻意去回忆一桩桩伤心事,然而,不经意间从脑海中划过的淡影,她知道,是龙三太子,那个不留余地地伤她的人,她也知道,万万不可去深想,她喝了孟婆汤,又待不堪的过往若流散风云,自感稀疏了,陌生了。
  她将攒元珠喂到他的口中,静静地等了一会,散于全身各处的仙元开始流动,带起绯光在体外窜移,向丹田处聚涌而去,所经之处,断开的经络重新连接到一起,最终交汇的那一刻,仿佛受到一股力量催引,楚赤暝挺身坐起,浑体上下,已然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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