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路突围梁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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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突围梁健》

 沈嘉玥代皇后总理六宫事宜时,经常与童尚宫往来,二人相处尚好,故而童尚宫对惠妃印象不错,觉着沈嘉玥是被陷害的,然她一尚宫,说的好听便是女官最高品级,总领内宫,可说白了也只是服侍主子的奴婢罢了,实在不能亦不敢为她求情。只叹一声,“关闭殿门,审讯始――”。

  这话暗指安逸宫里头三位妃嫔嫌疑最大,毕竟宫人没那么大胆子做这种事,宫人纵火可是杀无赦啊,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皇后愣了一下,缓缓转身,望着他,“皇上有何事?”本不愿多言,奈何再忍不住了,齿间生生挤出几句,“若皇上是来践踏臣妾尊严的话,皇上已然得偿所愿了。若皇上是来告诉臣妾不配为后的话,那么臣妾等着皇上的废后诏书。萤烛之光?明月清辉?呵呵。”

  舒兰宫,位于皇清城西侧。后有一秋露园,左侧繁花园,地理位置较偏,胜在景色美。主殿嘉仪殿,素雅大气,处处显示主人的不凡气质。梁上挂一匾额,久昭淑德。簪花小楷,一看便知是从前妃嫔自题的,与装饰不符。又有三偏院,水纤轩、坠清堂、爽心居,均无人居住。

  惠妃打理六宫庶务,主位以上妃嫔协理,总的来说一切还算顺利,只昭悦长公主经常入宫,往寿康宫和凤朝宫请安,一坐便是一天,两宫十分厌倦,遂找了借口闭门不见,昭悦长公主明知两宫故意也不说破,可又不死心,便往嘉仪殿见惠妃,一坐便是半天,长公主与皇弟的妃嫔本就没什么可聊的,可惠妃也不能不接待她,半天下来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大多是沉默,如此一来,严重影响了惠妃的生活。

  傅慧姗遂追着她讨要信,沈嘉玥自是不肯给,几次下来,傅慧姗也识趣的闭了嘴,只偶尔调侃她两句。

  施氏又瞧了她一眼,含着几丝痛苦与无奈,好半晌才道:“明白?你终究不会明白的,也永远不会明白的,”脸上闪过激动,一把拉过沈嘉玥的手,心情有些激动,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玥儿,你知道瑶儿为什么会终选被撂牌子么?她一直耿耿于怀至今,可是母亲知道。那是因为母亲,母亲知道你在东宫日子过的不好,不想让瑶儿步你后尘,瑶儿的性子你是知道,争强好胜,她不适合残酷的后宫,所以母亲特地求了如今的太后娘娘撂了她的牌子。本以为琼儿也求太后娘娘撂牌子,谁知…琼儿…她很想入宫,沈家一族也非常希望她能入宫,”复道:“如此一来,母亲真的不知道要不要让她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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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慎妃与皇后交好,阖宫皆知,皇上便以有孕为由不让她理宫务。她私下不满常常抱怨,但她亦自身难保,皇后一禁足,她这个慎妃也被皇上冷落,且众妃嫔都对她的肚子虎视眈眈,便没有为皇后说话。

  赵箐箐偶然听起妃嫔们私下的话,不免有些忧心,又觉得沈嘉琼做的太多,一次两次倒罢了,可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小觑着沈嘉玥脸色,见她眉宇间一片淡然,忧心间隐隐含着几分怒意,语气自然有些强硬道:“姐姐,可听到她们私下的话了?我瞧着姐姐一点都不急,难道好不容易来的恩宠要拱手让给别人…”又觉得不太妥当,连忙改,“琼儿么?”
  “没错,必须铲除掉,先从合欢殿和含德殿查眼线,将她们拨去外面做事,或打发她们去宫正局,先断了她一些眼线,”嘴角扯出一丝哀愁,道:“再借刀杀人,若不如此,往后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如此一来,三人也不再说话了。沈嘉玥一面让人去传轿子,一面换了一件藏青碎花宫装,不出挑,许是颜色深更衬得沈嘉玥愈发沉稳、内敛,送走三人后,匆匆上了轿子,往懿祥宫淑意殿而去。

  太后呵笑出声,全然不再是人前慈和的太后之姿,“皇帝莫以为哀家不知道慎妃为何会有孕的?听说是汪御医制的秘药,服用多次能让人有孕,而皇帝为何会让慎妃有孕,想必是不想让她协理六宫,也是让她为惠贵嫔做挡箭牌,毕竟惠贵嫔再受宠也没有身孕,比起有孕的慎妃,大家更痛恨慎妃罢。”
  许美淑接过一看,只见纸上写着:凤朝易主,苏家助我。亦是一惊,忙合上,只念阿弥陀佛。

  轻轻入内,产房外见皇上踱来踱去,甚是着急的神色,轻轻请了安,便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她亦不会像皇上那样着急,或许从前会,可现在若那样做,反倒显自己蠢钝如猪,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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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玥又起身,禀告道:“皇后娘娘,臣妾想扶养宜巧公主,不知娘娘……”

  “我觉得还是点几个去吧,嫔主以下不去,会不会太笼统,去的人太多?”

  “你呀,”沈嘉玥宠溺说着,“那你也别研磨了,本宫再抄点也抄完了,你去这儿坐着歇会儿吧,等下有事本宫会叫锦织的。”
  一番行礼,皇上先开口,一面让张尚医和御医们查白色粉末,一大半粉末洒在地上,只小半后来被海得捡起递于张尚医。一面让夏花回话,布偶上的生辰八字是不是高徽音的。

  如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是为着别的,更不怕死,只是心疼小姐,小姐也不是沈府的小姐,而是要经历很多很多的惠妃娘娘了,一个冷冰冰的位分套住了她的一生。沈嘉玥却不再多说,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如花会明白的,小姐和娘娘纵然人一样,但心却不同了,只拿着帕子为她擦拭,擦拭着她的泪水仿佛也在擦拭着自己心里的血一样,泪与血或许是一样的吧!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可闪过后也就消失了,拉着她的手,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你妹妹才华出众、容貌艳丽,入宫是免不了的,朕只是担心你而已,才没有跟你说这事的,朕怕你难过。”
  沈嘉玥见她如此客气,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猜不准究竟她是何意但隐隐猜出几分也是有的,默然片刻,终究没有说话。

  沈嘉玥微微一愣,只一瞬又梨涡轻陷,曼声道:“皇上说笑了,臣妾既不敢也不想吃醋。”

  赵箐箐遂问道:“当年我们是如何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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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闭殿门,只剩下两人,都不说话,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传入殿内,倒也不算一片寂静。

  沈嘉玥福身回道:“八月十八是臣妾生辰。”又望着赵箐箐摇头,不让她说,既期盼着她说,又害怕她说了驳回,失了面子。
  “本宫先行了,你们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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