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紫宫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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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

 他摸摸胀痛的太阳穴,忽得想起来什么,问道:“今日实在是太忙,忘了嘱咐你吃药……”。

  若是往常,她要做的,不过是利用那丝情意,在宫中博得所要的安稳和地位,虽亦是不易,可到底不会伤心动情,可彼时彼刻,她所要的,却是如何将那情意变成对自己的真心。且自己一颗真心亦要投进其中,酸甜苦辣,人间百味,只怕都要品尝一番了。

  却说昨日在大殿之上,吴林均听到皇上要以兴王全身之血来救太皇太后,当下心急如焚。他在狱中大喊大叫,说太皇太后真凶并未得雪,自己才是真正下毒之人!皇上本不欲听他的胡言乱语,可他偏偏买通了不少狱卒,四处宣扬,本来宫中的人就均在关注此事,“皇上假孝,不欲捉拿真凶,兴王真孝,欲以身血救祖母。”的说法不过须臾之间就遍布在了宫人们悄悄言说的口中。

  夏玲珑冷冷一笑,躬身回道:“舞妹妹自是好的,只是一点,臣妾要求让舞妹妹迁出慈宁宫,来臣妾的重华宫居住!”

  寂静的夜里,夏玲珑刻意压低的轻柔嗓音,亦是显得十分清晰。“便连我现在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们几个,都是皇上特意派来的呢?是那天落水之后,太医得了皇上的命令,胡乱开药?还是皇后为了凤串,威逼我之时?我方知道,你们几个,虽然是极普通,却又是极不普通的。”

  若换了别人,看这形势,再愚笨也能明白三分,偏薛司珍是个死心眼,她只当皇后不信自己的话,便张着泛着血丝的嘴角大声疾呼:“太后娘娘,这件事您也是知晓的……”

  刘瑾正兀自出神,只见重华宫外,又是一阵喧闹之声。
  太后笑着点头:“你心思最是妥帖的,就按你说的办。”

  夏玲珑只觉得心里有点烦乱,不知是为了手中的图样,还是为了皇上的不守约定,这首饰图样的画法,讲究的是精细,一笔之差,可能看起来效果大不相同。夏玲珑索性放下笔,唤道:“云锦,把德文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小和尚红了脸,也微微红了眼睛,他双手合十,语带悲音:“施主息怒,妙善大师已于昨日圆寂。如今寺内由妙缘师兄主持,是他命了贫僧先带你去夏杰施主的厢房,然后再带你回去休息,说是您尚在病中,不宜过多劳累,带路时定要少言缓行。”
  众人皆被此话吸引了注意力,一时喧闹的屋子竟然是安静了下来,便连那对妃嫔之间应酬毫不在意的良淑妃,也被夏玲珑此话给吸引了过来。

  许是已经哭泣了太久太久,云簇渐渐觉得脑子清醒了些,她咬了咬嘴唇,跪着向前几步道:“皇上,昨夜守夜,原是奴婢,奴婢,奴婢有话说……”

  这司设房如今都听命于夏玲珑,自然是不敢对云锦说谎,夏玲珑微微笑道:“所以你觉得,她最近根本就没用这些东西,她根本就没来月信!”
  彼时彼刻,只见那大殿外面,有一女子,身着盛装缓缓而来。

  可为什么,自己面对着这风华绝代的男子,竟有强烈的生疏之感?

  这一下,太后是吓得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望着她一字一顿:“朕明日便会昭告天下,夏琉璃你好自为之!”他望着夏皇后的眼神,已经是极端厌恶,再不愿意听她说一字一句了。

  夏玲珑脸上露出被人胁迫的不甘来,望着夏琥珀急切诚恳的脸,只得说道:“世人都道那是极为血腥之物,殊不知那紫河车亦是有高下之分的,若用了贱民的胎盘,疗效差些不说,还有毁容的危险,而身份越高贵的,自然便越是作用显著。”

  而其实,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宫里,清白又有什么用,皇上的恩宠才是最管用的。她轻轻抿了一口茶,问道:“吴贵妃月信的事儿,你们有消息了吗?”
  一声出自夏玲珑,很显然,此事疑点重重,若是层层盘问下去,以太后的精明,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洗脱罪名的可能。可若是白萍儿就此死去,人们却只会去偏信她的话。自己再说什么,怕也抵不过白萍儿以死求信的分量。

  陈莲心一横,问道:“你可知龙串凤串的事情?”

  她还未定睛将外面的情形看个清楚,却只见望舒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见夏玲珑往外张望,出言讥讽道:“姑娘不必看了,乃是王爷命将士们放了半日的假,故此欢腾呢。难不成您还以为是有人过来救您走?”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人世间的琐事似乎已经离她渐渐远去了,她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小而温馨的屋子里,两个如花的女子,一个似自己,一个似夏玲珑,只见玲珑正忙前忙后给自己上眉妆,而自己则端坐在椅子上,轻轻吟道:

  然而,彼时彼刻,灵舞望着夏玲珑的眼神,却是含着真切的哀求之意:“皇贵妃,灵舞记得,往前曾求过您,您也是答应了的,无论灵舞以后所求何事,你定当帮忙。”

  刘顺妃急了起来,几步走到夏玲珑面前来,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夏玲珑道:“你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看得出来,你离得宫去好不好,我有办法让你出去……”

  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来,在自己指尖轻轻一划,笑着说道:“朕听张斌说,他会三世姻缘之法,朕总觉得这辈子实在是太短,想要和玲珑你,再许两世姻缘。”

  他的脑海里,倏忽浮现起,那日大火中,自己以为夏玲珑身死其中,两人再不能相见的癫狂愤怒。他的心,又开始寸寸疼痛。

  夏玲珑早在那时便对白萍儿起了疑心,刚才殿中人听到夏碧玺的惊叫,皆是惶恐惊讶,不过夏玲珑一惊之下,便迅速观看各人的神色,只见白萍儿虽也随着众人张望,眼神中却殊无惊讶之意,历来皇宫之中,对这些事情都非常忌讳,若非早知此事,又怎会毫不惊奇。
  夏玲珑请了安,对太后说道:“臣妾想着,云华虽然手艺算是好的,可比不得臣妾更细心,也更懂得太后娘娘心意,所以臣妾想着,不如让臣妾也搬过来住,日日伺候太后,也算圆了臣妾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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