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荒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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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荒墓》

 “元大少爷谬赞了。元家乃是世代药商,您对药材药理自然颇为精通,我怎么能跟您比?”我竭力保持冷静,却不免心生畏惧。。

  店长只看了一眼元存勖身上的西装,便知道眼前这位是贵客,立即热情不迭的招呼起来,让伙计从里面迅速推出一排架子,悬挂了精挑细选的十来套旗袍,几乎占满了整间待客厅,长旗袍、短旗袍、夹旗袍、单旗袍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走进去,对那些人说让他们不舒服的先去医院,随后会考虑给予一定赔偿。那些人一听说可以赔钱,便稍稍压了一些阵势,然而也有一些人立即抓住这一机会,开始敲诈茶楼和商家。于是,原本打算退出的人又开始嚷闹起来,大有占领山头作威作福之势头。

  林秀娘的几句话音量不高,却气势如虹,令人胆寒。此前真没有看出来,原来这样一个表面上柔风万千的女子,竟然是如此有血性、有胆量!

  我生平最怕人盯,但此时却不想露怯。于是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依旧自酌自饮。

  回到家中,我便发了烧,卧床不起。不仅仅是因为在监狱中忍饥挨饿、受冷受冻积下的伤寒病,还有之前胳膊上残留的旧伤——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和治疗,一段肉上有的部分生了几欲腐烂的脓疮,有的地方则已经结下了坚硬的痂,其惨状令人不忍直视。总之,整段胳膊再也不是白皙水嫩如嫩藕了,简直像一根烧到半截的朽木。不过,把命捡回来已经实属难得,还管什么胳膊?没有伤臂之痛,怎知平安可贵呢?

  我听了,想起恰好多日未去徐家汇那边的茶庄,便决定和小杨前往走一趟。那家铺子原是方云笙负责管理,是他开展华东区生意的根据地。现在他走了,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掌柜人选,便暂时放到了负责静安寺大店的周掌柜下面,兼顾经营,不知道近况如何。
  用脚趾头想了想,这样的通知一定是那些随日军入沪的汉奸文人写的,搞不清楚实际状况;可是这个人能列出这么多名字,又不可能靠意想,自然有人在旁帮忙。

  我再回头的时候,看到他正点了烟袋,把那张纸一寸寸的燃了。

  我不说话。这是他第几次为这样类似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一次也不会。只有沉默,死水似的沉默。
  我偷偷的说给自己听。

  “还说我小气。你也一样。”

  山本接了电话,听了半分钟,一句话没说,便挂了电话。至于那头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这一日,忽然仆人来报,说有一位许先生拜访。我有些纳闷,忙忙翻看联络目录,和近期的联系人名单,回忆是否跟姓许的同学或朋友联络过——如果是不太熟识的客人,最好提前跟朋友了解一下,“备一下功课”,以免失礼。

  “有没有咱们晋商大院的感觉?”

  “如你之言,我就在耽误自己。”我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今天节目很丰富,组长知道你的事情多,不会怪你的。不过改日你可以给大家来一个特别演出,朗诵专场,算是补偿。”文澍宽慰他道,许牧原听了,便哈哈笑起来,说“可以可以”。

  我望着他的高挺而固执的鼻梁,忍不住捏了捏,笑道,“我可是比你大两岁呢。”

  元存勖见我不语,便自问自答的说,“哈哈,当然不是。如果两个人相守的命运注定是一条曲线,那么就没有捷径可走。何况,省略之后,便只剩空洞的两个端点,固然可以强硬的画成一条直线,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是一条虚线,不是实线。”
  陶伯年听了,表示对此事略有耳闻,笑着说,“原来是这件小事。不急不急——难得王小姐远道而来,一定先在棉兰多住几日,让陶某且尽一尽东道主之谊。至于你所说的方掌柜诸人,我明天就派人前去安排,不消几日就会安然放出,你只管放心好了。”

  “没什么信使。是他找不到你,又不好去王公馆,只好托我传话了。”也是,我已经嘱咐过下人,凡是元存勖的电话,只要说是找我的一概不接。

  “那你说去哪里?去首饰店,给你挑两朵珠花怎么样?”他的头几乎贴到了我的发梢。
  我没有和大哥他们提起“要人”的部分——虽然之前动了火气,但现在理智一点的想,既然元存勖自己说那不过是个玩笑,那么我就先当一个玩笑看。

  这是曼芝素有的习惯,她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子,哪怕有一会儿没事干,她都会觉得烦闷,只要一闷,香烟就成了她最好的伴侣。

  “你又何尝不是?怎么会来这里买茶?”我问道。

  我怀着一丝幻想,拿起电话,赶紧拨到渠家,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想必那里已经满是日军,渠家老少不知生死如何,怕是已经被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我便抄起衣服,找到小杨,欲要出门。

  我淡淡一笑,也回了一句“别来无恙”。

  他走上前,想要摸我的手。我生气的把胳膊挥了出去,并非有意却也是相当重的打了他一个嘴巴。
  “你说什么?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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