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银河幻想 >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字体:      护眼 关灯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宋芸娘低头不语,想着现在家中百废待兴,正是需要银两的时候,心中已有些接收,只是“抚恤”二字深深刺痛了她。她询问地看向坐在上首的李氏,李氏迟疑着,却仍是缓缓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春宵一刻抵千金。四爷,可别让新娘子久等哦!”带着戏谑的笑意,却是王姨娘在应和。

  “姐——萧四哥,刚才忘了问了,侯夫人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钰哥儿,他现在好吗?”孟云泽忍不住出声,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和沉默。

  “你快别干活了,出去打探一下,皇上此次御驾亲征,随行的有什么人,京城里又是什么人留守?”

  殷雪凝的丧事极其简陋,一口薄皮棺材就了结了这个柔弱女子的苦难一生。宋思年和荀哥儿去后,还见到了殷雪凝的家人。

  宋芸娘走着走着,发现眼前出现了一道高高的屏障,猛然抬头,才惊觉自己居然走到了城门处。芸娘不禁摇头苦笑,正准备转身,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声叫着:“宋娘子。”循声望去,却见萧靖北疾步走了过来,他身着戎装,高大英挺,此刻却一改往日从容的步伐,脸上也带着急切之意。

  丁大山、宋思年他们几个男子沉着脸、皱着眉头在一旁无奈地听着。只听她们越说越乱,宋思年忍不住喝道:“你们这群女子,天都还没有塌下来,自己就先哭死了。哪有无端端乱咒自己男人的,你们怎么不往好处想,也许他们现在都安然无恙呢?”
  萧靖北身子僵硬了一下,突然低沉道:“芸娘,过几日我便要去游击军了……”

  她突然想到,萧靖北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自己,她一定要去救他。顿时,她只觉得黑夜中闪现了一丝亮光,芸娘站起来,拔腿就向城门跑去。跑到城门口,却绝望地看见城门已经紧紧关闭。芸娘冲上去疯狂的拍门,嘴里不断哭喊着:“开门,开门,我要去救萧大哥!”

  王远皱紧眉头,冷冷笑了笑,“你们若没有军籍在身的,实在要走,我也拦不住。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出了这张家堡,你们再想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你们以为逃到靖边城就安全了?我实话告诉你们,一旦张家堡被攻破,下一个被围的就是靖边城。”
  荀哥儿送走了许安平和许安文两兄弟,转身回来,先在宋芸娘厢房的窗前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又来到了正屋门口,哀伤的看着孤零零坐在幽暗房间深处的李氏。

  徐文轩满脸的不以为然,说道:“鞑子哪能说来就来啊,家里住得好好地,干嘛进堡里住营房,这万一鞑子真来了再去也可以啊。”

  萧靖北见芸娘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着他,眉头轻蹙,表情似喜似怨。他心头一动,忍不住轻轻揽过芸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放心,你义兄现在很好,我已经将他送到你义父家里去了。他和你义母母子团聚,又有柳大夫这个名医为他养病疗伤,只怕不出几天就活蹦乱跳了。他特意嘱咐了,要你别牵挂他,等过几天伤养好了便来看你。”说罢,心头涌出几分酸意,加重了胳膊的力道,哑声道:“你还挺关心他的。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
  “弟妹,萧三弟在京城。只是他受伤了,不能亲自回来接你,特意托我们接你们一起去京城呢!”白玉宁身旁一个高大的男子抢着答话。

  萧靖北一愣,他刚刚步入小巷后,便想着几日后如何用花轿将芸娘沿着这条小巷抬回家里,此刻被孟云泽打断,才惊觉刚才只顾自己发呆,却是忽视了一旁的孟云泽。他忍不住生出几分愧疚,忙道:“谢谢云泽关心,他们都挺好的。”

  “大人,这五十名鸟铳手如何分配?”严炳皱起了眉头,五十名实在是太少。方才他已在城头上看到了黑压压的鞑子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此刻除了城门要防守,南、西、北三面的城墙也需要安排大量的守兵。幸好东城墙靠山,鞑子不易大举进攻,但也不能轻易减少防守的力量,防止鞑子的意外突袭。
  昏暗的煤油灯光一闪一闪的跳跃着,照着宋芸娘的脸忽明忽暗,投射在土墙的身影瑟瑟地抖动,显出几分虚幻。

  萧靖北指了指拴在院门外的马,笑道:“自然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啊?”

  白玉宁的遗孀吴秀贞却是哀痛之极,短短四五年,她已经连做了两次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除了前夫的两个儿子,她一年前又为白玉宁生下一子,现在还是一个抱在怀里吃着奶的娃娃。
  许安慧笑着瞪了芸娘一眼,也不说话,拿着芸娘买的拨浪鼓逗齐哥儿玩,宋芸娘便坐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这母子二人的天伦之乐。

  “得了,你若真心感激我,什么时候把‘安慧姐’前面的两个字去掉那才是好呢?”许安慧斜睨着芸娘,带着狡黠的笑容。

  “得了,你若真心感激我,什么时候把‘安慧姐’前面的两个字去掉那才是好呢?”许安慧斜睨着芸娘,带着狡黠的笑容。
  萧靖娴犟嘴道:“谁说没有关系,她不是钰哥儿的娘吗?她好歹也为我们萧家生儿育女了一场,我们不能对她太绝情……”

  第二日一大早,刘大爷天没有亮就出了门,出门前并没有惊动宋芸娘。

  “还续订个什么?”宋芸娘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圆了眼睛,“我是怕和这些生意人打交道了。前年他们家看面脂卖得好,特意从我们这儿挖走了两个熟练的女工,结果做出来的面脂不如我们的,这才又腆着脸继续求我们合作。这几年和他们讨价还价、斗智斗勇还少吗,我是不想再费周折了,三年合约满了,我们就自己开店卖吧!”

  萧靖北和孟云泽踏着地上的积雪,发出沙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萧靖北手里的羊角灯笼,发出温暖昏黄的光芒,在暗黑的夜幕里形成一个光圈,将他和孟云泽笼罩在其中。火光的照耀下,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反射出奇异的微光。

  宋家初到张家堡时,张氏的大女儿许安慧刚出嫁不久,张氏见芸娘乖巧可人,便将她当女儿般疼爱。芸娘本是南方富贵家里的女儿,只会些绣花之类的精细活,对织布之类的全然不通。只是在这边境粗俗之地,再精细的绣工都无用武之地,张氏便手把手地教会了芸娘纺织。见芸娘身子弱,便又教了芸娘几套拳脚,即可以强身健体,又可以在危急之时防身。芸娘在跟着张氏学手艺的同时,倒也将她爽朗的个性学了个大半,不复南方女子的小女儿神态,倒有几分北方女子的爽利。

  “怎么会?安慧姐,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你想的可真周全,你若直接将银子给我,在张家堡哪能买到这么多的东西。安慧姐,你真是我们家的大福星。”芸娘笑吟吟都拉着许安慧的手,又是好一番感激。突然想到一事,她急急问道:“安慧姐,我们当日说过,卖面脂挣的银子你也有一份,还有你舅母,也应该分一些,怎么都给了我了?”
  “宋娘子,我看这一次做的比上次还要好啊,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远胜于我在宣府城和靖边城买的。还有这妆粉,又白又细腻,口脂也是颜色红艳、膏体浓郁、芳香袭人……真的件件都是精品啊。”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