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妻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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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仙妻爱上我》

 她还记得帝君扔灯笼时说的话,“不过几只萤火虫罢了,你何必看的这样重,过些日子我到凡界再帮你做一个。”然她一直没等到帝君再做的萤火虫灯笼,直到她离开初云天,重新开辟自己的桃花坞,也没等到。。

  潭边风大,但水汽充足,用来制作法器再合适不过。初微沉吟一番,“连夜赶出来的。”右手打出三个法诀叠在一处,酝酿片刻后套在正制作的法器上,喃喃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与我有太多来往。”

  他在思骨河中便觉得桃华腰间的玉佩是件好东西,至于哪里好它说不上来,反正看着就很值钱。如此值钱的物件若佩戴在身上终究是无用,白白浪费了它的价值,倒不如物尽其用换一些银钱使。偏偏桃华不上路子,一块玉佩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便只好由他出面来让玉佩发挥它的价值。

  碧色的莲花着实少见,更何况这么一大池子,不知重华仙境是如何培育出来的,她挺想折一枝带到桃花坞去,插在瓶子里也算是一件摆设。

  直到多年后他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请到初云天给帝君当仙官,他阿爹将削泥如铁的小剑还给他时他才忽然想起:原来我从前喜欢过这么一件东西。

  扔了一把瓜子壳,僵硬的手指挪到眼睛上,桃华抬手轻轻触摸良久。她的眼睛,像壁国的王后,不是纯正的黑色,同琥珀比较像。鼻子则有些像壁国的王,不够笔挺,肉肉的。

  傍晚时分,黎国君王于清丰苑设了个接风宴,款待青云国来的使者,特嘱咐星归盛装前往,敬太子的授业恩师一杯酒。
  恍若他的喜怒哀乐也一并被桃华带走了。

  小胖子并不畏惧他的咆哮,甩手扔了空的牛乳罐子,理所应当的指着他,“这里只有我们俩,我当然在叫你啊。美人儿教我,如果不知道一个人叫甚名字,便按照他衣服的颜色来唤他,若穿青衣裳便叫他小青,穿紫衣裳唤他阿紫,若他穿身红衣裳,便唤他红红,小黑你总是穿黑衣裳,所以我便唤你小黑。”人畜无害的对他眯眼微笑,“小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唤你叫小黑很亲切呢。”

  桃华淡淡的瞥一眼瓷颜,眉心不着痕迹的微微蹙起,只一刻便消失不见,顺着她的话接着往下道:“嗯,照你这话说下去,我应该喜欢无妄,无妄亦喜欢我,兴许我手边的这尾小鱼精就是我同他的儿子,再往后,我是不是就快要同无妄成婚了?”闲闲一笑,却又带有些许自嘲,些许轻蔑,些许玩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那么成婚的时候你可要来蹭个喜酒吃?再不然,你来做个捧花的伴娘也成。”
  良久,帝君凑近她,温言道:“行,喜宴上的桌布就用白色,你想要甚么样的纹案就同我说,我请织造仙子手下的仙使绣上去。你说甚么就是甚么,我皆听你的。”

  桃华有一瞬间的愣怔,咦,这和正常情况不符合呀。按照书上写的,她作为受恩的一方说了要报答的话,作为施恩的另一方,初微应该摆着手连声道不用不用,客气了客气了,如此才对盘。

  年纪小的女神仙本着谨慎性的原则继续担心,“还是别胡乱猜测的好,我升仙虽晚,可最近也听仙僚们讲了些许桃华的旧事,那个女魔头喜怒无常,这些若被她听了去,万一她动了怒,我可保不了你。”
  桃华吐出瓜子壳,挑了挑眉,“哟,模样还挺正经的嘛,正好我也有事找你。”无妄随意在她对面坐下,撩袍盘腿,伸手抓了捧瓜子,“你能有甚么事找我,且说来一听。”

