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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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罪》

 我的心忽然一紧,我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我想要听到什么,又害怕听到什么,我只是觉得,除了逃避,我无法再面对他的任何一种答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并非因为你,吕茜,若不是你对我那样好,我也许早就离开了,我是个放荡不羁不爱受约束的人,我喜欢自由,闯荡天下靠自己奋斗一片天来,而并非坐享其成,如果我是那样没出息的人,又哪里配得上你的喜欢。”

  我们生下来,何尝不是在日复一日的还债。

  他扯出一抹极其疲倦的笑容,然后伸手抚上我的脸,“你说你爱绍伟文,并没有什么理由,如果喜欢一旦有了理由,就并非算是喜欢,而是建立在需求和利益上的一种供给,沈蓆婳,其实我对你,就是没有理由的动心,因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不值得,可这无关。”

  她说我有罪,我死了会下地狱,但我会拉着害我到了今天的那个人,我们谁也别想好过,折磨也要相互,凭什么我一个人扛住所有,那都不是我的错。

  我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她倒是随和,“好吧,那你坐过来,我给你按摩一下,你看看手法?”
  女人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层宅子,在樱桃林的最深处洒下了许多斑驳的影子,“他在里面歇着,每天看书练太极,我母亲在照顾他,他曾经的下属也常来看看,虽然不多,但好歹也算人情冷暖中知恩图报的人了,所以父亲很高兴,和他们下棋,讲天南地北,那时他就特别健谈,脸上春光满面,得意极了。”

  我摇头苦笑着转过身,刺目的一束白色光线直逼逼的打了过来,我本能的眯了眯眼睛,眸中火辣的巨痛让我险些失声叫出来,下一刻,汽车的鸣笛声渐渐微弱,我挪开手将眼睁开,一辆不知牌子的跑车停在眼前的马路沿儿外,车窗里一张冷酷俊逸的脸浮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我脱口而出唤了句“邵先生”,他仍旧置若罔闻,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我脑子一时间卡住了,死活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张墨渠再次转头看了看我,“先去找泰婶,在内堂等我。”
  她说罢又将目光落在张墨渠的脸上,“我还有话问你,澜城这边你很少来,但我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和你提过我们之间——”

  至于蓝琦,她很红,不管曾经怎么样,在傍上邵伟文这棵大树后,她的知名度比火箭发射的速度还要快了几秒,大街小巷都是她的碟片和出席红毯节的相片,天生尤物,眉目间却多了几分妖娆和不善,不过她在男人面前总是楚楚可怜到了骨子里,尤其是面对邵伟文,那说话的细声细语让我听了自叹不如,谁怪我就是副天下人都欠了我钱的嗓子呢,演不出让男人*蚀骨的柔情蜜意。

  蓝琦的脸色唰就白了,她略带惊慌的看了一眼邵伟文,他面色沉静,似乎根本没听到别人说什么,一双眼睛像是能透出精光般注视着我,看得我有点发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这个去行么。”

  “那是,咱们三公子睡过的女人,得用卡车拉吧?赶明儿咱们去登一登报,凡是爬上过三公子床的,都来邵氏集团报个到,想必门口人满为患了。”

  然后隔着一扇门,各自陷入了沉默。
  他忽然笑了笑,“你知道的这么多。”

  他淡淡的说完这些,就闭上了眼睛,清浅而又规律的呼吸传来,外面恰好有一束阳光,不热不冷,不强不弱,就这么安宁的照了进来,洒在我和他的脸上,冯毅恰到好处的放了音乐,是西方的钢琴曲,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很闲适,只可惜如果再早些,没有发生那次绑架事件,我一定会很愿意就这么和他下去,哪怕无名无份,就像邵臣白的母亲一样,为了邵老爷子耽误了一生的青春。

  偌大的庄园仿佛陷入了无人之境,所有人都如同雕塑般默不作声,只能听到我隐约难以自抑的哭泣,还有微不可察的呼吸声,最终,我不知谁打破这僵局,摔了一个杯子,尖锐刺耳的划破了夜空。
  绍坤冷笑着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

  我们将录像调到了食堂,却发现两扇门都没有她的身影,医院总共有一个正门三个旁门,其中后门有些破烂,出去便是高速公路,并没有安装摄像,而其余的所有有摄像范围,都没有她的身影,也就是说,覃念从监控盲区离开了,那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一个人走了,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就不得而知。

  “谁让你不肯陪我去游乐场。”
  车一直快速的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之后停了下来,男人打开车门,拉着我走下去,脚下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我险些绊住摔倒,整个人都匍匐朝前冲去,他拦腰将我抱住,我刚要挣脱,他却先我一步松开了,这个不起眼的动作,让我明白劫、色也不是他们的目的。

  “他从前女人很多,和我不相上下,我看你有些眼熟,似乎在他的别墅外面见过。”

  邵伟文没有说什么,仅仅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拥有了一切,却似乎并不是那么快乐。

  “蓆婳,陪我出去转转吧,我想去一个地方看看,就这一个下午,我们不做仇人,你也不要记恨我,就暂时冰释前嫌,和我心平气和的待一会儿,行吗。”

  他闷笑着,仿佛在跟我讲一个特别有趣的笑话,我听着心就更疼。

  不过,幸而在我们三个人的爱情中,我已经逐渐悔悟。
  中午苏姨将装好的汤拿着换了衣服,正要去医院,我恰好从楼上下来,我叫住她,“我去送吧,我恰好有些话要亲口对覃念说,等晚上邵先生去了,也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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