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宁顾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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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宁顾铭》

 罢了,有些秘密,自己长存便好。。

  花如墨的视线似有若无,落在行过街道两边,凝着路上叫卖的小贩、车水马龙,寻常百姓露出简单幸福的微笑,眼底溢出一丝淡淡的苦涩,落在影逸寒眼底,格外清晰。

  花如墨从内室走出,不施粉黛的面容清艳逼人,一袭白衫勾勒出清瘦苗条的身影,一头柔顺的青丝简单地挽了个发髻,两额垂下几缕刘海,明暗相间的光柱打在身上,说不出的清雅动人。

  花如墨的柔声细语,化解了刚才不合时宜、冷凝的气氛。

  花如墨掌心向上,捂住嘴巴,一双水眸清洌洌地望着他。“王爷,你要对一个病人动粗吗?”

  而现在,寒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南国的和亲王妃惩罚了俞家嫡女,这一事在整个帝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吓得花如墨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结,想着绿衣说的话,打了五十鞭子还在佛堂跪着,静白这丫头也不知怎地发疯,跟着清风跪着。这天寒露重的,地面潮潮的,跪在地上如果有蒲团还好,没有的话只能干跪着,那种感觉她在南国时就已受过,跪坏了腿脚又该怎么办。
  今儿可是傲月公主远嫁北国的大喜日子,傲月公主为了整个南国的安危去北国和亲,这可是南国百姓心中的英雄。

  深邃幽深的眼眸凝着女子纤细的身姿,一寸一寸,视线被放于床边的女红吸引,似乎比上回见到时做工有所长进,缜密的细线腾龙伏凤般穿插在翠绿色绸缎上,隐细的边缘轮廓勾出,隐隐地是翠竹中通的枝干。

  “恭祝皇上与贵妃娘娘百年好合,万岁万岁万万岁!”道喜行礼声一波又一波地响起。
  花如墨黛眉轻蹙,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起了闲王所指代的是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跑了出去,难得红衣与绿衣一向性格冷冷的,也会对影逸尘感兴趣。

  同北国皇族流传的剑术一样,南国夏家军的剑术同样名震天下,二者伯仲之间。

  “暂且休息啊……”小二清冽的目光看了眼面前身着铠甲,腰带大刀的男人们,数了数,自是知道自己这小店住不了所有的人。“我们小店现在只有三间空房了。”
  四目相对时,她惊恐,他诧然。记忆犹如惊涛骇浪般用来,那个曾经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的脸渐渐清晰。

  守在门口的丫鬟们听到声音推门而入,静白为花如墨取来衣衫换上,红衣端来盛着温水的盆与洗漱用品,绿衣已经招呼膳房的人前来送餐。

  “妾身没事……”花如墨在桌前坐下,伸出手想要去拿手帕,滚烫的灼热覆在影逸寒微凉的掌心,不觉皱眉吩咐下去。
  花如墨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宛如琉璃般的水眸雾气萦绕,清幽的视线略显无神地落在头顶的浅粉色绸缎床幔上,眸光盈盈,水光涟涟。

  影逸寒冷眸一凝,似有流光滑过,微微眯紧,冷然一笑,戏谑道。“身为南国公主却说自己没有那么多钱,这公主你当得窝囊。你说得倒是精彩,但是不够,本王需要听听当事人的辩白。”

  这样的想法,令她一阵恍惚,感觉自己的性格似乎有些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般刚强,而是心底希冀着什么,想要抓住什么,想要依靠什么。
  花如墨的薄唇碰到药汁还是火辣辣的疼,口中满满的全是苦味儿,听了冬儿的话,不觉苦笑。“原来我给静白留下了这种强悍的印象。”

  此时,他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墨染的黑发搭在胸前一缕,剑眉微挑,邪气十足,黑宝石般光洁的冷眸低垂,宛如寒潭般深邃,只一眼便可将你的魂魄勾了去,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无不昭示着他此时的不悦,紧绷的下巴线条完美,如刀削一般的侧脸隐于阳光下,越发冷魅。

  她身体一惊,连忙跪下。
  袖中的手紧紧握紧,他冷漠地看了一眼花如墨,自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扔给她,声音凉凉道。“软玉药膏,早晚各一次,三日便可除去伤疤。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心,莫名地停了一拍。

  说到这里,花如墨上前一步,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尊贵的寒王爷委屈一下吧。”

  不多时,身着粗布衣裳、腰系围裙的小二端来酒水,又为二人取来古瓷酒杯,乐呵呵地笑道。“二位客官这可是我们店里的陈年佳酿,请慢慢品尝。”

  到底自己还是淌上了北国皇族的内乱,这算是助纣为虐,还是辅佐明君?影逸寒会是个好皇上,那么自己呢?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天牢的门口乱成一团,影逸尘在混乱中很快被侍卫抬走,殷红的鲜血淌了一地。
  “公主,请上马!”十一拉着一匹良驹来到花如墨面前,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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