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子替身[穿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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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太子替身[穿书]+番外》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知识。”傅展冷冷地说,“就像是牲畜一样,活不下去了,只能这样送死——这比自杀要好一点,送死的时候还有一点念想在前面,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有知识。”。

  她说得其实心不在焉,还是忍不住偷看傅展的表情,傅展把头扭到一边,依然拒绝和她对视,李竺终于忍不住去牵他的手,果然也被甩掉,她只好把那只手举起来摸摸鼻子,刘工对她了然地笑笑,识趣地带开话题,“在苏丹也呆够了吧,想不想换换环境?”

  “悬赏是多少?”傅展根本不废话,直接问。

  “除非他们的合作本来也只是各取所需,甚至是……各怀鬼胎?”李竺渐渐有点眉目了。

  “他说的邻国是哪里?”她问。毕竟,埃及可有好几个邻国。

  傅展沉默了一段时间,深深地打量着施密特。

  该怎么去辨识枪声?这其实是一门学问,生活在芝加哥贫民窟的住户来到中国喜宴现场,第一反应是找个掩体,而刚从婚宴现场穿越到芝加哥街头的中国居民,则可能闲庭信步,若无其事地和一个街口以外的冲突擦肩而过。单纯的声音不代表什么,得结合环境去理解,就像是现在,李竺和傅展飞快地就学会了一个全新的冷知识:狭小空间内的枪声听起来和鞭打声真的很像。
  中文是常听到的,中国游客相对于别国更加大胆,土耳其也是这几年新兴的旅游目的地,在蓝色清真寺的礼拜堂里都能听到,这女生没说错,她吃了太多烤肉,这味道像是已经腌到了灵魂里,随着这句触发口令,不知哪里就飘来了隐约的孜然味儿,和空气中浓郁的脚臭味混合在一起,更加让人窒息。清真寺免费借用的头巾和长袍体贴地贡献第三击,陈年汗味香水味窜在一起,没点魔抗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倒下了。

  他不但没有证据,事实上每说一句话都要克服恐惧,多重恐惧——死的自己人越来越多,这口锅现在越来越大,如果搞砸了,第一个出来背锅的肯定是他,但继续追踪下去他也一样要承担同等的恐惧。他知道自己是有点怕了。

  “对了,你是不是对她说过我的事。”说到李竺,傅哥哥也不免好奇地打听,“知道我的身份以后,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怪。”
  “停车!”她猛拍傅展的手臂,“快,不然来不及了!”

  “头儿,检查了这个区有疑点的43间屋子,没有发现。”

  一对青年夫妻带着微笑走上月台,他们穿着易于行动的便装,但仍能看出好品味,年轻的丈夫穿着笔挺的亚麻长裤、Polo衫与吸烟夹克,而他娇小的妻子则选择了一双简洁却经典的玛丽珍鞋,驼色羊绒披肩与针织衫、及膝中裙。他们亲密地挽着手臂,脸上散发着富家子弟常见的气质:恬静、无忧无虑,富有教养,一望即知,这是一对殷实的上流夫妻,感情也相当不错,妻子靠在丈夫怀里,一边走一边喁喁细语,“你从哪搞到的现金?”
  意思是别和他计较,了解,李竺点点头,“粉红滤镜……”

  “可以考虑。”傅展扬扬眉,“挺有主意的嘛,工藤安娜小姐。”

  “我和傅先生都觉得手机和东方快车号的氛围格格不入,对,当然我们平时也离不开手机,但一旦坐进东方快车号,我们感觉还是要——我不知道,更投入地回到那个时代。”
  但这很多很多血和死人正是区别,李竺是这样想的,她没说出来,但傅展看了她一眼,这一切就都在他的眼里了。

  “当然,先生,”列车员殷勤地说,“但您也知道,我们的客人来自中国,而这次检查旨在——”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真不知道能把你比下去的人有多厉害,感觉不是伯恩那类型的都对不起你这么厚实的储备。”
  傅展和李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表情却丝毫不露破绽,他狠捶了一下墙面才开口。

  他一面说一面接近,高举双手,以示诚意,K没说话,雇佣兵们交换着眼色,有人的枪口已经垂了下来:一直端着枪确实是很累的,再说,他刚才提到了K没钱的事情,他们都听得懂英语,也知道K的处境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好,他们应该也很关心自己的尾款什么时候到位。

  装什么装?李小姐笑得也很热情,“带秦巍拍戏,我们新戏要在冰岛取景,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马特怎么样了?能熬过去吗?”

  “到场的也就是一个事务人员,忙着协调航班和清点人数,和机场交涉给本国人要补给。”傅展显然已仔细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小伙子的土耳其语说得很好,但我肯定他不是对外武官。”

  没人会在高速公路上把蓬打开,不过,吹着小风听着歌,这郊游一样的气氛也确实让人放松,李竺的心情很不错,哼着歌甚至有点美滋滋:都已做好了和盗火者翻脸的准备,但没想到,安杰罗当晚居然就联系他们,安排他们从罗马转道去开罗,这就让和平的日子又延长了几天。据说佛罗伦萨机场现在封锁得如同铜墙铁壁——如果顺利的话,在罗马他们也许也将会潜伏很久,下定了决心她就不怕冲突,但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标,不用和任何人翻脸,那又何乐而不为?

  是谁?

  通话被切断了,H暗骂一声:这些官僚从不考虑手下已经远离外勤多久,任务办得好,是他们指挥有功,一旦出了差错,那当然是外勤的错。

  他对傅太太很好奇也很有好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中年夫妇组投来过几次戏谑的瞥视,也识趣地给他们让出空间。——太太的仰慕者,这好像是每本维多利亚时代小说必备的配角,就像是中国故事里的梅香红娘,这种仰慕之情无伤大雅,可以说是氛围的一种调剂。傅太太专心地听他说,不时发出“啊”、“噢”的单音,她打量施密特的眼神也含着笑意,很亲善的样子。
  “又嫌我怂?”但李竺也已经不是那个被他随便嫌弃的小跟班了,她眯起眼,边调整准星边问,回忆着傅展的姿势,调整贴腮角度,重量、姿势、后坐力,需要考量的元素很多,但的确,要找到的就是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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