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肿臂缝坐不下高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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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肿臂缝坐不下高脚凳》

 “嗯……什么?”。

  “嗯,秋冬时候的老野兔背上所生紫毛,被称为‘紫霜毫’,是做笔的上上之选。所做出来的笔储墨多而不漏,耐用。”

  正自发怔,忽听见下面传来一阵极大的喧哗,连玉石圆台上的舞娘都停了下来,似乎是来极要紧的贵客。

  “我不用……”子青此时全副心思都在婴孩身上,转头朝日磾道,“先给孩子喝点水吧,烧了这么久,他定是渴水。”

  瞧他与徐大铁欢欢喜喜地出营去,这份简单且谦卑的满足感传染着子青等人。子青怔然望着天际,此时正值秋高气爽,天空愈发显得高远澄清,几簇薄云浮在其上,偶尔可见南归的大雁列队飞过,水墨画般让人心生安详倦怠。

  乍然听到这话,李敢愣了好一会儿,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阿曼,疑虑道:“你是说,他是楼兰在汉廷的质子?”

  徐大铁虽是人高马大的,话音中已隐隐有了哭腔:“要是俺家那段怎么办?”
  “你只会这两种?”他好笑道。

  瞧这情形,将军竟是想养着这雕儿,而且这念头由来已久,要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就备好扣雕爪的金环。子青松开手,再把被雕儿扯得稀烂的襦衣也拿了回来,暗自思量着这衣衫还能不能补回原样。

  因得圣上厚爱,霍去病自小在宫中进进出出,宫中乐师长亲教了他五年多的琴,琴艺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说自他当了羽林郎官,甚少再听见他弹琴,但这曲中之意,他不会听不出来……
  也不待她相让,霍去病自在榻上坐下,取过一张图纸,不看图纸却皱眉瞥了眼阿曼,语气不善道:“你让他画的?”

  倒是子青在旁提醒他道:“将军好像是在唤你。”

  子青舀了茶汤,恭敬地呈至卫少儿面前。
  闻言,子青暗自颦眉回想,她倒未记得有此人,想来刑医长也应该不认得她。

  说着,便有人将李敢的尸身抬了过来,李敢平躺着,羽箭已自他身上拔下来,由侍从呈给刘彻。

  “不急,等你改了,我再考虑。”阿曼嬉皮笑脸。
  薄薄的舱壁外,忽然传来重重地一声砰响,有人将一捆长戟丢在外头甲板上,马上又有人呵斥道:“挡着路了,还不快搬到那头去!”

  小小内院之中搭建着一顶昏帐。

  ——全是子青送给缔素的衣物,已洗得干干净净,连靴子一并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
  “这个留给我,前面跑了一个,你快去追。”

  “看见了,论相貌比起姨母年轻时一点不差,人又活泼,会逗陛下开心,难怪陛下惯着她。”

  “对了,眼看就要入冬,你娘也不知你回不回去,托我带了好些东西过来,都在车上呢。你让人都卸下来吧。”
  “暗河除非枯了,否则一般不会改道,不过若是中间曾遇上地母发怒,就难说了。”缔素顿了下,挠挠头,“这也是我听族人老辈人说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阿曼笑着,朝西域人的方向由行了一次礼,这才走回到子青面前。

  “别说了,将军下的命令,你以为将军就不难过。”

  霍去病这时才细细端详图纸,看得出是个连发机括,又拆分成了四、五个部件,绘得极精细……

  易烨今日未来,子青就行在缔素身旁,闻言并没吭声,她虽不能相信霍去病当真如此草菅人命,但也不由自主地庆幸易烨崴了脚,不必来受此折磨。

  话音刚落,他便被人自身后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见她这般,诸人中低声嗤笑者众,自是视她不知天高地厚,霍去病倒像是瞧见什么好玩的事,唇边笑意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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