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不早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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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不早不晚》

 “火不能太大,会熬干的。”子青不得不道。。

  “阿曼、阿曼……”她声音带着哀求。

  “圣上定是听了卫长的话,一时好奇而已。”霍去病摇头,“我不想让她去,眼下她并无名分,只是庶民一个,难道到了宫中让他们当猴耍么。”

  “你……”

  立秋之后,下过几阵秋雨,天气也慢慢转凉,操练却是愈发密集,且霍去病常常让全军带上一、两日干粮,沿着边境线一路驰骋,在外两、三日才返回来。有一两次遇上入境打秋风的匈奴人,便一举歼灭,可惜都是小股匈奴人,往往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何事,便已经被先头军斩杀殆尽。

  “若今日被留下来的人是你,你好受么?”她已经是在瞪他了。

  阿曼不语。
  距离他不远处,那只失踪的小羊正偏着脑袋,冲公孙翼咩咩直叫。

  霍去病心中担忧,拢上衣袍便要跟着去。

  自看见汉军,阿曼的心头便重新浮起与那夜相同的不安,视野内的汉卒伤痕累累,缺胳膊断腿的人满眼皆是;还有一些汉卒虽被捆在马背上带回来,然而可见垂下来的手已发紫青色,显然已死去多时。
  鹿群很快消失在山坳那头,刘彻一马当先追了过去,其余人等也都跟了过去。

  两位医士显然都不愿多说,物件不多,收拾好包袱,张望了下帐内,彼此相视一眼,目光中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如释重负地出帐而去。

  但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种礼器却是个大难题,还有礼乐的乐器等等物件,更加难寻。
  霍去病的声音依旧温柔。

  “去吧。”

  迟疑片刻,霍去病才不甚情愿地问子青道:“真的非喝不可?”
  闻言,霍去病愣了一瞬,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这句话中不对劲的地方:“你方才说……什么?子青姑娘?”

  卫少儿一喜,忙问道:“是哪家姑娘?”

  “有阵子没吃饱过了。”他笑道。
  刘彻自昨天听卫长提过,特地颁口谕让霍去病带着那女子一起来,当下并未见到她,也有些奇怪,又将霍去病神态收入眼中,遂朝卫子夫笑问道:“去病带来的那姑娘呢?怎得不在这里?”

  子青一脸的歉然。

  不必再在人前唯唯诺诺,子青欣然应允。
  “我义兄尚在此间,入伍时我二人便说好同生共死,我岂能弃他而去。”子青淡道。

  “你们带子青去找姑娘了?”赵破奴问。

  早有甘泉宫侍卫守在山中,知道陛下已到,当即敲锣敲鼓,将山中的野兽都赶将出来,便于刘彻捕猎。

  “再娶上几个漂亮姑娘,是不是?”赵破奴探身过来拍缔素的后脑勺,“……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干脆咱俩住一块得了!”

  绿衣女子转头轻飘飘地瞥了子青一眼,似觉不对,转而又瞥了一眼,这才挑眉挪揄笑道:“这位‘小哥’,你当真也要来?”

  措雍得勒是个有仇必报的急脾气,他将负责在塞外接应的人马全部召来,便是决意要在黄昏之前,将这座亭隧连同里头的每一个人,连皮带骨拆分干净。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认为就足以泻他的心头之恨。
  霍去病又往子青那边望了一眼,却已不见人影,忙环顾四下寻找,方才看见他二人正往水边走去,想是去取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霍去病自嘲一笑,收回目光,将水囊抛给赵破奴:“我去躺会儿,没事就别让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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