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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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无痕》

 “难道五哥都查不出任何踪迹?”。

  唯独九郎送来的“竹溪”香气渺远,好似水边竹叶清幽,伴着山风徐徐摇曳,让太后心旷神怡,很是满意。

  九郎闭上眼睛,靠着座椅道:“不用。”

  九郎还未开口,冯勉已望到了这边,远远地小跑过来,隔着花丛问道:“九哥可有吩咐?”

  “五哥?”九郎见到他,略有意外,“适才听内侍传报,以为你已经走了。”

  端王朝前示意,老者这才颤巍巍地引着他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那屋子虽不小,但走进去之后遍地满墙全是铁器兵刃,竟让人几乎无处可站。

  她结结巴巴道:“他是你的五……五哥?是大内侍卫?”
  端王离开宝慈宫后便向手下吩咐,待他回到处理政务的延义阁不久,季元昌与另一位禁军指挥使匆匆赶来。

  官家也想到了那样的场景,一时头痛不已,于是缓缓坐下,过了许久才道:“这消息不能拖延,明日早朝时便得向群臣宣布,与其在那时听他们争论不休,不如先有个大致打算,故此我来派人召你们入宫,好先在一起商议。”

  冯勉莞尔一笑:“我只是个奴婢,怎敢做那样窥探的事情?可我估计着呀,九哥已经带你回到太清宫,难道还要忍着不说吗?”
  “皇叔就这样胸有成竹,是觉得我已经别无选择?”他望着淮南王道。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愕不已。

  车中的丁述捂住肩头伤口,盯着面前的女子道:“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嬢嬢。”九郎没等她说罢,便抬头望着她道,“昨夜臣将您赐予的乌木杖砸在地上,实属无礼不敬之举,还请嬢嬢恕罪。”

  九郎的目光在她脸上不着痕迹地掠了一遍,双澄不由打了个哆嗦。他却很随意地转换了话题:“你适才说田二的老家在亳州附近,可没有弄错吧?”

  屋门开了又闭,延义阁中恢复了宁静。
  众人虽无奈,但也不能再有异议,只得裹紧了棉衣冒着风雪疾行。

  “九郎!”双澄欢悦地叫起来,一撑窗台,竟纵身跃出,如同伶俐雨燕似的朝着他飞掠过去。

  “那碗菜不是做好了吗?怎么又端回去了?”九郎在她身后诧异问道。
  潘文祁喝令:“拿下钦犯!”

  官家一怔,继而心中更寒。难怪申王会如此轻易就带着信王悄然离开了繁塔,先前听闻此事还觉得古怪,如今看来,申王早已与淮南王沆瀣一气。只是淮南王现在说是要迫使自己传位于申王,但过些时候,难保不会再借故取而代之。

  小楼的窗棂都是紫铜制成,怀思太子被捆绑在柱上,双澄还是第一次那么近的看着他,看着这个与九郎面容相似的男人。
  “重新换!被人乱喷了一气还吃得下去?”九郎斥了一句,拂袖而去。

  冯勉回头朝着双澄盯了一眼,缓缓道:“是不是假冒的太子,让他开口说话即可。双澄——”

  端王讶然,“哪个女子?臣怎会不知?”

  这心室内早有内侍带着数名僧人静静等候,官家一来到,即净手焚香。那数名僧人轻奏钟磬,吟诵经文,官家在诵经声中闭目静坐,以等待祭天时辰的到来。

  这第二日的打醮虽比首日要来得简单一些,但该有的规矩是一项都不少。道场上真人身着道袍依旧做法,殿内九郎还得依照时辰叩拜进香,整整一天下来,耳畔回响的全是吟经钟鼓之声。

  “我本想严惩他,但毕竟双澄的事情他看在眼中。若是他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在嬢嬢面前乱说一气,我只怕双澄会因此在嬢嬢心中先留下不好的名声。嬢嬢生性固执,一旦从开始便极不喜欢双澄,以后我再想改变她的想法就难了。”
  季元昌皱了皱眉,“很不好。”他顿了顿,又道,“你还要跟着你师傅离开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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