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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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坏透了》

 这个婆子笑眯眯地领着宋芸娘来到偏厅,自己先掀帘子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已听里面钱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请她进来。”。

  宋芸娘无奈,只能大声道:“夫人冤枉。昨日民女出门时,因无人带领,路线不熟,本就十分慌乱,走得急了些,却又不慎在门口撞到了王大人,此事是民女的无心之失,却绝不是有意为之。”

  按照习俗,新娘应由娘家哥哥背上花轿。芸娘没有哥哥,只有荀哥儿一个弟弟。荀哥儿虽然瘦小,却坚持要背着姐姐上轿,宋思年他们劝说无果,只好应允了他。

  柳大夫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郑总旗言重了,心急救人,大都如此。我见得多了,又怎会怪罪。”

  此时天色已晚,室内室外都陷入了一片昏暗。萧靖北静静看着桌子上那盏煤油灯跳跃的火光,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酝酿如何开口。李氏和宋芸娘也只是无声地看着他,并不开口催促和询问。一时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萧靖北他们都面色一松,李氏更是拍着胸脯,连声道:“阿弥陀佛,这孩子真是个体贴懂事的,他娘受了这么大的磨难,他都没怎么折腾。”

  芸娘微笑着看着荀哥,柔声道:“今天你在城墙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可能太累了便睡着了,三郎把你送了回来。”
  许安慧已经趴在宋芸娘怀里哭得说不出话来,听到哭声走过来的许安文低沉的说:“是前两日听我舅舅说的,他以前是军中的武术教官,特意找军中的熟人了解的最新军情。据说鞑子还没有攻城,刘青山那老匹夫就主动开城门投降了。也不知我姐夫他们怎么样了……”

  许安慧笑道:“我们两姐妹有什么好谢的。”她想了想,又说:“对了,前几日钱夫人托人带话给我,说上次的面脂快用完了,想再买几盒。还说,你上次说有精力的话,可以再多做些胭脂、口脂之类的,问你现在是否有精力做,价钱都好说。”说罢疑惑地看着芸娘,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钱夫人?”

  许安平微微点头还礼,眼神黯淡,心中更是一片涩然,曾经亲如一家人的邻家小妹现在却是如此生分。许安平想到,芸娘对那只认识了几日的所谓义兄都那般亲密,对自己这个相识了五六年的邻家大哥却生分了许多,他心中又涩又痛,便越发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
  “哦,我知道了。”萧瑾钰懂事地点点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那芸姑姑和荀叔叔给的东西能不能吃呢?”

  “芸娘,荀儿已经去了,你不用担心。”

  经过了大半晚上不停歇的奔走,宋芸娘和丁大山离土匪山寨越来越远。丁大山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催促道:“义妹,走快一点。马上就要天亮了,万一他们发现我们逃脱了,说不定会骑着马来追我们。这是通往山下的唯一一条主道,我们快些离开这条道,到了平地上,再拐入其他的岔路,方才安全。”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冲破雾霭,洒向广袤的原野之时,许安平走出营帐,赫然看到门口插着一封信,上书“许安平亲启”几个大字。

  萧靖北回忆了下,似乎有些印象,便点点头。

  白玉宁上前敲门,李氏也被王姨娘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她仰头看着这座大门,站在那儿久久不动,恍如隔世,感慨万分。
  钱夫人睁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宋芸娘,愣了愣,却是笑了,“宋娘子,你比我想象的有魄力啊。外面我不限制你,我说的是这防守府内,你……明不明白?”

  宋芸娘忍住浑身的不适,跟着王姨娘走了许久,她好几次提出,既然走了这么远都没有找到,说不定萧靖娴没有走这个方向,不如回去等候萧靖北那边的消息。可是,每一次王姨娘都是坚定地摇着头,继续固执地往前走。芸娘无奈,便只好跟着她继续沿路打听寻找。

  萧家在这里住了五年,宋芸娘更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和张家堡同生死、共患难,早就对这里产生了深深的眷恋和习惯。
  宋思年是气质儒雅的江南才子,妻子吴氏也是清丽婉约的南方佳丽,三个孩子也都生得是人中龙凤。已过世的大弟弟宋萱是三个孩子中生得最好的,集中了父母的优点,兼具母亲秀美的容颜和父亲温文儒雅的气质,可惜翩翩少年还未长成人便早早过世。芸娘有着母亲秀丽的脸庞,却有着父亲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眉眼中带着几分刚毅和英气。荀哥儿则更像母亲,眉眼精致,加之幼时遭难,缺衣少食,身体瘦小,便也显得过于文弱了些。

  萧靖北走出厨房后,看到一直像尾巴般跟着自己的钰哥儿,便弯腰抱起了他,柔声问:“钰哥儿,今天在这里听不听话?”

  这边在欢声笑语,那边却是凄风惨雨。柳大夫拖着沉重的步伐,吃力地搬着石砖,脚下一个踉跄,胳膊不慎撞了到身旁一名正在挑土的男子,将他挑着的土筐撞翻在地上。
  送走了蔡氏,芸娘站在院子门口,松了一口气。王姨娘却急急走了过来,面带紧张之意,“芸娘,靖娴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萧靖北有些无语,无奈地抬手捏了捏眉头,李氏忍不住走过来,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你娘吃不了苦,她想留在京城享清福。钰哥儿,你不是很喜欢芸姑姑的吗?她做你的娘亲不好吗?”

  钱夫人忙搀扶起芸娘,脸上的笑意更盛。

  宋思年和芸娘便俱都松了一口气,却听柳大夫又问荀哥:“小哥儿,你可觉得思维还清晰?”

  许安慧笑着摆了摆手,“家里还有四个小的呢,已经出来太久了,还不知家里闹腾成了什么样子,我这就先回去了。”

  丁大山一路骑马疾驰赶来、片刻未歇,此时只觉得舌干口燥,被马儿颠得浑身发软,肚子更是饿得发慌,便伸手擦了擦汗,“说来话长,不如我们进屋慢慢说吧。”
  防守府的守门士兵看到了娉娉婷婷走近的宋芸娘,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这小小的防守府没有秘密,王远想纳宋芸娘为妾的消息早已在一众下人中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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