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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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羽传说》

 “你将我们的事告诉她了?”还没等他说完,双澄就急着发问。九郎叹了一声,“没有。双澄,不是我不愿说,但现在如果被嬢嬢与官家知晓得一清二楚,我只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九郎从她手里接过瓶子,她攥攥他的衣袖。他皱眉,“松手,都弄皱了。”

  “冯高品,九郎为什么独自留在那里?他的伤还没好,应该尽早回房休息才是啊!”她忍不住问道。

  九郎未觉意外,对于他来说,今上就是今上,是新宋的天子,众人的官家。虽则私下也如民间一般称今上为“爹爹”,可“爹爹”的真正涵义,他却是始终不曾了解。

  她的泪水簌簌而下。

  淮南王将窗子再推开几分,道:“如果不信,皇兄自己过来一看即是。”

  元昌其实也并不清楚九郎到底伤得怎样,便道:“反正我看那样子摔得不轻,当夜是太后带着他急匆匆赶回大内治伤的……”
  马车行至紧闭的城门前,赶车之人跃下来,飞快地与守城将领交谈数句。双澄因坐在车中也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只是隐约间见那人确实从怀中取出一物晃了晃,守城将领果然退至一边,随即下令将城门打开。

  既然见不着,那就等罢。

  “是去宝慈宫那边了吗?”
  “我知道你的好意。”他颔首,“只是此去汴梁尚有一段路程,我的官职都是虚名,也不便将田二押解回去,就暂且交由徐茂钟派人严守。他之前有失察之误,不会再大意。等我回京后奏请官家,朝廷应该会再派人前来提审。”

  “所以说,这银票也是件重要证物。如今祝勤已死,孔盛现在虽然承认了自己做下的事,但难保他进京后不会反口推翻自己的供词,到时候却又是麻烦。”九郎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昨夜杨知州等人都在近旁,我无暇告知于你,田母当时本将银票交出,但追兵忽至,双澄在匆忙间又将银票塞回给田母。不过当时她手上带伤,自己却没察觉,等到后来才想起来,那张银票的背后应该也沾上了她的血迹。”

  九郎怔了怔,不免内疚。“我听到的,双澄。只是当时近旁都是随从与禁军,我不能与你说话,还望你谅解……”
  他略有迟疑,荆国公主已沉下脸来,近旁内侍赔笑道:“殿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荆国公主时常过来,想必甚是思念殿下。”

  只是他难以站起,便牵着她的手,让她重又坐在身边。双澄挨着他坐着,仍旧低头不说话,心里回忆的却是刚才的拥抱。

  话音才落,已有人急急登上二楼。摇曳的灯影下,匆匆赶来的九郎虽还看似冷静,但握着杖子的右手微微发颤。
  九郎皱了皱眉,“可知所为何事?”

  淮南王双指捏起一支蜡烛,轻轻一下就吹灭了烛火。

  河间的雪绵绵不绝,落了一阵又一阵。
  “都……都是内眷。”老人退在一边不敢抬头,陆岷展臂一挥,身后众人紧握弯刀快步闯入。但听女子惊呼连连,间杂着桌椅翻倒之声,在寂静的夜间听来格外刺耳。

  荆国公主听她提及已去世的母妃,忍不住道:“母妃生前教我做人,只求自在从容,绝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巧言令色,遮掩真心!”

  延义阁中暂时安静了片刻,端王微微叹了一声,坐在了书案之后。阳光转淡,透过窗纸斜斜映在石砖地上,覆着薄薄一层金辉。
  她将花篮放在书桌上,唇边带笑,“我新近学会的手艺,你看如何?”

  双澄心头一跳,忍不住道:“果然不只是叫我做个跟班!”

  城西三里处的白光寺周围依然宁静,虽还无香客到来,小沙弥们也恪守职分,早早地在庭院洒扫。汴梁城中有好几家寺庙,达官贵人们多数去的都是城中的大相国寺以及繁台附近的兴慈寺,这白光寺并无盛名,故此也只有临近的平民百姓才会过来上香,平日里较为冷清。

  “当日九郎曾在邢州放走一名匪盗,说那人年少无知,为人利用,故此他网开一面未加追究。”潘太后死死盯着双澄,叱问道,“难不成他的杖子就是在追捕匪盗时丢失不见,而你正是那个被他放走之人,故此才支支吾吾不肯直说?!”

  “两日之内要将钱桦找到。”端王简单说明了情况,肃然道,“太后必定早于我们行动,故此必须赶在她找到钱桦之前。”

  九郎滞了滞,只得劝解道:“……那等回到汴梁后,我再去寻一只同样的小白猫给你?”
  这一列队伍依旧恢弘壮观,旗帜飘展间,金线绣成的龙凤猛兽耀出夺目光彩。双澄跟随马车之后,偶然间回头望去,只见送别的人马还在那长长石阶之下,逐渐淡去了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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