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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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纪行》

 元存勖想了想,说,“有个好去处。”于是带着我直奔大大世界。。

  “是我请他来做事的。”我很直接的说。

  “怎么样?只消看几眼,就可以为你妹妹得到她最喜欢的礼物。”元存勖走上前,拉住我。

  佛家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其实,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依旧的苦海无边。斩不断,理还乱。

  转眼又是夏秋交接之际。夏日的暑热正在渐渐褪去,秋老虎却犹然可怕。不过,由于药茶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规,不必过于奔忙、劳碌。我便和母亲、大嫂以及芸儿一起绣女红,打算给德元和明曦寄过去。虽然受到战乱影响电话、电报多有不通,但还是能够得到他们的消息——现在两兄妹正在瑞士读书,专注学业,每天十分忙碌。我笑着跟母亲讲,想必明曦也不再有空闲来做她的女红了,说不定已经一个人变成了新式青年,一个已经变成了摩登女郎。母亲听了也十分安慰,只期待着等到和平之日全家人便可团聚。

  没有脊梁的人,只能跪在世间行走。人人如此,人人如此。这样的中国人,活着究竟还有什么尊严!我为自己所属的民族而悲哀,为自己所处的时代而无奈。

  “在这里,你就是客。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
  母亲看着方文氏,笑着问道,“有喜了?”

  他一脸讶然——像是刚刚听懂了我的解释,从而燃起了希望,却又在瞬间被浇灭了一般。

  秦玉峰没有说话。我也甚是无奈。
  我的气息还没有平复,忽然听到这几个字,不知是惊还是气。

  方文氏怜爱自己的妹妹,可以告求我;我也怜惜年轻的文沁,去不知道该去告求谁?

  我听了,心中有些踌躇,但是也知道,如果存货积压太久,不仅影响现金流通,也会导致进一步关店。毕竟,在这种时候,药材是为大众所需,节节升值的,而茶,作为休闲陪衬之物,毕竟不如性命和衣食重要。
  许久,元存勖又回到他的座上,恢复常态,说道,“撇开那个烟鬼,和我做笔交易吧!五万块钱,两月内还清,月息一分五。怎么样?王小姐可否满意?”

  “众生皆难,只是因为这是在中国。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回到这里,就注定重逢。这是躲不掉的。何况,我的心底并不想躲。
  “最后这一分,我们自己调一调汤水如何?”元存勖笑着,往这盏茶里加了五分之一汤匙的蜂蜜汁。

  他没有说话,自然是默认。然而那点骄傲与蔑视却全部毫不掩饰的写在了他的脸上。

  临到话的末尾,她还不忘从鼻孔里冲我拱出一个不屑的“哼”字。
  “睁大一点。”

  “当然,王家的灵石大宅天下无二,我是抄不来的。连这里的茶,也是出自王氏茶庄的才有味道。”说着,他拈了一丝普洱放入杯中。

  定了片刻,山本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轮出胳膊就“刷”的打了元存勖一个嘴巴。那是一贯的军人的动作,残酷、利落而到位。
  我把钱给他,心中有些不安。

  “我猜,他的心里一定有过别的女子。以他的品格和气质,定然不会差。只不过因为家道中落,才屈服于长辈的安排。”文澍一边拨弄着路边的花叶,一边说。

  苏曼芝努努嘴,示意我看大厅的正南方。

  大哥和母亲知道了方云笙被捕入狱的事后,也在一直四处寻人想办法。只可惜现在上海的警察厅大部分都控制在日伪政权的手里,也就是元氏“同盟者”的手里,但凡是稍微有点正义之心的人,基本都已经被挤兑走了。对我们而言,不仅找不到可以求助的熟人关系,连想花钱打点都不知道该给谁送——主动权已经被牢牢掌握在了元存劭的手里。

  “不过,如果真是鸿门宴,我不是要人营救的刘邦,你也不是设计害人的项羽。”

  “总是咳嗽,多么难受?回头会变成哑巴。”元存勖见苏曼芝也不能忍受其苦味,只觉无奈。
  文澍放开了我的手,盯着我。看到我拿枪指着他,他的眼神里是六分惊诧,三分不解,还有一分是漠然,但却没有一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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