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错孩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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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错孩子后》

 “我不会原谅你!不能原谅你,永远不能!哪怕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士兵!”疯子很用力很用力的踹了我一脚,说道:“耶鲁对于我,就正如小胖子对于你!”。

  我慢慢的抚上了那个金黄色的骨灰盒子,然后,泪水久久地恣肆…

  “张曦,看看我们离小马哥他们还有多远?”我停了下来,转头说道。

  王丽君笑了,坦白说,这小女兵笑起来的样子真的非常好看,露出两个小酒涡,王丽君说道:“没问题,呵呵,我和小龙都是河北沧州的!就比他早来部队而已,正儿八经如假包换的表姐弟啊!”

  我很耐心的教育批评了他,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反正他不停的擦着眼泪。

  “到!”

  他哭得很大声,是的,是哭。
  小胖子赵子君嘿嘿一笑,说道:“班副,你看嘛,看看是什么意思!”

  他妈的,佟卫这几天天天跟着我学家乡话,这一句他最喜欢,我们只不过是脱口而出而已。

  事实是,我是一个孬兵,原因是,我被淘汰出局了。
  毫无悬念,这场战斗以我们“金刚”四人战斗小组的完胜而告终:首先是“白眼狼”三人战斗小组的狙击手被光荣地戴上了一朵“大红花”,然后就是我锁定的那个同样持81-1的鸟兵,小马哥可能是给我们下战斗口令去了,开枪时间稍微慢了一步,那个拿着9突的鸟兵反应也真够邪乎,听到小鲨的枪声后马上就矮下身形一个翻滚大叫狙击手五点方向切入角度4,可惜的是,他躲过了小马哥的一击,但是没有躲过高克的补射,也幸运地挂上了一朵“大红花”——仿佛是为了泄愤,咱们硬是朝着这三个停止了抵抗的鸟兵不停的射击,直到把弹夹都打空…

  唢吶声嘎然而止,江飙轻敲手中三角铁,叮当一声,七班齐声轻唱道:

  “感谢人民子弟兵!”
  言罢就开始动了,只见一张军报在文书手中一个对折,滋拉一声,撕下一条纸,展开,刚好是一个圆孔,貌似一古代木枷,说是迟那时块,文书把报纸往四海头上一套,刷的一声就给四海推了一道沟,刷的一声就给四海推了一道坎,只见文书左弓右箭,目光如炬,悬腕所至,毛发齐飞,可怜四海当场就小脸煞白,一分钟之后,文书收功,满意的看着四海如同道光年间的青瓷一般的头皮,志得意满地说道:“侬勿要拎勿清,剃头我是一只鼎!”

  沉默了一会,连长杜山嘶哑着声音说道:“接上级通知,战备等级转换,由四级战备转入三级战备,同志们有个思想准备,很有可能还要转换战备等级,由三级转入二级战备状态!”

  果然,咱们很久没吃这大米饭,还真有点拉稀,一个一个的猛往厕所里窜,其他班的兵们都看得笑眯眯的。
  听到这里,看着电视上不拿稿纸却口若悬河的老撸,我不由得心生厌烦:说你胖你就喘,还真是这样,且不说你去那南京政院学了点什么东西我管不着,对多少战例战役甚至一场战斗了解得有多么详细多么具体,我也管不着,毕竟你他妈的是部队的中高级军官,人才,不过,且就说说老撸你这副操行吧,穿着一身陆军老大哥的马甲,却在那里侃侃而谈着空军的牛逼,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一双很精致的小红皮鞋,很漂亮,很可爱。

  一老兵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对我说,新兵蛋子,我是个党员,我拿党性担保,路公共汽车的司机是绝对的牛人!个个都牛!你说的那什么F1方程式赛车是什么玩意儿!给你说说我的亲身体验!那年我探家,我们连的指导员拉着我罗几八嗦的说了一大堆探家注意事项,老子那会心里的那个急啊,生怕赶不上车,指导员还在说,老子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说,指导员我知道了,再说我就要赶不上火车了,指导员看了看表,说,哦,没关系,路车到火车站,快得很,于是又拉着我说了一堆废话,东北话说闹心,这话贼准确!后来,老子一出来,就马上冲刺,刚好来了一辆路车,上车一看我就心凉了大半截,开车是一个老师傅,于是我就心急火燎的说,师傅师傅,帮帮忙,我赶火车,开快点,我操啊,想不到这个老师傅居然比年轻小伙子开车还要开得猛啊,当时离发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20分钟,老子就到了火车站,在站台,老子终于憋不住了,整整吐了分钟火车才鸣笛要开…
  “靠,还老同志,一听就激动!”四海鄙夷我道。

  电石火光之间,我突然豁然开朗!

  我用眼神严肃地制止了一旁蠢蠢欲动的鲁冰花,然后用一个手捧住握着话筒不断颤抖的手,笑着说道:“这样吧首长,如果您不怕这个暑假就往家里添一口人的话就迟些回吧,我没什么事情了…”
  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呀真高兴,我愣头愣脑的看着一辆接一辆的解放牌拖着一褪去了炮衣的炮车在我们连队前面的水泥路上保持着一米车距鱼贯而过,活像个没见过大炮的老乡。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想,我是想笑,然后被一口气呛着了。

  张蒙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身材瘦俏,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看那站姿和敬礼,就知道肯定是扎扎实实练过的,张蒙礼毕之后很简练的说:“我是张蒙,张飞的张,蒙古的蒙,很荣幸的加入英勇善战连——报告,连长同志,张蒙请求入列!”

  我说:“我希望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训练,长官!”

  人们全部站了起来,低下了头颅。

  老撸回来之后,立刻交待了农场场长,一个三级士官,让他不要给我派重活,然后交待了卫生院的一个军医,专门给我看病,不过我去了几次就没去了,我的手只在情绪比较激动的时候就颤抖,另外,在倒水喝,倒酒喝的时候也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老撸的这句话让我很触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终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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