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如是秋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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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秋水长》

 采薇一边说,眼角一边流着眼泪,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对我冷淡,却从来没有冲我发过脾气。我只见过他两次失态。一次是你随蜀王去蜀地,在大火中失踪,蜀王回到长安请罪。蜀王是他的同胞弟弟呀,我听闻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可是那天,他像是恨不得杀了蜀王。还有一次,蜀王抱着仁儿来到府上,说你在生仁儿的时候难产死了。你知道吗?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见他哭,我从来没有想到,从来都只流血不流泪的吴王殿下,他竟然也会那么的失魂落魄,竟然也会哭得肝肠寸断。我当时真的好心疼,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李恪的眉宇并没有因为我的话有所舒展,叹了一口气,说道:“过十日再不下雨,就会有数以万计的耕地绝收。国库本就空虚,若是到时候突厥和吐谷浑再发难,那可真就是内外交困了。”

  杨妃握住我的手,说道:“傻孩子,从你爱上恪儿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谢谢你拼着性命生下这个孩子。”

  水音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说道:“我倒是对她有几分印象?”

  我看着李恪和老板说话的样子,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食客,虽然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但是完全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感觉。

  在我醒来的第二日,杨妃过来看我,嘱咐我只管好好养伤,不用急着回宫,让我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李恪说,又叮嘱李恪好好照顾我。我虽然嘴上应着,心里却叫苦不迭。天知道我有多不愿意和李恪同处一个屋檐下。

  李愔看了看李恪,说道:“看来得让母妃催一催父皇。”李恪接过我递过的茶,放在面前闻了闻,也不急着喝。放下茶杯,说道:“吐谷浑的使者在,不宜谈这个。”
  李恪道:“这点儿疼痛算不得什么。”

  我忍不住惊呼,“怎么会这样?”

  衙役用力抽了抽鞭子,见抽不动,生气的说道:“用你来多管闲事?”
  李泰不以为然的一笑:“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这本就是自然的定律,你竟为这个伤感?”

  盒底的字很小,一看便知和字条上的字出自于一人之手。那是《诗经》中的一句话,“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回道:“萧慕雪。”
  忽然,一人骑着马挡到我和李恪面前,一边用兵器格开箭羽,一边说道:“三哥,你带慕雪先走,这里交给我。”

  李世民赞许的点点头,目光从曼舞身上移开,看着我问道:“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啊?怎么朕从来没听过。”

  我看着长孙皇后的背影,虽说几乎所有的历史文献都记载说长孙皇后是难得一见的千古贤后,我还是不敢相信堂堂一个皇后会这样平易近人。
  回到住处,碧儿告诉我说:“姐姐,魏王殿下刚才来过了,见姐姐不在,又走了。”

  水音哂笑道:“可不是为了你吗?我听说,那日魏王殿下进宫,刚走到玄武门魏王妃就追了上来,非说魏王进宫是为了来看你,硬是拖着让魏王殿下随她回府。玄武门当值的侍卫们都看得清楚,说是魏王妃又哭又闹,很是泼辣。”水音边说边看向我,“若不是魏王妃闹了这一出,我竟不知道你和魏王之间还有故事。”

  我定定的看着他,“你这是绑架。”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我抛到了身后,马儿一路疾驰,刚开始还不算太快,出了玄武门,它就完全不受控制了,我没有办法让它慢下来不说,就连方向我也掌控不了了。

  李世民像是早就已经见惯了,也不管他们。李勣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你们两个一吵起来就没完。”又对长孙无忌说道:“长孙大人,读来听听吧。”

  李愔失声笑道:“我三哥有那么可怕吗?”我撇撇嘴,说道:“他是你亲哥哥,你当然不会觉得他可怕了。”
  水音敛去脸上的笑容,怔了怔,说道:“我虽然觉得飞蛾未免太不明智,但是能够拥有短暂的温暖与光明,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只是,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做飞蛾的。慕雪,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吴王他,是值得的。”

  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着满桌的菜肴,说道:“没有比这再好的了。”倒了酒,水音端着酒杯,抬手开了窗子,看着窗外的月亮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也抬头看着月光,想到的却是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问道:“婕妤刚从皇上那儿出来吗?”

  李愔说道:“幸好三哥早有防备,目前局势已经稳定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两个时辰前,离岸闯入昭陵。昭陵中机关重重,他负了伤,已经被守陵的侍卫拿下了。”

  李愔头往柱子上一靠,嘴角牵起一丝苦笑,说道:“我心仪的女孩儿,却未必就心仪我。”

  李世民经历过玄武门之变,一定最担心自己的儿子们也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情,相对于于才能,他更看重未来继承人的孝心和仁爱之心,否则他最后也不会立李治为太子。
  李世民站起身,悠悠的说道:“尚仪局的司乐,朕当然记得。看你的样子,想必她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朕错怪了她,对她的死朕感到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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