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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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的母亲》

 他眼底一片盛然,带着储君的矜傲和霸道,似是盛起璀璨华光。。

  莫天深绿色的眸子一闪,透出一股子极为隐秘的愉悦,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手腕,又在帝梓元皱眉发怒的瞬间抽手而出。

  连澜清轻轻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个银锭放在桌上正打算走,却不想……

  帝承恩拾阶而上,停在北阙阁外。

  连澜清沉着眼,一声未吭,半晌冷冷下令:“屠山,救回陛下后,去你兄长处自领三十军棍。”

  五日后,北秦崇善殿掌殿亲至京城,送来了北秦愿自弃帝号,降封为王,率北秦子民归降大靖的国书。

  “摄政王,韩云曾想,兄长不在了,他想看到的大靖,我都会为他实现。”
  谨贵妃早已没了刚开始的雍容淡定,她哪里想到帝梓元如此杀伐果断,竟在这琼华宴上就定了江云修的罪,还是如此刚烈霸道。看着被拖下去的江云修,谨贵妃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到此时她才开始后悔,惹上帝家和帝梓元到底会给她和韩云带来什么后果。

  “不用,我已经定好了运粮人选。”帝梓元打断韩烨的话,朝自己一指,“我比归西合适。”

  “林中无人,日子乏趣,若无你时常打扰,怕是也难过。进来吧,今天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身形佝偻的老人四肢伏倒在地,头发散乱,衣袍沾满尘土,口中鲜血喷涌在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西云焕!”莫天戎马半生,开疆扩土,威慑北秦王朝,从未有人敢对他付诸此般话语,况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他看重的女子,未来的皇后。他脑袋里冷静的弦陡地被拨动,一步跨到帝梓元面前,狠狠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来。

  营帐外,七位准宗师围成的半圆内,韩烨一身盔甲,长剑在握,他的目光逡巡着落在远处山间的军献城烽火上,眼底的神情却沉静得不似置身于一场生死之战里。
  摊主是个粗犷利落的北秦汉子,写了些字谜挂在布线上,小摊上摆放着几把弯刀,想来便是彩头。倒不是彩头有多好,只是北秦人素来不善中原文化,难得有北秦人能出个字谜,即便出题粗俗简单,也引了不少人驻足。

  韩烨入侯府一路前行,遇着的侍女瞧着惊呼纷纷行礼,但他亦只摆摆手,径直朝侯府后院而去。

  灰衣人沉默半晌,摘下面纱,赧然便是数日前那十位准宗师的带头首领。
  “我呢?连澜清,我不问国仇,不问家恨……”君玄开口:“这十年,你可有一刻是真心待我?你当初在我父亲和施老将军面前许下的娶我承诺,又可有一分……是真心?”

  吉利眉毛一挑,推开长青的手,“殿下的用意,岂是我等可以窥探。”不同的人教出不同的性子,吉利教训长青教训得一板一眼。

  “开枝散叶?了爹娘的心愿?”帝梓元好整以暇地看着幼弟,慢悠悠开口:“你倒是提醒我了,烬言,等翻过年,你就十九了吧。”
  昭仁殿的殿门被重新打开,殿外八王和朝臣的询问声不绝于耳,嘉宁帝却仿佛听不见,他空茫地望着前方,手突然抬起朝帝梓元离去的方向抓去,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逆光下。

  见老人这副模样,韩烨脸上的冷静裂开,神色明显有了怒意。

  这些年施诤言把太子和帝梓元的因缘纠葛看在眼底,知道他们之间横着两家世仇,难以圆满。施诤言叹了口气,想起京城前几日传来的消息,把青龙钟敲响一事告诉了韩烨。
  “瑞王爷,还请慎言!奴才说了,陛下有旨,请摄政王进殿。”暮鼓一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敲打在众人心上,赵福看着众人,神情冷沉。

  这话一出,帝梓元眼底又平添了一抹黯沉。她朝凝香使了个眼色,转身朝林外走。

  君玄从怀城赶回军献城时,施诤言已经启程回京述职。一行人刚回君府安顿下来,君家管家君祥便求见君玄。

  说着不由分说重新抓过她的手,带着她继续朝热闹的街头走去。

  他死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但他死之前,突然想见一见帝梓元。

  灵兆一路随着吉利入宫,见这位传闻中的禁宫大总管待他和和气气,便知定是昭王吩咐过的。
  “我帝梓元八岁那年曾经喜欢过青涩而懵懂的大靖太子,但我这一世,都会爱着那个名唤韩烨的大靖帝王。这一句,你永远都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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