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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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兄长》

 “是,我知道他待我们也是好心,却不是一样的。”林秀娘轻声说道。。

  我感到诧异,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曾听说过联手办银行的法子——清朝末年由江浙商人筹办的大清银行、民国七年设立的中国农工银行,等等,诸如此类,无一不是这个行当里历史性的大事件,也是票号改革的一条路子,而他却闻之却当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真是——

  说出这一串词,简直像说顺口溜。

  我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可能是给太阳晒的,不由得拍了拍,笑道,“我只听过睡莲,没听过睡着的水仙花。”

  我并不确定自己将要脱口的两个字是什么,那一刻于我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也许一向精明的我会犯傻,轻易许了婚姻;也许一向自尊的我会怒骂,瞬间断了王家的救命稻草!

  我咳嗽得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挣扎着要推开车门,起身出去。

  他好像发觉了我的存在,转过头来。
  元存劭的话像火球一般,一颗颗敲在我的脸上;那一层薄薄的皮肤,只觉的火辣辣的像是即将被烫化一般。

  “元、元存勖,你——你有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早就同——”

  我怒视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果然是狮子大开口,正如大哥和母亲他们之前所预料的,元存劭就在等这么一个机会,来吞我家的产业;现在不过是因为战乱的缘故,想把产业换成现钱。
  怎么可能?唐老三就算再无能,唐家人也不能窝囊到这种地步吧!难道这也是元存勖和文家的协议?到底拿了多少钱来定这样一个协议?

  对于烟草,国人确实深受其害,不少人也是敬而远之。明代中医药精华汇编《滇南本草》记载:“烟草,性温,味辛麻,有大毒。”中医书籍也有说明:“烟草味辛性躁,熏灼耗精液,便昏昏如醉也。”如此,在陶伯年的眼里,养生之茶简直是烟草的对立物,于是王氏茶庄自然也就成了陶氏的对立面。

  秦玉峰点点头,看着我,有些动情的说道,“他老人家的话,于我,当时事很有效果的。”
  走到一半,忽的想起什么,对他道,“你回去吧。可以的话,代我报个平安。”

  “槿初,你看你大嫂说的,简直把元家少爷当成自家人了。”母亲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问我和元存勖的实在关系。

  这一幕,如果放在别人眼里,也许这两个人真的很像两只相亲相爱的天鹅。如果被沪上的小报记者看到,一定可以证实此前的谣言不再是谣言。
  说话之际,我早已将他打量了一番。虽然如三叔所说,此人年纪和我相仿,然而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一身绸缎长衫,看似华贵,实则老气。举止之间,柔柔懦懦,毫无男子之刚气。不过,我依然保持着该有的客气。

  苏曼芝的声音时而嗫喏如蚊,细细微微;时而又厉声高叫,声量如雷。我听了,只觉得一声声都像锥子似的敲在自己的心上。

  一天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
  我诧异于他的出现,但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不需要。我自己有衣服。”我冷淡的说,一心打算回家。

  我点了点,笑起来。
  亲友散去之后,我才从家人口中得知,原来父亲去世之后,元家一直觊觎我们王家的财势,在生意上千方百计的为难、使绊子——虽然两家的产业看似没有交集,但实际上每年各地原货的采办、与官府打交道等诸事却常有关联。而他们现任当家的,更是野心勃勃,居心叵测的想吞并大哥创下的数百家茶庄,成为晋商首席人物。他们早知道大哥病重,竟然挑了今天这个盛大的日子明目张胆的前来“送钟”,简直目中无人!

  递了名片,便有佣人来接应,引我和李文龙走过花园,进入客厅;小杨则将车停在在距离陶府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门口,在那里等候我们。

  “穿你最好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迷死他们!

  想不到他还挺会引用。可惜,雪莱的诗从他口中吟出来,完全变了一个味。

  这才是真实的他!

  太久了。太久了。我几乎不敢想象他还会出现在这里,和我一起面对面的聊天。我祈祷着他平安,却从来没有想象过平安归来的再见,竟然是这样揪心一般的痛楚。
  许久,他默然道,“你该去做我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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