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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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侍夫》

 如今此刻,便是大好的机会罢。自己在宫中的价值,也许今日,便要开始拉开序幕了。。

  吴贵妃点点头:“太后对夏玲珑的盛宠如今很明显,当年夏皇后也没有这待遇。而皇上虽然对夏玲珑不甚宠爱,态度不明,但我可以肯定,他也绝对不会愿意让她受到伤害——这妮子八成也是沾了夏珍珠妹妹的光。”

  天刚微微亮,沈贤妃便带着一众人等,侯在了翊坤宫门口,她口中极为客气,只道:“真真是打扰妹妹了,姐姐也知皇上下了旨意,说是不能叨扰妹妹养伤,可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又牵扯到夏贵人的胞妹夏琥珀,怕夏贵人太过忧心,这才亲自来请妹妹去长春宫一趟,还请妹妹不要介意才是。”

  朱厚照情不自禁地牵住她的手,道:“你新来重华宫,我怎么放心的下,总要过来看看。”

  夏玲珑细细端详她,见她虽没有了刚才在慈宁宫里的疯癫之态,但眉目之间却极尽伤心之态,夏玲珑知道,大怒之后的大悲,最是伤身,加之吴焉儿刚刚摔倒,多少受了些损害,她心中担心这母子安危,便也顺着吴贵妃的话音随道:“所以姐姐多少要放宽心,即便你的亲人没了,皇上对你总是好的。”

  夏玲珑默默一想,自己虽容颜清秀,可比起姐姐来,真是差得太远,当时的兴王,必非以貌取人之人,更何况,自己无论是在这里遇见兴王,还是在当年遇见林蓝,又岂非也是一见钟情。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缘分,真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哦,想不到秀美人也如此有心?”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似有深意地瞅了皇后夏琉璃一眼,心内却在暗叹,这皇后真比以前长进不少,为了断绝夏玲珑所有争宠的可能,她双管齐下,一方面说求雨不可信,一方面若陕西真能下雨,也可把这功劳算在灵秀头上。
  云锦急得都快要流出泪来:“李太医不是说快要好了吗?怎么又严重成这样。”略一停顿,又道:“都是秀婉仪和皇后给折腾的,让娘娘你昨晚又受了惊吓,这才病情反复了吧,尤其是那个嚣张的秀婉仪,奴婢真恨不得把她嘴撕了去。”

  彼刻,夏玲珑一双美目静静盯着满都海,嘴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只听她轻轻说道:“大妃此言差矣,玲珑才不管那些男人们的事情呢,在玲珑的心中,只存着一个念头,那便是如何夺得夫君的宠爱,这一点,玲珑所想,竟是和大妃一模一样呢!”

  彼刻,骤然间听到夏玲珑居然胆敢簪越佩戴九尾凤钗,眼睛里恨不得要冒出火来。只恨不得再多生几双眼睛,好将这凤钗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太后心里冷冷一笑,面对着朱厚照的眼睛,竟然罕见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珠:“皇儿,你竟也不相信母后么?那孩子纵然母后不喜,因了是你的血脉,母后亦是不会害他的!”

  她本是被五花大绑缚在马上,身后有一凶神恶煞的蒙古士兵用刀逼着就范,如今她纵身一跳,那士兵还来不及阻拦,刘良女已然是没了气息。

  夏玲珑也是回笑道:“王妃亦是聪明之人,即便是你害我若此,眼下对我来说,亦是要和你交易,而不知和你做敌人。”
  他脸上毫不变色,心中却风起云涌,不,这不仅不是事实,我甚至都不知为何要如此去说,如此去做,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博她的欢喜罢了。

  “当时夏家真正关心夏杰的人,不过只有母亲一人而已,我便是趁着这个机会被送进来的。但即便是如此,母亲亦是有所发觉的,以她之聪敏,必是已经意识到真正的夏杰已经故去,而这件事,多少和我脱不了干系,但她对我,却仍是倾注了一腔慈母情意。她常常温柔地抱着我说‘你是哥哥,你现在是玲珑的哥哥,你长大后,一定要保护好她。’”

  满都海的脸色又是一震。
  却只见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

  夏玲珑转头离开,只见刘良女愣在当地,半响失控地喃喃:“她对他变了心意……可为何我为他变了容貌,施了蛊咒,他对我的心意却还是丝毫没变呢……不,不,也许有一点吧,也许只是我还没有察觉罢,一定是这样的……”

  少年的脸越发白了:“回皇上,罪臣记得,小时候和皇上一起和这些小豹子玩耍,我还记得罪臣和皇上一起亲手养了只小豹子叫阿明的。”
  直到夏碧玺渐渐冷静下来,自己喃喃道:“是了,太后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陪着我一时意气,做出这般愚钝的谋划出来?只以一方小小的手帕,就想嫁祸宫妃出墙,这样低端的手段,早在二十年前,她便已经不屑于用了!”

  夏玲珑倒是顺从地俯在他怀里,任何他火热炽烈的吻顺着自己的脖子缓缓移了下去。

  她不会知道的吧,自己对她看似淡然,实则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喜欢什么样的花样,喜欢什么样的食物,自己只怕是比她还要清楚。哪怕是她小时候的旧事,他也早已派人打探了清楚,是已当看到安南国进贡的这些珍贵的防水衣料时,他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便是她幼时落水受惊的模样,若是玲珑有了这个,再遇水时,想必多少心安些吧。
  想到自己,还有长久的日子,要对着这宫中,花一般的面容,毒一般的心肝,这才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罢。

  却只见皇后穿着一身湿淋淋的宫服,脸色泫然欲泣地走进了屋里。

  她一个月前,敢于冒死设下那滔天的计谋,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便是从心底信任夏玲珑,知道她一定会设法抱住自己肚里的这个孩子!

  夏玲珑只觉得头上如有雷滚过,心头千头万绪。

  只怕在朱厚照的心里,早就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皇后罢,他必是已经知道了这阵法,是以才在自己的药里,狠心下了藏红花,他并非是狠心,而是要一心护住自己的周全。

  傅笑晓刚梳洗完毕,便只见刘瑾领着几个小太监,笑嘻嘻地过来请安:“娘娘略用过膳食,就随老奴去豹房看看吧。昨日皇上吩咐老奴,看娘娘得闲就带娘娘去转转呢。”
  夏玲珑只觉得心纠得紧紧的,脑子也一片混乱,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泛着悠悠的绿光,在灯光下如此醒目,然这份醒目似针一般扎在她的心里,让她动是疼,不动是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愿意皇帝掀起这牌子,还是恰好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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