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才是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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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才是皇太孙》

 “欲晚,你怎么说?”北越王声音又起,似乎有些不悦。。

  我侧眼:“将军不是猜出我不擅女红,也不爱扑蝶赏花,最喜读书,那我懂得些基本常识,也不足为奇。”

  李哲先于审问调查我,便迫不及待的对赵家萧家赶尽杀绝,显然是筹划已久,准备彻底的斩草除根。那天生孱弱不足的小皇子惨死正是一场令人快慰的东风,给了他最好的借口,可名正言顺的灭了赵家势力,而若是避免日后死灰复燃,最好连弱势的萧家也一并处理干净才好。此时风头之下,若说还有人愿意铤而走险的救我,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

  他讪讪而笑,一双大手,缓缓卡在我颈间,越发用力收紧:“求死还不容易?”我感到瞬间的窒息,颈项上的手只需力道再大一些,足可勒断它。

  “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便可唤我名字,听你软软叫着,心头都是痒的。”他笑,笑容光鲜灿烂,温柔的像是随着馨香的气息化掉一样。伴君如伴虎吗?天子骄子吗?这样的人儿,高高在上,也会有如此温柔平和的一面,当真就像是寻常人家里走出来的良人如玉。

  被李哲挥剑破相之时,被余妃狠手报复之际,又岂能没有尝到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的苦痛。现在想来,那时候小太监说的极对,过去,也不过只是一口气的功夫,又能有多难熬?好过我一一将这些滋味尝尽。

  我常偷懒,不喜做女红,常常让婢女代劳,画画弹琴也不擅长,我只喜爱读书,各种书籍,来者不拒。可惜,父亲不需一个精通兵法国策的女儿,李哲也不需一个胸怀大志的妃嫔。
  我转头,看她歇斯底里,实在讽刺:“你若不参合,又怎知我不可成事?不入你们的局,未必不能赢。你又怎么知道我究竟作何打算?”

  江欲晚负手踱步,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周大夫身边走开,擦我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一身淡香,清晰可闻。

  “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这点酒要二十两?”沉香不禁动了怒。

  二公子自是会把世子拖住,那世子又哪里有你这般心思,仗着一个足智多谋的无双郡主主持大局,还不都是你囊中之物吗?妙计。”

  她弯腰,伸手,扶起我手臂:“妹妹,若说难得,这天下又哪里有一人如你这般呢?便是于我,也是不及。”
  我转眼,朝里间走去:“好了就成,也免得放在心里惦念。”

  方愈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态度恭顺:“谢谢您,实在麻烦了。”一口药汤下肚,他微微抬眸:“似乎不那么苦涩。”

  原是千人在场,可却寂静无声,人人皆看着两人姿态,心中无不是各做猜想。时间仿若静止,她跪在地,仰头垂泪,他立于前,俯头凝眸,半晌,江欲晚微微倾身拉起无双,声音虽浅,却可听得清清楚楚:“郡主莫怕,江某身为北越将军,救国于水火,自是竭尽所能。”
  我抬眼,轻扬手中的翡翠玉镯,晶莹欲滴之色,划过半空,抛出柔美弧度,终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那封信亦是信手扔开,我面上无波无澜,轻声道:“是他的,悉数还给他,我无须带走。”

  话音刚落,他微垂眼看我:“萧重沄,若是江欲晚要求的本是你,许是你还有条活路可走,若是他只是一心剿灭我这一军,只怕是要委屈你香消玉殒,芳魂早断了。”

  佛龛右侧有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即便是没有灯火的小小侧间也恍如白日,我伸手,扭动夜明珠,佛龛后面传来石砖摩擦沙粒地面的声响,灰尘四起,呛得我不能呼吸。
  我趔趄,踉跄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子,再看孔裔那惊慌的脸色,不禁浅笑,撩眼:“我不过是要看看孔先生手臂的伤口,你无需这般担惊受怕。”

  万人随行,壮观而气势喧天,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轰隆声,飞尘四起,渐渐模糊了我视线。

  我突然想笑,用力扯过她胳膊,她娇弱十分,不堪一扯,只是无力的挣扎几下,高声尖叫。我伸手按住她的嘴,凑过脸去,轻声问她:“出卖我,你的下场也不会好看。”
  我微微掀笑,从程东胥身侧走过,一身衣衫白如瑞雪,翩然如云,走至江欲晚旁边,轻言:“程大人过奖了。”

  “孔先生如何那般厌恶我?我的父兄或是我本人曾有得罪过孔先生的地方吗?”

  既然这是将军本人的意见,我们必是无条件接受,并竭尽所能帮他达成目的。更何况,无双郡主早在月前就下嫁给将军了,已是天下皆知。

  拎起简单包裹,我欲往外走,只听身后人急急问道:“你从来都没有真的爱过他?”

  风吹乱我绾发,带着些许水汽,沾在头发和皮肤上面,十分舒服。我索性拔掉簪子,披散头发,倚在船板上,看着水面的那一边,夕阳流彩滟滟,衬着那云雾缭绕,析出七彩光影,真是美不胜收的景象。

  他掀帘,一只白净素手最喜将一串水晶夹在两指之间,轻轻一拨,便撩得水晶隔帘微微轻撞,轻脆作响,饶是好听。我看着他就那么慢慢抬起头,一双神采的眼,流彩多情,漂亮的嘴角轻微上扬,笑意润如美玉,声色轻软似水一般唤着:“我的重沄。”
  幸好有她的体温,我才能熬过这么许久。我猜想,我们或许能走出这里,然后被打入长门宫度过余生;或许,就等着太监端着毒酒,白绫,或是匕首,送我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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