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顶流假戏真做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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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顶流假戏真做了+番外》

 沿街满是凌乱的尸体,有些已是残肢断臂,有些已成肚破肠穿,看那染满血污的衣着,也不过只是平凡人家,横祸一场,性命不保。眼界之下,战争的残酷,远远超出我的认知。。

  我大力推他:“不用担心我,快去,快。”

  丫头们得了允,拿着东西欢天喜地一出去了,小唐见人走远,赶紧贴过来道:“小姐,有信儿了。”

  “小姐,您不高兴吗?舞涓来人,是不是要接我们回去啊?”

  “徐苏。”门被推开,外面有人应道:“皇上,老奴在。”

  几个大夫围了上去,轮班照顾,江欲晚半昏半醒,暂时看来,应是能活着。

  无双郡主到底会如何处理眼前棘手之事,还是未知,若我说,她当初若能当殿跪求做小,现下拉下脸面求江欲晚为了世子的宝座卖个面子并不困难,可她到底开出的加码为何?只是单单的以身相许,怕是太过单薄无力,不足够江欲晚觊觎。可是那剩下的另一面兵符她会拱手相让?未必那么容易。
  江欲晚走后不过半日,约莫晚饭时候,秦染亲来请我,说是无双郡主有请。我随他去,但见无双依旧穿白,面色略显得憔悴。

  大夫为难,急的团团打转,不止如何才好。

  “重沄,你若肯留在我身边,从前那些恩怨,我愿一笔勾销,我一定待你好。”
  “因为想活着,平静的活着。”

  我们顺着廊子慢走,宫灯随着晚风摇曳,微微晃着,灯影便随着晃动在砖地上投出一道道微亮的光影,浅浅如霜。

  “从一开始你便骗我,从一开始我便防你,扯平了,我只是恨你,拿无关的小唐作牺牲。”
  因是军士众多,几十人便分成一组,分得粮米,便可埋锅造饭,不过多久,便炊烟四起,像是蒙蒙层雾,缭绕于上空,在最后一丝霞彩晃衬之下更似仙界,不似人间。

  “看似要近千人,许是只是个先头探路军罢了,不过高副将让我捎话回来,不必将军担忧,他可拿下。”

  “寂寞?他哪里会寂寞,我们大将军的女儿握在他手里,李哲后宫那么多嫔妃都在,他应是连寂寞都没有时间。话说回来,将军跟他倒是对阵了几次,却从没一次讨到半分便宜,眼看这一次就能活捉他,确让他给先死了。老子还想着提着他人头回去邀功,怎么的就晚了这一步?”
  从前我以为跟着江欲晚出征,便得机会,遂愿逢场作戏,只为有朝一日心思能圆,现下看来,不知江欲晚是否本来就把我这心思算计在内,倒是让我信口胡乱承诺,只道他是认真,若是他日我真的可逃离,不知他心里的仇恨,是否会覆海滔天。

  “可这人究竟是谁?”

  “小姐……”帐帘被掀开,沉香端着一碗东西送了进来,“小姐,这是熬好的米汤,您先吃,外面还有一些,是留给将军的。”
  美亦美矣,贵不可言,可谁又有我深知,何为富贵荣华有时尽,情爱贪欢亦难长,无人可知,至少对于我来说,终是懂得,情衰,色败,一朝缘断,便各奔西东。而那些肝肠寸断,心灰意冷,又何需等到千帆过尽之后?

  我笑笑,心轻松而安然:“小时候我总是跟兄长说,长大了,重沄要做个女夫子,日日吟诗颂词,站在蔷薇花藤之下,看着稚儿朗声齐声跟读,若是谁不听话,也要用戒尺掌手心。因着小时候调皮,不爱读书,总被西席教训,许是心里有了不甘,才会执念做个女夫子,也要逞逞威风才好。而如今,天下大乱,又有几家可请的西席教书呢,又有几家敢迎我这女子做西席呢。”

  后来,那棵槐树越长越好,枝繁叶茂,年年六月初便开花,一串串白色花穗十分惹人爱,却因为长门宫里,世世代代的宫妇口口相传,所有这里的人都远离那面墙,那棵树。
  “小姐,怎么办,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我们这么等下去,怕是明早也到不了了。”沉香焦急。

  看着她,失魂落魄,像是一面镜子,反射着自己某一刻的身影,眼见为实之际,震撼的超出我的想象。心头猛然被炸出一个巨大缺口,绝望,疼痛,拧搅在一起,如汹涌浪潮,扑灭所有期望中微弱的火光,直至漆黑死寂一片。

  我们倚着树,束手无策的看火光渐慢逼近眼前,马上的人作士兵打扮,我心大惊,许是到处流窜的散兵,乱世里这种遭遇最是危险,天下大乱,穷兵凶恶,就算有银子奉上,也未必留得下性命,何况我们还是两个女子,落入他们的手里,下场恐怕好看不了。

  曹潜亦是不服:“秦先生若是连世俗都企图破个精光,不知礼义廉耻的顾忌还剩下多少?难道是宁愿让将军陷天下人幽幽之口,落得个不尊不孝的骂名不成?”

  信手翻过,都是一些诗经之类,偶有些野史小传,其中夹了本佛经,我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遒劲有力的两行字: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有些迷迷糊糊,身体本是疼痛,又被大力拉扯,摇晃,等到将我抬回马车之上,我已经有些直觉涣散了。原来,追在身后的人,真的是江欲晚,他应是为李哲擒我而来吧,可我宁愿再次落入李哲之手,青灯金佛的度此余生,都不愿再见江欲晚一面,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只是因为不见,疼虽不能少,却也不会再添,陷入昏迷之前,我这般做想。
  “是啊,这本是中山王命那县令派人运送粮草的密道吧,袁鹏浩岂能可知,他绕了一大圈,追到最后,只是一场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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