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高手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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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高手在都市》

 我浅笑:“放心,北越王那么信任你,他怎会归罪于你。说来,父亲和长兄也算是助北越王一臂之力过,到最后,也是因着这个家破人亡的,说来,不是他亏欠了我的多吗?便是连你也是如此,你干净的双手,也是用萧家的血洗净的。”。

  我微微浅笑道:“佟迩,谢谢你。”

  “小姐,您让我去打听的那个叫方愈的,似乎还没有到宛城来,这玉珏还给您。”小唐把玉珏放在我手中,跟着道:“不过没有听说将军回到舞涓之后罚过谁,您放心吧,沉香他们应该没事的。”

  可我已经无路可走,江欲晚的这盘棋谱之中,我是举足轻重的一局,似乎这些人都几欲得到我,只为着那半分天下之财,这应该也是李哲所想,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那双粗糙大手,死死捏住我手臂,仿佛要折断它一般,我吃痛,却不知如何挣扎开他束缚。

  我莞尔:“沉香当初如何入得这长门宫?”

  可如今对着江欲晚,我突然有些无措,总觉得背后一定有个因由,可我能连起来的片段还太少,我只能纵观,单单是心里存疑,却始终看不出端倪。
  “小姐……”

  孙晋阳旺月鸣领命,转身出了主帐。

  “可现下状况,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东躲西藏显然不是办法,存粮已尽,再拖下去,我们会先被拖死,若是如此,不如翻山而过吧。”曹潜斩钉截铁,口气坚硬。
  果不然,晚了半日之后,殇报传至,江欲晚握着那卷黄绢,只是微微挑目,凝眸含笑,他将黄绢递于我,音色略有愉悦:“重沄,日后,你曾跪之人,都会一一死尽我手,这便当个礼物赠与你吧。”

  “让你调,快去。”二公子几欲恼羞成怒,上前一脚踹翻侦察小兵,哑吼:“再废话,在这就劈了你。”

  “便是连你都承认秦染不是江欲晚那般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可如今事实便是,江欲晚真正死在他手上。这世间最怕什么?你是一朝天子,是万臣之首,你岂会不知,不忠不孝之人,难担重任之理?江欲晚战死乌落,唯一败在秦染一人手里,他先杀曹恚,再调救兵,我曾亲眼所见,为了剿杀江欲晚,火炮所到,丝毫不顾忌自己手下将士,怕是那十万大军,将有两万,是死在秦染手里。因为他怕,怕江欲晚活着出来,他的日子便到头了。”我与榻上人四目相对,“人有弱点,方才好利用,你以为秦染贪权,方才易擒住他软肋,为你所为?你可曾想到,这般人的心,是永不会臣服于某一人的,即便那人是当今天子也不例外。他能出卖一手提拔他,最有可能问鼎九五之尊的江欲晚,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想、不敢做的?待到你百年之后,幼主即位,他还能把谁放在眼里?你现下器重他,就等于,你在为你身后的幼子埋下祸根。”
  眼眶瞬间紧的很,肿胀的似乎裹住了一粒沙,容不得,疼的要命。风夹着雨,迎面扑来,我睁大双眼,与他直视,雨水流进眼里,蛰痛,酸涩。一瞬间,我看见他眼里分明也有怜惜,也有痛苦,眉间不自觉的轻蹙,不可置信般竟微微后倾身体。

  我回到自己帐房时候,帐里只有沉香一人,我只觉得头昏脑涨,不声不响,一头栽倒床上,倒是吓坏了沉香。

  江欲晚定在当初,似乎还在思忖那个“好”字究竟要如何说出口,喜悦的,勉为其难的,抑或者意料之中的。
  作画,写字,那只是富贵之人擅长却于生计无用的东西。而后在长门宫的两年,会的也只有编席子,这些你是知道的。可若是应付日后的营生,那是没办法的,正因为如此,我需要跟你交待清楚。我不希望到山穷水尽的一日,你我恶语相向,埋怨互责,那便太难看了。

  “无需多问,因为问与不问,事情总会顺其发生。”

  “睡吧,明日还要起早。”
  “您记得上次我说过的望云山吗?据闻,整个王朝之中,但凡看江景最美,应是当陵江莫属,可若是看夕阳最美,当属望云山巅。”

  我甚至不敢回想,那些人是如何从哭喊声惨绝人寰的萧府,拖出一百二十三人,刀起刀落,一地血,一路惨烈。

  而这一点反常连沉香都注意到了,她轻声问我:“姑娘,德妃似乎没有受罪,倒像是好生养着呢,也不知道那个将军大人到底打什么算盘,真奇怪的很。”
  探眼往山下望去,迎面而来的不只是冷风清辉,还有山下暗影阴森之中藏着的勃勃杀气。二公子只有两万人马,江欲晚这等名将,需要的也只是几百人,便可破他,现下仗着收腰窄道的地势优越,恐怕难挡。

  我正盯着地图思忖,突然感到有人拍我肩膀,回头,看见江欲晚站在我身侧,同我一道看这眼前地图,颇为轻松自在,请问:“李哲本有三子,有一子就出于袁月娇,另一个是嫔所出,第三子就是德妃所出,可惜半路夭折,只剩下两个,而其余两个女子的地位都不算高,袁鹏浩又野心勃勃,想来他能立的,也合适于立为储君的便是二子,李明珠。他应该怎么立,方才合情合理,叫他人闭嘴信服?”

  我撩笑:“当初父亲送我入宫之时,又到底与你说过些什么?”

  马车一路从这出宫的偏远官道出去,因为速度不慢,即便是再稳当的轿子也颠簸不已,两天下来,我每日都抱着小木桶干呕不已,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吐到什么都不剩,还恶心到不行。

  我举目,站起身,看着连绵如山般的青砖城墙,隐在天光粲然之下,像是一个圈,圈死了里面许多人,这世间又何尝不是如此,真实而残酷,无理可循,亦无从辩起,天理循环,不过只是一个简单而无聊的往复罢了。

  “准备一套吧,我今日睡在榻上。”
  江欲晚笑道:“果然惜字如金,听来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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