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为了满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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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为了满级大佬》

 轻风扬起桃华脸颊两侧的委地长发,缱绻如云,眉心的朱砂痣似瓣盛开的桃,桃华低头看他,目光里闪烁着点点光辉,“初云天。”。

  她暗暗决定,待帝君走了,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一大缸子万年陈雪水送回无生谷,刨个坑埋好,再盖几片树叶子,伪造成没人取过的样子。

  隔日金乌当空,碧空如水洗过一般亮堂。桃华睡到日上三竿方翻着肚皮起身,饿的前胸贴后背。她信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的至真真理,所以睡醒后吃了整整两碗饭,一粒米没剩下。

  约她来的人儿八成有事耽搁住了,她已坐了两刻钟仍未见对方的身影,百无聊赖的倒一盅水进口,双手拖住下巴,桃华垂眼去看楼下高台上说戏的先生。

  她甚是感慨的叹息一声,空着的手心变出一朵彼岸花,妖艳绯红,她垂目看着蜷曲的花瓣,轻声道:“我也曾爱过一个人,同星归一样,爱的能将自己都送给他。哪怕他亲手杀了我,我还替他开脱,兴许是他手滑,凉月剑才会朝我刺来,他当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骗来骗去,始终骗不过自己的心。”淡淡的青草味又卷土重来,不真切的荡在鼻息间,桃华眨一眨眼睛,继续道:“他若当真不想杀我,凉月的剑锋只需偏斜一分,便不会正中我的胸口,可他握剑的手稳稳当当,一丝迟疑都没有。”

  仙侍愣愣的下去斟茶,桃华卡在门外的半只脚迟迟没迈进来。

  帝君忽的将整个身子靠在她身上,她险些支撑不住,踉跄几步方才站稳。她有些奇怪,帝君忽然同她这样亲昵做甚?她正打算忸怩一番,表达一下她的羞怯之情,尚未开口,帝君忽的毫无征兆的滑落倒地。他伏在满是桃花瓣的地上,剧烈的咳嗽一番,继而吐出一口鲜血,恰如一枝红梅开在他的前胸,触目惊心。
  莫不是帝君中了魔障,误把她认作了旁人?这个可能性不大,三界能在术法造诣上超过帝君的人还没生出来,哪怕魔界的魔帝,也不是他的对手,当年帝君败给魔君方悦,是因他施了诡计,若要真刀真枪的打一架,方悦大概会败的很没面子。

  桃华掩唇“啊”了一声。方悦使的这是甚么招式,为何凉月剑明明从他体内穿过了,他却毫发无伤?

  他想把桃华从帝君身边赶走,让他妹妹能够站在帝君身旁,他想将桃华从三界除掉,让瓷颜再不用受她侵害。这是他的初衷,他达到了。
  火苗舔舐着方悦的残尸,烧掉了他的狂傲自负,魔界的八大魔君至此以后只有七位了。轻飘飘的飞上云端,桃华靠在帝君身旁,含着笑道:“兵器只要用得顺手,管它是兵器谱上记载的神兵利器或是抓鱼用的鱼叉,都无所谓。”

  身后传来衣袂摩擦之声,一并传来的还有瓷骨关心的话语,“刚睡下便听这里吵吵嚷嚷的,谁敢惹你发这么大的火,我好像还听见了桃华的声音,发生何事了?”

  帝君他为何不带旁的仙子,偏偏带了没有请帖的桃华来?显然帝君他对桃华有意思;帝君身上的这枚玉佩是他降生于世时带的玉石打磨而成的,不肖说千金不换,万金亦难买到,他将这玉佩给了桃华一块,很明显是做定情的信物来用。由此可见,帝君与桃华早已私定终身了,只是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还不知晓罢了。
  小姑娘似早就想好了,葱白的指一个顿都不曾打,直直指向桃华腰间,“你腰上系着的玉佩,我很是喜欢,你把它给我,我就不说你是女魔头了。”

  原本暗淡的眸子里点出几星亮光,黎里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唔,我听的不大清楚,但是你这样一说,好像是更像桃华一些,她最后一个字音是抬的,不是平的。”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被遗弃的命,譬如桃华,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要做天地间最威风的帝君,譬如初微。在对命运的抗争中桃华是个不折不扣的输家,在酒桌上,桃华同样是个人生输家。
  好在流封的仙邸不比她的桃花坞,她的桃花坞只有桃花,她看了许多年,早已看不出新花样来。流封的仙邸除了桃花之外还有许多旁的花,光厢房就有十多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披了件衣裳起身闲逛。

  桃华停下摸糕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唔,帝君果然说一不二,说要娶她立马就算日子去了,忒有效率。只是将日子定在十月初一,有些赶了,他们又不是没有时间,再往后定一定也可以的。

  提起茶壶续满空了的茶盏,抬头对着棠玉,神情殷切道:“我这几日要陪着青云国来的使者,不能时时跟在她身边,棠玉你向来忠心耿耿,我便将星归交给你,想必你能将她从惊吓中开导出来。”顿了顿,捏起茶盏确认,“对罢?”
  这是她第二次见帝君生气呢。那年她同流封打赌,说她可以单枪匹马去西野折一枝扶桑花,若她当真折来了,流封要唤她一个月少主子。扶桑花多长在悬崖边上,有提升修为的功效,对她们这些初修仙的人来说很是珍贵。攀爬了三日的山岩,她终于在一处峭壁上看到了扶桑花的影子,招摇美丽,她兴冲冲的摘下握在手中,没来得及细看两眼,便同扶桑花一同坠下悬崖,一连滚了十好几个跟头。

  黎里忙又灌了两口微烫的开水。

  她便在心里暗暗记下了——高贵如梨安下神都觉得出嫁是一件值得憧憬的事,想来出嫁这件事当真值得憧憬。
  碰巧附近几个座上的女眷结队离开,言语中透露要去换衣裳的意思,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她带着面上友好的笑挪了过去,顺势将黎里也一并拉上。

  她这一觉睡得踏实,祥云停在九黎宫时,鱼丸捅了好几捅也没她唤醒,只差将指头换成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她睁开眼时,瞧着鱼丸都快要气哭了,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帝君停的位置避风,软绵绵的两团云相撞并未使他移动分毫,待桃华拂去吹在面上的头发,他动了动身子,方才缓缓道:“我在等你。”

  所以三界众生过了好一段没有月光的日子。

  她收回捏诀的手,顺势将额前的碎发拂到耳朵旁边,轻轻的“哼”了一声,又弯下腰去拾掇床铺。

  她不知初微会如何回应此事,一颗心揪着不敢上不敢下,就连跳动的频率都不自觉的降低下来。她觉得初微十有八九会回避此事,将话题扯到一旁去,她转移话题的能力便是从初微那里学来的,她不过学了十分之五就已然十分出色,可见初微的功力深厚到各种程度。
  泡完了澡,她重新钻进被窝里,原本并不想睡觉的,但浓浓的青草香气充斥在鼻尖,她不知怎的忽然就多了股困意,不多时便歪头而眠,睡得安心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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