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长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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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长生法》

 香已点燃,端头在暗夜之中忽明忽暗。一排排士卒站着校场另一头,夜风自他们之中卷过,火光映着每双发亮的眼睛,鸦雀无声。。

  卫少儿站起身,不再理会儿子,朝子青道:“走,去你房中教规矩,图个清静。”

  金刀大马地往场中一站,公孙翼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享受着周围的喝彩。

  仅剩五丈,行在前头的士卒,已能看见河中翻腾的浪头。

  午后,子青靠在船舷上心不在焉地咬着粗麦饼,恰好赵破奴陪着霍去病正往另一头去,将军冷着脸完全是目不斜视地自她身旁经过,就像她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一般。

  一声嘶吼自赵破奴那里传来,他骤然回神,长戟一攥,策马朝卢侯王而去,堪堪挡住劈向赵破奴的一刀。

  他站起身来,便是到了这刻,仍是不太愿意松开她,片刻之后,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得进宫去了。”
  她的声音夹杂在风中被送至阿曼的耳畔,被压抑在胸中许久的热流直冲上头,阿曼勒住缰绳,死死地咬紧牙关,泪流满面,终只微微侧了下头,甚至不敢回望,手持鞭子加了一份力,驰马绝尘而去。

  “他既是在匈奴的楼兰质子,为何匈奴人要追杀他?”他不解。

  “青儿,听霍将军一曲琴歌,要做到载戢干戈,弓矢藏兮,并非易事。你们此番回朝之后,将来的日子只怕不易。你现下有了孩子,也该收收心了,闲事勿理,只管听霍将军的话才对。”阿曼絮絮交代她道。
  舱壁颇薄,隔音也不好,旁边舷梯咚咚咚地有人下来,这厢便听得清清楚楚。

  李敢一怔,着实想不到霍去病竟有如此洞察力:“将军说对了,授我箭法确是另有其人,并非家父亲授。”

  这般奇人,子青也是闻所未闻,不由在心中暗自赞叹。
  “不是有那小子看着火嘛,得,我瞧马去。”

  子青起身到厢房内,取火石燃起一盏灯,复查看一遍阿曼的脸色与鼻息,确定他正在恢复,方轻手轻脚地将灯盏放在案上。她自己仍旧回到廊下,在能随时看见阿曼的地方坐下,默默地看着石灯柱延伸的尽头……

  “你要吃得下,就把我这盘也吃了吧?我宁可去持戟十圈,也不想吃这玩意儿。”
  刘彻转过身来,笑道:“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悄悄话?还得背着朕。”

  子青仍是沉默,眉头拧着。

  “什么事?非得大半夜地溜过来。”看见缔素面上尚存兴奋的笑意,易烨开始后悔,他意识到不会是什么大事。
  “诺,是卑职疏忽。”领队军吏忙道。

  “还没到匈奴,我就杀了看守逃掉,大漠,为了活命当了刀客。”阿曼望着她一笑,“再后来就遇见你了!”

  “你的那件襦衣都扯烂了,试试这件,看合不合身?”
  夜深人静,子青见霍去病似乎已睡梦之中,遂悄悄自他臂弯中往外挪,刚挪至床边,腰肢被人一揽,立时被捉回他怀中。

  霍去病硬按着她坐下:“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我让人给你做碗汤去。”他转身便去拎了名军士,让他吩咐庖厨做碗热汤,速速送来。

  单手持铩,另一手拽住扎西姆,子青戒备地盯着三人,带着她自裂缝处退出了帐篷。

  眼前的霍姓将军,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年轻,却也更让他有压迫感。

  “你还真捏不死。”高不识努努嘴,道,“你瞧,她就跟在将军旁边,没点真本事,能得将军这般赏识么?”

  火堆旁,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子青低首,有一瞬的茫然,表示赞同:“无牵无挂,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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