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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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

 晚膳方休。夜幕至。疏华蓝袖一挥。一桌残羹冷炙消失了个干净。淡淡留下一句。“我去洗澡。”挑开帘子。踏入房间。只剩下她一个傻坐着。。

  那一行人落到仙台中,围住两具人偶,纷纷仰首大笑,笑中隐隐夹杂着一丝痛苦,一人道,“二哥三年前死后,我就一直在想象珞瑶躺在地上是个什么样子,哈,竟然是这般狼狈,你们看,一只手指正在挖耳洞,一只手插在头发里,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咦,这是剪尾鱼在表演跳水么?”

  上九重天底迎接的仙家,都说那样的情景忒过凄惨。

  “哇”一口鲜血喷出。他的头重重地垂下。界下是近在咫尺却隔了万丈的六海千山。然而。他却将一草一木看得那般清楚。是的。天宫要他看着他的妻子与命缘人相恋。而他却无能为力。“孽缘已断。何來妻。何來孩。”

  南泽淡淡回,“不必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究竟为何下海底来?”

  温良玥招下另一朵云,他耗尽了大部分体力,此刻也将云御得飞快,许是被刺激得什么也不顾了,随着他越来越远,空中回荡起痛恨刻骨的声音,“我先调养好了,再实现我的誓言,冷真仙子,你知道我的意思么?哈哈哈哈哈……”

  妙郁的脸晕开一片桃花色,眼皮微垂,余光却在密切注视龙三太子的神态和举动,暗埋的种子,会在今天开花结果么?
  薏米桃花羹的苦香味弥漫到屋中,华帘被一柄折扇挑起,视线甫一接触白色衣角,楚赤暝闭上眼睛,“你来做什么?”

  冷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龙王对她的善解人意颇为满意,怀着歉意道,“像你这样懂事的孩子,泽儿能与你结为连理是他的福分,既然他的心结尚解不开,再等一段时间也无妨,到时我会替你作主。”
  不行了。南泽眉头一皱。不会是那丫头又玩什么花招吧。起身示意。侍僮打开书房门。太子走向殿中。淡淡问道。“怎么了。”

  见疏华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冷真忙上前制止,“不要杀他……”

  冷真从袖中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盈盈笑道,“看,我给你取来了,张嘴。”
  南泽神色一动,又立刻凝眉,“什么事,危险么?”

  十八罗汉归向西天,她的视线定格在布袋罗汉手中的乾坤袋上,久久不移,那只风华绝代,雅致妖娆的蛇影魅,真的要灰飞烟灭了么?

  特别是那蚀魔之光源源不断地从壁缘上涌出。进入他半透明的体内。在虚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间横冲直撞。企图找到可以毁灭。可以湮化的东西时。仿佛春风拂过活人骨那般舒畅自然。享受无比。而蚀魔之光一次次徒劳武功。更为他的愉快锦上添花。
  冷真“咦”了一声,“真是妙极了。”脸颊微烫,抬手摸去,思绪一下子有些无措。

  仿佛置身于流动的空气中,湖泊深处竟也明似镜面,蓝穹与在湖外看时那般澄澈如洗,水草招摇,色彩斑斓的鱼类在身旁游来游去,五百年前,也是在水中,她被灰鳗电倒,南泽将她放入贝壳中,那一幕很是温馨。

  济霖观察着她,脸上浮起满意的神色,继续道,“换句话说,倘若重伤病人体内的仙元散了,则一定要在死亡之前将伤病治好,否则,一旦心脏停跳便再也没有机会。”
  楚赤暝唇角扯起一抹艰涩的笑。“是。确实一丝影子也不曾留下。她忘了我。不是她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住她。”

  拴仙链穿过胸膛的部分生了锈,和着早已凝固的鲜血,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左边,南泽的脸沉似巨山崩塌,眼底铺了一层寒冰,仿佛所有暗涌的神色皆已凝冻。
  疏华挑眉,“那么急,怎地现在又不急了?”

  烛幽介绍道,“这蒸笼是唐僧四徒西天取经时,狮驼岭狮、象、鹰三魔王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我特地下了狮驼铃为仙子取了来,本想着将仙子扔到烫水中,又担心皮开肉绽,二弟不喜欢,便想到了用蒸这个好法子。”

  楚赤暝的悠然也收敛了起来,“你们这是……”

  她一个激灵。完了完了。楚赤暝不会因此怀有愧疚。要以情报恩吧。外加上月老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实在想不通,一只年龄尚小,又没有化作人形的穿山甲害羞什么?

  绯光一耀。引痕殿的大门轰然打开。红袍身影匆匆进入殿中。然而。寻遍了寝房。书房。不见两人的踪影。引开微观之镜。却可以看到他深恶痛绝的那个人正覆压在冷真身上。头附到她耳边。悄声低语。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场景却可以确定在引痕殿的榻上。
  黑影流过。一声清咚水响。南泽半身沒入缸池。轻轻拥过她。抽下玉钗。将她的头发悉数挽起。罗帕在她肩头缓缓拭过。尘封的往事仿佛一条易酣易醒的长蛇。在脑中逶迤而过。开始翻腾不休。动静越來越大。冷真手按住太阳穴。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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