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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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嫡妇难为》

 “目前没有发现。”H给K打电话,不在任务期间他就没带隐形眼镜,那玩意儿带久了会让他偏头疼。“你确定他们真的躲在第九区?”。

  ——即使他们成功甩脱了,炸飞了这两车人,没有油,还是得走去绿洲,极有可能重演迷路遭遇,这一次,他们也许不会这么幸运。

  傅展说,“等回去之后——小心!”

  也许已经永远不可能了,那个长得像哈米德的法国人又出现在她眼前,还有没听完的新闻,‘星韵的高层李竺也在这场政变中宣告失踪’——她闭上眼,使劲按住额头,傅展的话完全就是为了挑事,她不想听下去是为什么她自己很清楚,她该怎么面对从前的生活?听得越多就更明白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她完完整整地到了国内,把过去这段全都抹掉,她也已经不是从前的李竺了。傅展可能觉得这是好事,但她却更喜欢从前那个怂怂的李竺,讨厌他却也有点忌惮,不敢正面杠。那个李竺想的都是柴米油盐的事情,她不需要为了生存打爆别人的头。

  护照?

  他披上外套,顺便丢给李竺一件,重新拿起枪,但无法瞄准——要打碎敞篷车的后窗好像实在多此一举,但放下敞篷不但会增加风躁,在如今的时速下也着实无法完成。

  3
  “去哪?他们的目的地不同,而我怀疑他们现在还想去中国以外的地方。”他充满希望的提议,“也许我们能安排一辆飞往北京的班机,然后——”

  “两球。”李竺说,她渐渐渐渐地清醒过来,狐疑地看着傅展排队,选口味,然后异常正常地买单。“给。”

  “差不多。”两个人都还算镇静,李竺主要是因为傅展的镇定——这么说人真的有点可笑,即使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只要有个人能脚踏实地的带着另一个人做事,不管这事多小,居然都能让人找到锚点,在这大规模布朗运动中保持清晰的方向。“是政变至少比恐袭好。土耳其政变经验丰富——都是有规矩的,不会乱,就是我们的行程得耽搁几天了。”
  他没有马上行动,K立刻就掏枪对准了他,受到他的带动,雇佣兵的枪口齐刷刷地举了起来,场地里七八支枪,不是对准李竺就是对准了他,每个人的手指都在扳机上:没有人允诺过这是一场以物换人的公平交易,他出现的那瞬间就等于是放弃了主动权,拿到U盘后K会不会反过来抓他,甚至是把他们就地枪决,这都是未知数。

  这个角度,他们肯定是看不到键盘,但,这也没有关系,亚当身后是服务器机柜,他本人也许没发现,但,在电脑亮屏的时候,机柜玻璃能把键盘反射得异常清楚!

  李竺不禁和傅展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当然可能是为了他们手里的U盘,服务器都被炸没了,盗火者手里又没资料了,所以还得继续追着他们。这也可能是亚当的诡计。
  银行卡当然还在身上,但也不能去取,如果不是傅展还有带点现金的习惯,他们连住店的钱都不会有。李竺呃了声,有点迟疑,“我学过点自由搏击……”

  李竺不禁大笑——傅展就是那种刚被讥刺太过自信,就要说些更夸张的狂言的个性。

  在广场四周亲密私语的情侣和举着手机自拍的独行客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儿,只是用眼角打量着走进特莱维广场的目标——他们变过装,上了一层粉底,肤色不一样了,但步态没变,脸部骨骼也依然可以识别。这就是昨晚罗马暴动最大的意义——没法再穿黑袍子了,这会惹来警察的格外关注。
  怀疑的眼神投注在他身上,傅展没有说话,而是露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脊背渐渐挺得更直,现在是时候把姿态调高了,能否诈唬过去,就看他的表现了。有时候,最好的演技并不需要言语,只需要让自己相信就足够了,余下的事情,可以任由对方观察。让他自行去想象:这U盘是真的还是假的?看起来应该是真的,这么好的东西是很难仿冒的,但他为什么这么轻松就给了,一副这无关紧要的样子,难道,思路在什么时候出了错,从这里往上回溯,他们和盗火者至少在死人城有过接头,所以K会很自然地想,难道,他们在死人城就完成了数据传输?

  但没时间通知傅展了,她轻手轻脚地跳到隔邻的阳台上,这里的盗窃案频发也是因为阳台之间靠得很近,上下楼还会错开,有点身手的人都很容易攀上来。李竺以前可能会害怕(毕竟是三楼),但现在她发现这种程度的冒险根本无法让她的心多跳一拍。几分钟内她就跑到街角一处无人的阳台,伸头看了看,确定没行人也没摄像头,便抓住阳台栏杆,从侧面翻下去,几下纵跳,无声地落到地面上,偷偷摸到了这帮偷车贼自己开来的那辆破车边上。

  “你确定追着我们跑的人是特工?”她说,“说到底,我们对他们还一无所知——所以始终不能排除任何一丝可能,是不是。”
  法蒂玛已经睡熟了,她均匀地发出细小的呼噜声,蜷在火边,揪着大衣胡乱盖在身上,露出一节满是污垢的脚踝。他们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落在那段皮肤上:发黑的皮肤不仅因为污垢,也因为法蒂玛的糖尿病病程应该也到晚期了。

  “我不会。”他说,“杀那样的人,我不会。”

  “你们是坐大巴来开罗的,”亚当笑了,“埃及这路况,恐怕不适合你们飚车吧?”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在黑暗中捞起衣服开始穿。过了一会儿,那道光越来越近,人声也隐约传来,不是很清晰,不过,模模糊糊地,还是能听出点味道。“Da——vid——David——”

  “没被录取,只能上保底的公立了,现在的学校太疯狂了,入学还要测家长智商,有些题我真的做不出来——我老婆一出来就哭了,算了算了,就当省钱了吧,那套两千万的学区房到底没白买,什么政策调整?政府不可能叫房价跌,您就听我给您分析……”

  她知道自己这是行动前太过紧张——紧张总是难免,现在她心头杂念丛生,百转千回之下,最终只是简单说,“算了,这整个计划不就是为了不暴露我们现在正在米兰?”

  “当然,在到达巴黎以前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她说,低下头看看表,又匆忙起来。“只有一晚上了,最后时限是今晚的晚餐——但不要和我说话,傅展有点动疑心了,他一直怀疑你有问题。不要有眼神接触,不要特别注意我。”

  意大利米兰大教堂广场

  “你会有自己的店的。”李竺说,她现在明白哈米德想要什么了,安全感会比之前更高,“只要你表现够好,只要我们能成功,你会有的。”
  17区当然也没有太多摄像头,即使安装了也会被很快搞掉,李竺走在全巴黎最危险的街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活,她忍不住笑,“但这些适应不良的移民聚居地成为犯罪案件的温床——之前有听过报道,巴黎本地人都不来这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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