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写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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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写手+番外》

 芸娘脸色更红,似乎可以滴下水来。她心中又羞又甜,又有些不知所措,便垂下了头扭过身子不理他。。

  “你们知道吗?往年这个时候鞑子都会来骚扰一两次,今年鞑子怎么没有来?”一个军户问道。

  许安慧边给芸娘包扎,边又骂了胡勇一通,最后总结道:“我看八成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给他的警告呢。”

  许家正屋黑漆漆的,只有张氏住的西屋传出昏黄的光,窗户上印着张氏的身影,正在垂着头织布。

  孟娇懿问道:“四爷可还睡着?”她刻意加重了“睡”字?

  宋思年便瞥了宋芸娘一眼,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调:“将来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福气,可以嫁给你二哥……”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建娘子军和训练鸟铳手的事情,正说得热闹,突然,城门外穿来打斗和嘶喊的声音,随即,守城门的士兵大喊:“不好,外面有鞑子的埋伏,万总旗他们被缠住了。”
  刚刚进门的许安平看到这一幕,如同一阵闷雷打在头顶,本来急促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他迅速退了出去,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虽然他深知宋芸娘已经无法挽回地嫁给了萧靖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不得不死心,但是此刻让他亲眼看到这二人如此亲昵,实在是无法接受。

  她到底比芸娘多了几分沉着和理智,如果说宋芸娘对萧靖北能够生还有十足的信念,李氏则只有五分,她这辈子已经经历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不敢再有过多的奢望。这段日子以来,李氏陪着宋芸娘一起坚定的等待萧靖北回来,一半儿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期望,更多的则是顺着芸娘,不愿让她受到更深的刺激。

  昨日,萧靖娴的及笄礼后,宋芸娘婉拒了李氏留他们用饭的邀请,借口家中有事匆匆与柳大夫、荀哥儿离去,临走时却特意未向萧靖北单独告辞。
  二狗子吓得跳起来,低着头四下查看,“哪里哪里?蛇在哪里?”

  回到房间,只见孟云泽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窗前,愣愣的看着贴在窗子上的红喜字发呆。

  自从孟娇懿离开之后,钰哥儿便一直情绪低落、沉默寡言,和宋芸娘之间的关系也生疏了许多。
  萧靖北刚听闻了惊人的秘密,现在见母亲神色疲惫而憔悴,眼睛却明亮,闪着亢奋的光芒,很是心痛,他柔声安慰李氏,“母亲,来日方长,您累了,早些歇息吧,不要再说了。”

  城门内,早有王远派来的官员在等候,见这些军户们背着大包小包,左顾右盼,满脸的紧张和茫然,便宽慰道:“你们都是我们张家堡的子民,王大人不会弃你们不顾。你们若在堡内有相熟人家可以提供住所的,就自行去投奔,不过要向主管你们的小旗和总旗报备一声。若没有人家可以投奔的,堡里给你们腾出了几间营房。只是时间紧急,里面还没有收拾好,你们就随我一起去帮忙收拾吧。”

  “我嫁给侯爷后,他一直记挂着逝去的李淑琴,对我们母子二人都只是淡然。你慢慢长大后,侯爷见你聪慧灵敏,活泼可爱,便开始有些喜爱你。我记得那年春天,你刚刚在侯爷面前背诵了一首长诗,得到侯爷的赞赏,我也十分开心,似乎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可是,没过几天,你就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池塘里,幸好被路过的小厮发现救了你,才幸免于难。后来,我命奶娘细细打听、慢慢查询,最大的嫌疑却是你的大哥……”
  孟娇懿笑着点了点头,泪水却忍不住慢慢滑落,“如此我就放心了……”

  丁大山一路骑马疾驰赶来、片刻未歇,此时只觉得舌干口燥,被马儿颠得浑身发软,肚子更是饿得发慌,便伸手擦了擦汗,“说来话长,不如我们进屋慢慢说吧。”

  钱夫人笑了笑,冲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这个丫鬟转身进里屋,双手捧着一副桃红色的绸缎走了出来,绸缎的上面,还放着一只精致的小木盒。
  “爹,我已经好了,我身体皮实得很,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芸娘嬉皮笑脸地说,她看向荀哥,“荀哥儿,你怎么也起来了,你感觉好些了吗?”

  在经历了踢轿门、跨火盆、跨马鞍等全套仪式后,宋芸娘好似过五关、斩六将般突破重重关卡,终于被搀扶着进了正房。正房里,李氏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眼中含泪,望着这一对璧人,心情激动不已。

  宋家唯一的壮年男子宋思年的腿伤仍未痊愈,便没有被抽出去。柳大夫则被派去协助胡医士医治伤员,荀哥儿作为学徒,自然也跟着一同前去。宋家就只剩下了真正的老弱病残。
  土匪身手甚是敏捷,他迅速侧头避开,一把抓住芸娘的手,只见月光下,她皓腕上一只银手镯闪着幽暗的光。土匪一愣,一把拍掉芸娘手里的银簪,紧紧抓住芸娘的手腕,死死盯着她的银镯打量着,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又是不敢置信,良久,才急急问道:“这手镯是哪里来的?”

  钰哥儿摇了摇头,淡然道:“孩儿什么都不缺。”

  丁大山将煤油灯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边道:“这里是刘庄。你从山上一下来就晕倒了,我背着你找到了这个最近的村庄。这是刘大爷的家,他是这个村子里的大夫。”

  “这么说,皇上是打算立四皇子……”

  宋芸娘斜睨了他一眼,“你的再多也是你的,我只是想自己出出力而已。”

  宋芸娘一惊,急忙擦擦眼泪想站起身来。可是萧靖北仍是坚定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这个臭小子,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记得交什么税粮?你就算不交,那刘青山还能将我们怎么样?他现在自身都难保!”田氏忍不住抄起一个鸡毛掸子就又要敲打丁大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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