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语徐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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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语徐医生》

 赵箐箐对皇宫里的事情知道不少,正说的兴起,未曾注意沈嘉玥越来越暗的脸色,轻声道:“听说,华婉仪又要晋升了,她倒是好运气,”话一说,想起之前沈嘉琼的趾高气扬,“姐姐,你可知思意二字?”。

  杜旭薇款款一笑,如从前一般无二,拉着沈嘉玥的手说笑,旁人看在眼中,还以为她们亲如姐妹。可沈嘉玥却不愿和她做戏,只淡淡挣脱她的手,又退了一步,小声道:“你竟还能装成这样,我实在佩服啊,跟个没事人儿似得,何必呢。”

  这几日,沈嘉玥都闭门不出,而皇上亦未涉足妱悦殿,曾恩宠无数的宫殿此时也寂静无声。宫里的情况沈嘉玥并不大了解,只听赵箐箐等人偶尔说上两句。

  赵箐箐关上殿门,又拉沈嘉玥入座,望着她憔悴的容貌,颇为担忧,小声问道:“姐姐,你刚刚才回去,这会子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吧?”拉过她的手,“姐姐哭过了?”

  沈嘉玥见她们如此随意,不免恼火,本就心里不舒坦,见状更不舒服了,冷冷道:“是不是瞧不惯本宫这个惠妃?还是觉得本宫以往好说话,你们便不当回事儿了?竟然都不下舟,这是你们该有的礼数吗?入宫前你们的教养嬷嬷就是这样教你们的,本宫瞧着你们的规矩竟还不如一个刚入宫的宫女呢,像什么样子?”

  太后见沈嘉玥发愣,不知何意,又顺着沈嘉玥的眼神望着,顿时明了,旋即道:“庄贤妃,书信一事,笔迹一事,哀家也不能相信你说的话。你有没有捏造事实、欺君罔上,哀家也不清楚,唯有你自己一人清楚。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傅慧姗就知道她有这个‘本事’,忙不迭摇她胳膊,让她一定要办成这事。沈嘉玥便开玩笑,“这事办成,你许我什么好处啊?”
  “给丽昭媛娘娘请安,娘娘安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渐渐亮了许多,如今已是六月初,进入了夏天,天自然亮的早亮的快。两人弃了轿子,结伴同行,漫步在宫道上,清晨的微风带着几丝凉意,吹入心间,夏季中唯有清晨让人舒适,没有无尽的烦躁,只是皇宫最不缺的便是烦躁……

  沈嘉玥仍毫无头绪,神色有些暗淡,“臣妾住的是合欢殿,并非这儿,要臣妾喜欢做什么?”可帝王的问题终究是要回答的,遂答:“妱悦殿更好些,许是‘悦’与‘玥’同音罢。”
  沈嘉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恍如罂粟,“没什么意思,只是长公主终究不会明白的。”

  沈嘉玥着一身清水芙蓉大氅,云鬟两侧各插六只翡翠步摇,中间嵌着翠色玛瑙,画远山黛,两颊薄施粉黛,口脂红而不艳,腰间系着玉佩宫绦,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一个美人儿。

  朱芳华拉着赵箐箐的衣袖,磨着她,道:“姐姐,你和我说说太后娘娘的事儿呗,我怕她不喜我,她有什么喜好?她有什么忌讳?”
  赵箐箐浅浅一笑,也知道自己确实比她们没有子女的妃嫔好多了,因着婷玉,皇上每月也总有几日来体仁堂坐坐或是招幸自己,这样的日子很令人满意,她也不会奢望别的了,转移话头,问道:“姐姐,还有何事没有准备好?我们三人帮着你一同准备吧!”又说道:“不过还有几日了,也不知尚宫局准备好了吗?再简单妃制排场还是要的呀!”

