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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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不可说》

 画廊没空调,天气热,谭思古的衬衣后背湿了一片,他像是没觉察到,好看的下巴轻扬了一下,说:“我听秦总监说了你们画廊的情况,我需要十幅油画,质量当然越高越好。有什么可以为我介绍一下的?”。

  四月天,晚风透着未去的凉意,她在风中打了个激灵,狠狠甩头。

  所以她决定安安稳稳地呆在谭思古的怀里。

  他并不知道,对于沈灼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失去。

  叶真卿似是还没能回神,迟迟道:“对,这对你来说……确实挺好。”

  书的旁边,是一只塑料外壳的相机,沈灼拿过来,打开开关,相机指示灯还是黑的,不知是因为时间太久,功能坏了,还是没有电了。

  沈灼说:“我算了算时间,中间却了一次,但还是应该来的。”
  谭耀城见到沈灼,立刻让她过身边去,拉着她的手说:“丫头面儿啥时候变这么薄了?有了孩子还不说,等我问呢?”

  书架上的书都还是从前模样,桌上的几只相册排列整齐,甚至连桌上那本曾经被她翻看的书都还在那里。

  沈灼临走时,沈烨送得她。
  她的身体瞬间被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冰凉包围,那丝凉,穿过皮肤,渗透到体内。他抚摸着她的发,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却淡定得令人发指,只在一个旋转之后,他将沈灼推出怀抱,继而带回,两人相对,呼吸可闻。

  任世语深叹一口气,对他说:“吴宵,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且不说你昨天到底做没做,就算你做了,你想负责,也请你——麻烦你!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好么?”
  女人穿了一条火红色的裙子,白色的松垮衬衣扎在里面,烫卷的发搭在肩膀上,她戴了一幅黑超,在她们后面沉静地喊出沈灼的名字。

  梦里是没有颜色的,卫渠从大片的樱花树下走出来,向她走来。

  却是王嘉禾看到卫渠,冲上来骂道:“你还回来干什么?王八蛋!沈灼这样都是你害的!”
  他抬手,要碰到她的发时,突然停住,低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沈灼说:“首先,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你的病人,但我不觉得自己有病,你要让我相信我是有病的么?其次,我知道你会把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谭思古……”

  沈灼一直等到谭久睡着,才敢把电话拿过来,她以为谭思古挂了,但听筒里还不断传来他的声音。
  原来是看到小区外面有卖糖葫芦的。

  任世语收回文件,“我份内的事。那谭总……我就先走了。”

  沈灼连忙穿了衣服,说要和傅娇娇一起到酒店的餐厅吃饭。
  叶真卿说:“离开这里吧,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他似乎喝了酒,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道:“正在回去的路上了……老爷子睡了?”

  竟是傅娇娇——

  那之后的一天,沈灼见到了谭思古。

  正在寂静之中,听到门口有动静。

  沈灼的老师蒋大师的画展已经走过欧洲几站,再有一周就是纽约,张剑宁又发来邮件,问何时能与她相见。
  沈灼撇撇嘴:“你的名字可不像是这么俗气的人。”这是她卑劣的营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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