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弟是剑仙
银河幻想 > 我家徒弟是剑仙 > 我家徒弟是剑仙
字体:      护眼 关灯

《我家徒弟是剑仙》

 他望着我,有些愣怔,这是我和他认识以来我对他一次性说得最长的一番话,也最推心置腹,他可能觉得诧异,到底我受了多么大的打击才能这样无所顾忌的剖白自己的内心,他也许永远都无法明白女人在最恐惧脆弱的一刻,盼着最爱的男人就朝自己伸出双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起另一个女子,向着生的出口离去那种绝望和无助。。

  我循着那声音抬起头,一抹黑色的身影在角落里,他拥着一个粉色裙子的女人,外面披着他黑色的大衣,那女人看不到脸,只是安静的偎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虫。

  “至少可以让你更厉害,和你大哥去争那剩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们走下电梯,他的身子僵硬得更厉害,我隐约能听到他极力克制的呜咽,似乎是痛的,连脚步都踉跄了些,他和张墨渠不一样,他养尊处优惯了,其实也算有把子力气,不然依着刚才那个打法,站不站得起来都是未知。

  “从蓝小姐这么激动的表现来看,我更愿意相信,邵先生对你似乎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深情呢,不然你怎么会连这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没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眼巴巴的跑来兴师问罪,真不敢想如果他知道了你这副样子……”

  此时面前的男人真是让我恨得牙根痒痒,他把我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反过来赖我不下车是不识趣,我攥着拳头指了指外面,“我也不想在你的车上被你涮着玩儿,可我不认识这里!”

  他的故意显而易见,我猛地收回神来,脸上一阵滚烫,要知道,对于一个只见过三面的男人,我就直接看了他的半*,我也是蛮尴尬的。
  女孩娇笑着,揽着他的腰离开了这里。

  我离开医院时,恰好是傍晚时分,好不容易安抚了他,我说我很快就回来,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为你煮点吃的。

  “就当是还了自己一个的愿吧,等了这么多年,花天酒地游戏人间,她回来了,过去的既往不咎,毕竟当初都有错,年少轻狂犯下什么都没关系,时间会带走一切,会遗忘一切。”
  程薇狠狠的抽泣了一下,“是,我遇到了,可那有什么用,他根本不记得我了,我见过那么多男人的渴求,我当然不会看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你知道我有多么心酸吗,我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努力,却不及你和他无心的相识,你能理解我的心多难受吗,沈蓆婳,你不是喜欢绍坤吗,你不是跟了邵伟文吗,为什么又找了他。”

  我摇头苦笑着转过身,刺目的一束白色光线直逼逼的打了过来,我本能的眯了眯眼睛,眸中火辣的巨痛让我险些失声叫出来,下一刻,汽车的鸣笛声渐渐微弱,我挪开手将眼睁开,一辆不知牌子的跑车停在眼前的马路沿儿外,车窗里一张冷酷俊逸的脸浮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我脱口而出唤了句“邵先生”,他仍旧置若罔闻,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你以为我要害你么,放心,你还不值得我偿命,我小时候住在农村,草地到处都是可以做馅儿的野菜,山上有野果子和草药,这种草有药性,可以治疗烫伤、刮伤,很多时候医院并不能快速的医治什么,比如现在,你不可能让他们知道你受伤了,虽然这点伤算不得上什么,但过于自负的人,是不喜欢被别人窥探到什么。”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么多,表情怔了怔,旋即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开,陷入了沉默。

  我不语,觉得挺解气的,要不是用这个方式,我想靠近他报点仇还真难呢,再逞强也没用,那种草上有毛绒和软刺儿,治疗伤口是真的,但不拿镊子处理一下再敷,也是够疼的,我心情大好,望了一眼他额头上的细汗和他愈发苍白的脸色,朝他笑了笑,“这点痛,和你给张墨渠的,差太多了不是么,如果不是你刚才帮我藏身,我说不定会给你敷剧毒,而却凭我刚才说的那么真实,就算是给你敷剧毒,你也相信了不是么。”

  我愣了愣,我本意倒确实不是,只是现在再品尝一下,的确也很像我和邵伟文。
  蓝琦呸了一声,歪头枕在他肩上,他低眸淡淡的笑了笑,眼尾上吊,似乎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据说有这样眼睛的男子,如果再加上浓眉和薄唇,便是世间最薄情的人了,我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下,不错,他恰好占全了。

  他攥着拳头,目光冰冷而狠厉的注视着前方,“我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我知道我未必能成功,吞并邵氏需要漫长的时间,还有荆棘的过程,我能坚持下来,可邵伟文也不是那般容易缴械的人,何况还有一个我到现在都看不透的绍坤,如今邵志贤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了一个女人,而股份到了我手上,到时邵氏上下皆知这个女人是我的人,绍坤恐怕会和邵伟文联手,我唯一的筹码就是得到张墨渠相助,可他不会轻易答应我,因为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合作,何况我用你做威胁从他手里拿到了城南价值六个亿的地皮合同,害得他元气大伤,他对我亦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如果你在我手上,他万万不会轻举妄动。”

  我愣了愣,他趁我愣怔的功夫,已然攻了进来,烟花、湖畔、海洋、浪头,一波一波的朝我席卷而来,疯狂的弹奏着最刺激神秘的乐曲,我在极致的跌宕和愉悦中起起伏伏,沦陷、绽放、最终呐喊出来。
  我愣住,没想到他的思维跳跃这么快,会忽然想到这里。

  顾首、长故作恶意的挑了挑眉,顾笙歌便臊得捂住了脸,“哎呀爸爸,再取笑我我就走了!离家出走!”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有雪后放晴的阳光,不温暖,但是很明亮,洁白的窗纱垂在地上,温柔得像是在心里溢满了水。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黑暗的时候,方便做坏事。”

  我心里一揪,想沉默又怕被误会更深,思来想去搪塞了一句最模棱两可的话,“我本也没想什么,我喜欢平稳生活,不妄图高攀谁。”

  “关于谁的。”

  他点头,将最后一口咖啡饮毕,“我正有此意。”

  席间各自沉默了片刻,不知是为了圆个场还是怎样,始终不语的老夫人忽然将目光移向我,“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苏姨真是麻利,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坐在床上,笑着弹了弹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
  张墨渠牵起我的手,朝她最后说了一句,“是。我记得,笙歌,这一次你如愿了,我会记得你的成全和你最后的善良。”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