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雾紧缚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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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雾紧缚之村》

 冯毅一愣,我回眸去看他,“邵先生这样宠爱我,生怕我出来被人掳走再也见不到我了,难道舍不得掷千金博我一笑?”。

  许是我青涩的动作激怒了他,或者焚化了他,他反被动为主动,将我的头固定在墙上,狠狠的吻下来,他的手游移着,最终落在我的腹部,轻轻下滑,我身子骤然紧绷,我们之间亲密过几次,可他都没有这样的温柔,以往他都像是纯粹发泄欲、火,又像是在恨自己为什么要碰了我。他此时的小心翼翼和莫名珍惜让我觉得惊诧,愣神的半分钟里,他已经攻了进来。

  我跟着保安往楼下跑,想去那辆车停着的地点找点线索,顺便看看大门的录像盲区计算时间,这样可以估算出到底有多少人,因为据我所知的所有360度旋转摄像头,它们在到达一个顶端的时候,再转回去是不超过三十秒钟,而一个人的身手在矫健,要看准了时间冲进大门躲开那些人潮,也要不低于五秒钟,那么最多也就是六个人,而少的,也许就两三个,但绝对不会是一个,留下防风看车进病房找人,而且恰到好处覃念也出了病房躲开了摄像,这似乎都有人在串联时间,那么很有可能,联系覃念的还是一个熟人,调虎离山了。

  他冷笑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做这行也有一年多了,每次应酬都是拉着她帮我顶麻烦,我总不好一直赖着她替我出头擦屁股,每次看着因为帮我被那些变态导演和客商折磨出的伤痕,都觉得羞愧难当。

  邵伟文于我而言,便是那一把将我凌迟的匕首,淬着盐水、煞入体内,让我体会到了这世间极致的苦乐。

  她笑了笑,仿佛真的陷入了那场回忆里。
  他靠着沙发,腿交叉着,晃动着手指,“就算你惹出来麻烦,有我给你解决。”

  都在赶。

  我站在洗手池前面,将冷水扑到脸上,我以为我不在乎,可在听到她们议论时,心里还是猝不及防的疼了起来,疼得我几乎忍受不住,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自找苦吃,我分明可以离开,过我简单自由的日子,但我做不到,我无法想象离开邵伟文我会多么痛苦,比现在这样的折磨更难以熬住,他说我是他养一只囚鸟,其实他何尝不是供我生命的氧气。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挑着应该是男人喜欢的频道,定格在了体育台的足球上,他嗤笑了一声,空气中霎时都充满了咖啡和竹盐牙膏混合的味道,清新而好闻。

  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南木,有没有想过,等不到我会多难受。
  “所以你在怀疑我。”

  “对她不够好,她会觉得亏了,人都有贪婪性,想要得到更多,对她太好,她又烦了,觉得被捆绑了自由,想要去看看那些不完美的人生,才算不辜负自己,逃离爱情根本不是谁的错,时间会教人放下的。”

  “不,墨渠,你先告诉我,我再放下,我曾经就是一直相信你,信到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特别愚蠢,你说你不喜欢女人,你不要结婚,不要被婚姻和爱情束缚住自己的自由,感情是一个人的软肋,如果不曾动心就不会有被别人要挟的软肋,所以我信了,我觉得你就是这样的男人,你让人着迷,让人疯狂,还让人放不下,你总是那么特别,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但你还不是欺骗了我,墨渠,四年了,我为了你疯了四年,我中了你的毒,像一个情魔一样。”
  “原来邵先生是在抻着,将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磨一磨,受教了。”

  “那您呢,如果邵臣白成为了总裁,按照您手中的股份和邵氏一惯的认命风格,您应该接替邵臣白成为第一副董。”

  竟然这么厉害。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过去了,不必再问。”

  我不禁有几分后悔,今天下午在宾馆房间内没有看清楚,能够周旋于各个男人中间百战百胜的女子,也许会有她的过人之处,当然,美丽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利器。

  阳台上的母子还在说着,我不知道是否还错过了什么话,是好是坏,我攥着筷子,觉得心也扑腾扑腾的跳着。
  苏姨愣了愣,“听到了。”

  她趴在桌子上,泪眼朦胧的望着我,“沈蓆婳,其实我挺恨你的,我这段时间躲了,并不是我遇到了什么事,而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你,因为张墨渠爱你,你说可笑吗,我找了那么久的男人,竟然爱上了我最好的妹妹。”

  “还好吧,有些小脾气,但是先生很包容。”

  我狠狠掐了他的腰一下,他抓着我的手,暧昧得笑着,“到了晚上我势必制服你,看你还有力气掐我没有。”

  他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见我呆若木鸡,紧张的攥紧了他的衬衣,他忽然好笑的摇了摇头,“你竟然这么怂,那个和我伶牙俐齿的沈蓆婳,可不是这样的。”

  这样说来,倒是也有道理呢。
  如同被一盆水浇下来,刚才的疲惫和倦怠在顷刻间一扫而空,我立在那里,看着大夫一开一合的嘴唇仍旧在叮嘱着我什么,我却完全听不进去,大脑空派,眼前漆黑,耳畔嗡嗡的,心口砰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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