  放下茶壶,她推了只茶盏到杜若面前,自己也握了一盏茶,淡啄了一口。

  捂得滚烫的手下意识的往下滑,想找一个寄托物,滑过绣有桃花图案的衣襟,滑过月白色腰带的侧边,直到摸到腰间冰凉的玉佩,她才猛的反应过来。
  桃华立在宫殿门口思索了那么一个弹指间。重华仙境比思骨河要大上许多,还不是一般的大,基本上是手指甲和手掌的区别。要寻找一条滑溜溜的小鱼精,显然很困难。她苦恼的看了看宫殿尽头的两岔小道,走一条,又退回来,换一条走,再次退回来,折腾几番还没离开碧连殿。

  帝君坐的四平八稳,椅子的腿儿不带翘一下,平静道:“不用了,估摸是屠苏看错了,他的眼睛一向不清亮。”双目微垂对着仍堆成一座矮矮山丘的青菜,温和却不送拒绝对桃华道:“过来,把青菜吃了。”

  河对岸一直一声不吭的帝君忽然提起鱼竿,长长的鱼线那头赫然钩着一只圆滚滚胖乎乎的小鱼。
  显然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奇妙的程度不亚于她第一次知道世间有神仙存在。头一次体会到缘分的奇妙,桃华有些许动容,他乡遇故知般叹道:“其实你若换身衣裳,说不准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姚先生的一出戏将将说完,白底黑字的折扇阖上,瓷颜终于出现在仙波阁一楼,带来一室袅袅香风。桃华垂眼去看,只觉得眼睛被瓷颜发上的紫宝石刺得生疼。

  桃华挑了个黑魆魆的夜,蒙了张帕子直冲进魔界与仙界的结界里头,将身上微弱的仙气屏蔽掉,只露双眼睛在外。
  桃华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雪水确是帝君取的,可无妄不见得敢同帝君计较,定要赖到她头上。从前在初云天,每每帝君惹毛无妄,无妄总要在她身上讨回几分,虽说每回帝君都带着她杀回无生谷,为她讨说法,但几番下来,还是她的罪过。

  嗯,于是她理所应当的又遇到了帝君,且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

  初微继续道:“你用不着害怕,若是我出手慢了一步,你当真被妖物杀死,为师会为你挑块好的墓地,初云天的万亩禾花田风景甚是秀丽,用来埋个横死的神仙……”若有所思的摇一摇头,“不行,若在万亩禾花田埋个神仙,赏花的情调全被破坏了,还是换个地方罢。”

  帝君仍在小筑内批改文书,想必没听到外头的动静,桃华桃华稳稳神,淡定的摸了一盏茶出来,淡定的递到毕阅面前,淡定道:“先喝口茶罢,大老远的过来,应该渴了罢?若觉得饿的话,我这里尚有一些樱桃,等会儿洗来给你吃。”

  斑斓的蝶纷飞五彩花海间,上下扇动翅膀不觉疲惫,势同吸食花蜜的蜂子一争高低,庭院里头只种了一棵杨树,刚刚长出细嫩的叶片,雪花似的杨花肆意飞舞,桃华吸口气它也能钻进鼻子里。

  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而她桃华,左不过是个脾气暴躁的散仙,杀人未遂,被对方的师父找来寻仇。
  那日究竟发生了甚么,他不在场,所以不得而知。他后来问唯一看到真相的星月老祖,他那日究竟看到了甚么,老祖晃着脑袋同他道:“那日天色不大好,当空乌云连成片,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但下仙自小眼力就好,再漆黑的夜我也能看清脚下的路。”自夸完了,他方才道:“下仙看的真切,帝君同方悦过了十二招,招招打的他难以招架,最后只得退到山壁旁,借机喘息片刻。就在帝君拔出凉月要往他的脖子上抹时,方悦摇身一变,忽然成了桃华下仙的模样,就连衣服也与桃华那日穿的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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