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疯子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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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疯子凶杀案》

 苏萧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那边望了过去,却见一株古槐参天,金莲盛开,鸟啼虫鸣。她立时肃衣站起,朝着那古槐躬身一拜。。

  皇帝见群臣噤声不语,眼光不禁从站在下头的几个儿子身上一一扫了过去,曾几何时,这几个儿子还不及自己腰高,有一次,洺儿还爬在自己的腿上,非要伸手去抓自己手中艳如殷砂的朱笔,那时候自己还哈哈大笑。

  郑溶跪在地上并不去捡那折子,只低头道:“课语讹言,儿臣不看,儿臣也恳请父皇不必将这些有污圣听之言放在心上。”

  杜尚书尚未答话,却见门外锦袍一现,一个挺拔的身影长身而立,还未等到苏萧看清来人模样,屋里众人早已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三殿下!”

  她手边的碟子中盛着白日里从良居斋买来的桂花如意糕。那糕因为是中秋的缘故,糕点铺子特别将桂花糕做成了圆饼的样式,为了应景,那桂花糕一面绘月宫蜡兔,一面则绘了诗句,十来个桂花糕上,月兔姿态各异,或卧或跳,或立或跑,诗句也各式不一,或是五言或是七言,也有四字连缀而出的,绝的是笔画之间金钩银划,绝不晕染牵连,一月小儿拳头般大的一个糕饼儿,做得甚是小巧精妙。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都不信此事:“呸!听说那瑞亲王历来是冷面冷心的,怎么肯做出这样的风流事情来?”

  顾侧将那铜镜翻看查视了一番:“最普通不过的铜镜。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说笑间却听太监来禀,说是三皇子郑溶求见,那个时候,郑溶不过九岁罢?那孩子的那眼角眉梢很有些像他母亲,从小便是寡言少语,仿佛那一双眼睛把这世情,把他的那一点点不可说的愧疚看了个透亮,许是因着姜妃的缘故,他对这个儿子素日间也不由地平添了几分严厉。

  郑溶坐下来闲闲把玩手中棋子,不经意地问道:“这棋局明明本是小王落了下风,大师为何要弃子认输?”

  她唇边浮现出一丝丝儿极苦涩的笑,她便是错了一步,岂能一步一步地再错下去?
  青萝本是跟在郑溶身边的老人,这次郑溶单独拨了她过来伺候苏萧,苏萧昏迷这几日里,贴身之事俱是她在操持,故而早知苏萧乃是女儿身,这些日子以来又见王爷对她格外的上心,可苏萧却不知为何,却总是对王爷有些淡淡地,因而不由地顺着郑溶的话头旁敲侧击起来。

  那一夜,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口中喃喃问道,“阿萧……你这些日子,可曾有那么一点……思念过本王?”她竟然信以为真,真是可笑啊可笑,自己如此的蝼蚁之躯,怎就生了那般的妄想?

  也不知荣亲王是有心还是无意,这话也不知对着谁说,仿佛是对着杜士祯,仿佛又是在对着下头的苏萧。苏萧打小就是极聪明的,听荣亲王口风这么一提,霎时间心中有了几分清明。杜士祯更是在这浑水圈里混贯了的,知道荣亲王不仅是在提点苏萧,更是在提点自己,自然不好言语,心中暗哼一声,却并不接话。
  那年轻人道:“那日瑞亲王殿下平安回来的事情,你们知道不知道?”

  青娘软语道:“为着这天上人间难得一闻的好曲子,奴家想向周爷讨个人情呢,不知周爷肯不肯赏青娘一个脸面了!”

  郑溶缓步来到苏萧门前时,连郑溶自己也颇有唐突之感,已是夜深露重的时辰,他却这样不知不觉地走了来,他抬手轻轻地推了推房门,不料那房门却扣得死死的。
  王旬惦记着公文,没空理会她,直接打发了她出门去,安慰道:“早去早回罢。”

  当即场内场外轰然一片的叫好之声,郑溶脸上也浮现出了赞许的微笑,向左右随从道:“来人哪,给这位勇士送一碗酒去,告诉他本王等着看他的第二箭!”

  文九一进房门,便见他低声问道:“如何?”
  郑溶道:“传消息过去,让刘正精心着点,这节骨眼上万不可再出什么岔子。眼下赈灾的事儿,皇上怎么说?”

  它能将平日间隐藏在人心之中的纠缠情感一起翻搅起来,因此上更让人无从抵抗。若对服药之人只有爱谷欠,它便使得平日间的爱谷欠以比素日强上十倍,若对服药之人存有情伤,那它便也使得平日间的情伤比素日强上十倍,若对服药之人心怀妒忌占有之情,那它便使得那人心中的煎熬更甚以往十倍,让这番求不得的痛苦甚于阿鼻炼狱。

  呵呵,真是有意思。
  苏萧道:“下官告退。”

  苏萧却没想到他如今越发的直白,面红耳赤道:“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溶缓步跨出水华寺山门,门口侍卫持矛戟肃然候立,凉风微起,辛七取了大氅奉到郑溶面前:“殿下可要回府?”

  杜尚书道:“老臣不敢觍颜居功,礼部上下俱是同心通力。”转眼看到在一旁侧立的苏萧,抬手指了一指她,对着郑溶笑道:“王爷,苏萧乃我礼部新入的今科贡士,现下领着主事的职,办差甚是勤勉。”

  求仁得仁?苏萧背对着他,轻轻地仰起头,笑得很是苍凉:“原来是他们自己求来的。”

  不过一时半刻之间,几人便用好了,收拾了各自的东西,便跟着那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往宫外走,小太监带着几人往宫门方向匆匆而行,由于是躲懒抄近路,选的路格外的僻静,天色尽黑,又无半点月光,甬道又长又狭窄,四围的宫墙仿佛比白日里愈加地肃穆威严了许多。饶是苏萧目力极好,也觉得四周皆是些黑魅魅的影子,看不到脚边五步之外的广袤的黑暗的世界。
  他原以为,她虽是女子,但胆识韬略却更胜等闲男子一筹,不但思虑敏捷,更是果决沉稳,又兼她身份甚少人知,必然与朝中各派没有牵连,将怀清之事托付与她,必是万无一失。可哪里想到她到底想法单纯,心地也甚是干净,一见那怀清的一片惨苦之景,便自己先乱了阵脚,自作主张,闯下这样的大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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