  赵箐箐哀叹一声,“这事儿我自然知道,为着这事太后发了好一通火,要知道太后亲外孙女,昭慧长公主的女儿静佳郡主也没这样的好事儿,自古便没这样的例子,昭悦长公主的女儿要喊皇上、皇后娘娘为舅舅、舅母的,若册为公主,岂非乱了关系?太后娘娘自然不愿意,可又不好明说,故只僵着长公主,绝口不提此事。”

  一身淡绿素面宫装,高鬟上只插着几支素银簪子,很是俏丽,起身便往凤朝宫而去,因是踱步,遇上了赵箐箐,她穿的亦素净,两人心照不宣,微微颔首,行了平礼。
  皇后眼波流转已有决断,呵笑一声,“好端端的提这个做甚?皇上爱送于谁,便送于谁,与本宫何干?愉贵姬当真好笑,”接了一句,“那是庄贤妃的福气,不过庄贤妃都未曾来本宫面前说甚,或是来炫耀甚,愉贵姬来本宫面前说这个不免笑话人了罢。”

  赵箐箐把玩着手中的玉茶杯,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儿,眼神却望着殿门,仿佛在等什么。

  皇上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吓她一下,瞪大眼睛,面色铁青,“你还好意思说呢,一个妇道人家掀开帘子,让路过的人都看你这个帝王妃嫔,你还有理了?”
  沈嘉玥好生奇怪,这时候找我做甚?忽而有些明白,望着窗外的绵绵不断的雨,只吩咐道:“让紫苏去备轿,你陪本宫入内梳妆。”与赵箐箐对视一番,从她眼中读出担心二字,冲她微笑,示意不会有事的,又道:“你先回去吧,赶明儿我去你那儿,我们在聊。”

  若不是你们,娘娘早为馨妃了,怎会在你之下,假惺惺,做什么戏啊!这么爱演戏,去做戏子算了,哼。我们娘娘才不需要你们的假关心呢。

  沈嘉玥脸色苍白,渐渐回过神,启唇,“你们会不会太自私了?这种办法也亏你们想得出来,”从牙缝间硬生生挤出几句,“让我作证……绝对不可能。”一把挣脱孙若芸的手,转身欲离开,可裙角被孙若芸抓住,脚上一软,冲她说道:“昀小仪莫失了礼数,你还没资格栏本宫呢,拿开你的手,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何莹莹款款入内,内心有些害怕,她这不过是第二次入莹薇堂,手心冒汗,不像暖嫣轩那样出入自由,那样熟捻。见孙若芸着一袭淡紫底绣大花宫装,躺在贵妃榻上,抿茶,身边的乌梅大声读着《女训》,见她来方闭了口,福身一礼退下。

  青黛这人做事仔细,就是话多,对自己不明白的事非要弄得很清楚,傅慧姗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这会子进来必然有事没搞清楚,开玩笑着问:“青黛,你自己说吧有什么想不通的?”

  一叠官员之女择选名册,皇后每日事多,便将择选之事交由沈嘉玥和慕容箬含两位协理后宫之人来处理,而慕容箬含却以服侍皇上为由,全推给了沈嘉玥。

  皇上盛怒之下的话哪里能听进人的哀求,弯下腰一把捏过沈嘉玥的下颚,“君无戏言,”又挥手道:“还不快拉下去重打,难道你们也想受罚吗?”

  五人依着规矩,行六肃六跪六拜之礼,礼毕,跪着听皇后训导。训导无非是和睦宫闱、延绵后嗣一类按着规矩的话,几人纷纷应下,皇后又赏赐了不少礼物。

  以往要等十一月才赶赴暖阳行宫避寒,只是今年的初冬来的尚早,比往年早了足足半月,如此一来,皇上决定十月中旬便赶赴行宫避寒,省得十一月里被大雪覆盖,难以启程。陪同前往暖阳行宫的妃嫔名单早已拟下来,禁足的皇后、恭妃杜旭薇、定充媛慕容箬含、安逸宫自省的华婉仪及嫔主以下妃嫔皆留于皇清城,皇清城一切事宜交由定充媛处理。
  沈嘉玥并没有理她,亦没有看绮兰亭发生的事,别过脸,她只是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又想到合欢殿的事,更希望沈嘉琼和皇上不要在绮兰亭行男女之事,不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白日淫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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